裴月明又问他“殿下这般,多喝些姜汤会更好吧”
姜汤没事,王府医十分爽快“娘娘所言甚是。”
那行。
裴月明把方子递给王鉴,“仔细些,药材别错了。”
这方子挺苦的。
王鉴接方子的动作一顿,也不知是不是他心虚,总觉得这话恍惚有点什么其他意味
王鉴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忙接了方子,赶紧去了。
这汤药吧,也有色泽和气味的,也不好太过弄虚作假,偷偷问了府医,说没事,那行,就按照原样煎一贴来。
裴月明另外吩咐桃红,让熬姜汤,熬浓一点,多下姜多下糖。
萧迟“”
他隐隐觉得有点不对。
寻思一下,又觉得没露馅,于是继续演下去。
药好了,热气腾腾端过来,裴月明端着坐到床沿,对萧迟很温柔说“快起来把药喝了吧,喝了就好了。”
萧迟接过碗,屏住呼吸一口闷了。
然后,没等他多躺着享受裴月明的柔情照顾一会,姜汤就熬好了,裴月明接过姜汤,笑吟吟看着他,“快起来喝了吧。”
萧迟隔一会喝一碗,一连喝三碗。
热腾腾的药和姜汤,姜足糖足,酽酽的滚烫灌下去,登时连心窝子都烫了起来,汗涌如浆。
他还贴身穿着皮子,身上裹着被子。
身上热得火烧似的,他忍了又忍,汗流浃背,头发都湿透了,滚烫得感觉真没法继续躺下去了。
可萧迟舍不得放弃,咬了咬牙,继续坚持住。
偷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他抬了抬眼,发现裴月明正抱臂看着他。
两人对视一会,她没好气“还不起来吗”
再捂下去,她担心他真捂出病来,瞪了他一眼,回头扬声,叫桃红赶紧去备洗澡水。
“”
好吧,苦肉计再次宣告失败。
萧迟彻底颓了。
被裴月明扒了皮袍子,他焉头耷脑往浴房去了。
洗了一身热汗,他低着头上了床,默默栽倒在铺盖上,侧过身面朝里。
“也不知谁给你出的主意”
裴月明好气又好笑“这天气真不怕把痱子都捂出来了”
萧迟一动不动。
这沮丧劲儿,裴月明担心真打击到了,凑过来拍拍背,哄他“没事儿,这有什么的。”
再丢人她都见过了。
她柔声说“只是这个法子不好,万一真捂出病了呢”
“那我可得心疼了啊。”
她搂着他哄着。
萧迟翻过身来,也搂着她,只是情绪还是不高,他闷闷低声,说自己不会。
“都是看话本子想的,我不知道好不好。”
裴月明真心疼了,安慰他“没事儿,很好啦。”
她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很喜欢的。”
他一腔热情,抓耳挠腮哄她,她心里其实也是愉悦的,也感动。
不过萧迟不信,自信心刚遭遇严重打击,他认为她只是在安慰他。
裴月明拨了拨他的额发,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亲,“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萧迟并没有心情去玩什么游戏,不过他不会拒绝她的,便点点头。
裴月明翻到床外侧,拿起刚才萧迟解下那条腰带,又拉开木屉,抽了一条披帛出来,撕了开两幅。
披帛折了折,蒙住萧迟的眼睛,不轻不重打了结。
腰带一头打个活结套住他的左腕,然后拉起帐子,另一头系在床柱上。
他平躺着,另一只手,则系在床头围屏镂空福纹图案的间隙里。
萧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他也没问,就安静配合她。
下一瞬,他一愣。
身上一重,她坐在他腰间。
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很灵敏,裴月明低笑两声,俯下身来,轻轻贴上他的唇。
一点即离,不待他反应,两瓣柔软便轻轻往下。
裴月明贴近,唇覆上他的喉结。
萧迟急促呼吸了一下,他马上明白过来,僵了一下,立马就激动起来了。
他双手刚要动,被她按住,她伏在他耳边轻笑,“你不许动哦。”
“知道不知道”
他点点头。
萧迟捏紧拳。
激动又期待。
