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敢这么说,并不是瞎猜,叫吴哥的男人满脸煞气,如果不是杀人犯法事做太多,不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要知道,被迫害致死的人,死前口中会存留一口煞气,这口煞气会在死的那一刻尽数喷向残害他的人,在犯罪人身上留下“证据”,只是这种“证据”肉眼凡胎通常看不到。
“少他妈乱讲!老子没杀过人,少他妈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吴哥狠狠瞪向陈诺,脾气暴躁。
“嘴巴放干净点!”民警挥电棍抽他胳膊:“有话说?一会给你时间让你好好说!”
陈诺又看眼吴哥,低头若有所思。
正出神中,医院丢孙子的大妈追撵了过来,扑通一下抱住陈诺胳膊:“我的孙子……我的孙子找到了没?”
陈诺回过神来,见大妈惨白着脸,忙安抚说:“你孙子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了,我陪你去看看。”
其实她是想躲开,小区的大叔大妈太过热情,端茶送水,递板凳,热情的让她招架不住了。
更重要的是,刚才一脚飞出去太激动,现在下面有点火辣辣的疼……
……
市警察局里,刚由分局报上的一宗人口贩卖案,让前段时间的儿童连环丢失案有了新进展。
调监控,审讯,录口供……刑警队的人各自忙了开来。
从医院和小区的监控里,刘勇眼尖的发现不对:“头儿,你过来看看,踹人的……是不是你家陈美人?”
陆迟抬头看了眼,太阳穴直跳。昨天焉巴巴的睡一天,今天飞起一脚……那里是不疼了?
送人贩子的民警想了起来,指着视频里的陈诺,半开玩笑的说:“这小姑娘,厉害着呢,当时还一口咬定人贩杀过人。”
闻言,陆迟和刘勇对视一眼,没将民警的话真当成玩笑听。
“大勇,去调吴哥档案,看他有没有案底。”
……
忙到晚上八点,陆迟收到一条短信,是他小女友发来的,问他下没下班,可怜巴巴的让他从药店带一支软膏给她。
陆迟敏锐的察觉到软膏用途,是那里新伤到了?还是“旧伤”复发?
陆迟扔了笔,靠在椅子里揉额头,他已经没有任何情绪工作了!
……
下班路上,陆迟从药店买了支红霉素软膏,然后打电话给陈诺,声音比平时柔软了几分:“还疼不疼了?”
陈诺涨红着脸,小声说:“不敢走大步……”
陆迟捏捏眉心,嗓子有点发干:“我快到了,你先下来。”
顿一顿,他又叮嘱:“慢点。”
陈诺红着脸嗯一声,挂断电话,“矜持”的下楼。
正好肖溪回来了,哼哧哼哧爬着楼梯,见陈诺慢腾腾往下走,她咦一声:“干嘛呢诺诺,走的比蜗牛还慢!”
楼梯上还有其他寝室的同学,陈诺丢脸的扭开头,瞎编个理由:“我想学淑女点。”
肖溪低下头,呵呵。鬼才信!
淑女的挪步到宿舍门口,陆迟刚好过来,陈诺见到救星一样冲他伸出手:“陆大哥,软膏呢?”
陆迟拍拍她手心,干咳一声:“在车上。”
陈诺眨眨眼,这是几个意思?
陆迟站她前面,蹲下了身,转过头对她说:“上来。”
怎么,他这是要打晕宿管阿姨,背她冲上楼?
陆迟不是要冲上楼,而是将她背出了a大。
人来人往的学院路上,陈诺两手环住陆迟的肩膀,别扭的动了动。
陆迟停了下来,侧头问:“怎么了?”
陈诺把脸埋进他肩膀里,闷闷的说:“扯到了,有点疼。”
这当然是拜陆迟所赐,虽然他格外告诫自己要轻柔,但初尝情滋味,动作不知不觉就重了,要的次数也有点多,他还犯下个错,应该在事后及时查看,为她上药。
陆迟心头泛起阵阵柔意,又隐隐有些燥火,他保证:“下次我轻点。”
陈诺捶他一拳,不吭声。
到公寓,陈诺从衣柜里翻找出睡衣,进浴室前,她向陆迟伸手要软膏。
陆迟从裤口袋里掏出给她,贴心的问:“需不需要帮忙?”
“不要。”陈诺迅速拒绝,啪一声拉上浴室门,把流氓挡搁在外。
……
洗好澡出来,陈诺擦着头发去卧室,就见陆迟皱眉对着电脑,指尖夹了一根烟。
陈诺静静走过去,把他指尖的烟抽走,按灭。
“有点压抑。”陆迟解释他抽烟的原因,然后把电脑转给陈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