如春风拂过一般的轻柔触感,他感觉锦被掀起了,喉结被含住,一双轻巧的手蝴蝶般轻盈,挑开他的衣带。
一凉,薄绫料子往两边划开,随即就热了起来,蜻蜓点水般蜿蜒向下,一点一点,柔软又火热。
血脉偾张,浑身血液往头顶涌了上去。
喘息越来越重。
“刺啦”蓦一声清脆的裂帛声,萧迟最终忍不下去了,直接崩断了布帛。
倏翻身坐起,重重按了下去
淅淅沥沥的下雨声,檐角滴滴答答,夜风吹拂,枝叶摇摆的刷刷声。
值夜的小太监和侍女就在廊下坐着,有一搭没一搭低声说笑。
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夜内殿叫了水。
在半夜的时候。
夜深,殿内寂静,墙角的留烛微微闪烁,萧迟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好了,快睡吧。”
心满意足,一扫颓然,意气风发。
和她手足相缠,脸贴着脸搂在一起,拍着她的背直到到她呼吸变得清浅绵长,再三亲昵,这才依依不舍阖上眼睛。
清晨,雨停了,吱吱喳喳一大早鸟雀婉转鸣唱。
昨晚子正过后才睡,但生物钟使然,萧迟还是一大早就行了。
睡得少,精神奕奕。
今天休沐,不用上朝,他也舍不得起来,就这么搂着她躺着。
裴月明却破天荒沉沉睡着,一点都没醒。
昨晚她玩脱了,错误判断己方实力,逗得过了,萧迟太过激动没按得住,然后她就悲剧了。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她。
一直睡到辰正,直到王鉴来敲门才惊醒了,她动了动,萧迟拍她,压低声音问“什么事”
不悦是有的,但给王鉴两个胆子也不敢胡乱拍门,肯定是有急事。
果然是的。
王鉴也压低声音“是段舅爷来了。”
换了旁人,他就不理了,可段至诚推拒不得,这真实原因没法说出来,又怕耽误了什么要紧事,只得紧着来通报。
段至诚来了
那肯定是出了什么新状况。
萧迟虽不舍,但也只得起身披衣。
他轻手轻脚松开胳膊,才要下地,裴月明唔一声却是醒了。
还未睁眼,她嘶了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很陌生的感觉,某位置尤为不适,但还好,昨天搽的药膏子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这搽药的过程,她意识朦胧,但还是有感觉的。
还是有些羞臊的,睁开眼睛,见萧迟容光焕发,正翘唇看着她。
那模样儿,简直春风得意马蹄疾。
她瞪他一眼。
萧迟心疼她,低声哄“你睡罢,是舅舅来了,我去前头一趟。”
“我也去。”
段至诚来,那肯定是有事的。
她掀被下地,站着感觉了一下,还好,不大舒服但还是皮外的,于是扬声叫人进来。
萧迟没法,只好随得她了,看她动作有点点小心,他心疼得紧,又懊悔,忙搂住她低声说“是我不好,我下回必会轻些的。”
说这个干嘛呢
裴月明脸皮发热,瞪了他一眼,“不许胡说八道”
萧迟忙举手“我不说,我不说。”
“我都听你的。”
低低一句话说得缠绵得紧,在一起的,总是和以前多出许多不同的,空气中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不知不觉,唇角就翘起来了,静静伏了好半晌,裴月明才戳戳他的耳垂,“好了,让他们进来吧。”
舅舅等着呢,可别让等太久了。
唉。
真是忒不凑巧了。
萧迟怏怏,舅舅他也不好抱怨,好吧,只得十分郁闷把人喊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迟子,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秀出差中,明天才回去,周六大概只能一更了,咱们周日再加更哈宝宝们,啾啾づ ̄3 ̄づ
还要感谢给文文投雷的宝宝哒,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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