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林砚秋翘着嘴角逗他,“能遮住关键点不就行了,再说了,布料少怎么啦,正好能为国家节省资源。”

男人一听,直接回她,“少给我耍嘴皮子,国家不缺你这点资源。”

把两件烫手似的胸衣扔给林砚秋,拿出在部队的气势,不容置喙道,“赶紧收起来,挂在外边给人看见了像什么样,还有,你也不许穿它,明天再重新去买几件。”

林砚秋,“......”

这人上辈子其实活在明朝吧,深谙程朱理学之道那种。

不过据林砚秋这段时间的观察,也发现了,程家述这个人其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这大晚上的,他又喝了点酒,林砚秋可不想跟他硬碰硬,万一他臭脾气上来,直接把她刚买的胸衣扔了怎么办,那可亏死了。

就压低了声,有点儿委屈的嘀咕道,“你不让我穿,以后我下垂到能甩后背上,你负责呀,站着讲话不要疼。”

程家述没听明白,随口就问了句,“什么甩后背上。”

林砚秋忙把她在南淮农村看到的吓人场面,说给男人听,一边说着,两手扶上了男人胳膊,连晃两下,“我又不穿给别人看,大不了以后不拿出去晾就是,除了你,谁都看不到。”

樱桃似的小嘴开开合合的,说话声也柔柔的好听,程家述果然吃软不吃硬,咳了声,果然没再说什么。

他嘴上没说,心里头其实也是有点憷他媳妇形容的场面。

林砚秋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男人神色松动了,放心的下床出去,把胸衣晾在客厅的椅背上,现在天气热,晾一夜明早就能收起来,谁也看不见。

再进屋,男人已经上床了,正靠在床头看书,神情专注,肩背如卡了标尺般挺直。

林砚秋从另一边摸上床,扯了条毛毯,严严实实掩在脖颈里,因为没事可干,又睡不着,就对着男人如刀削般的侧颜看了一会儿,不期然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她对余静静赌气说的话。

她要不要一咬牙,破罐子破摔睡了男主,彻底断掉余静静的大后方?

就算男人发现了问题,睡也睡了,以男人的性格,绝对不会对她始乱终弃。

而且最重要的,有了男人的庇护,她可以安心以现在的身份在这个世界继续生存下去,否则仅是身份问题,都够她喝一壶了。

往坏了想,搞不好还会被打成敌.特分子。

林砚秋脑子飞快的转着,心如擂鼓,黑亮黑亮的大眼盯着男人轻声道,“大宝爸,我有话跟你说。”

程家述唔了声,脸朝她转过来,漫不经心的问,“说什么?”

林砚秋原本搁在毛毯里的手伸了出来,示意他靠近点。

等他靠近了,两只手就趁机抚上他肩膀,飞快的将脸贴近,然后在他没防备的情况下,亲上去...

一股馨甜的香味立即在两人口中蔓延开。

程家述起先愣了下,随即反守为攻,精瘦的胳膊用力圈住女人纤细腰肢,紧紧的箍在怀。

当下就是一番河蟹式纠缠。

第20章 7号已更

林砚秋本以为她会就此攻略掉男主,可没想到紧要关头时,她竟然被拒绝了...

明明刚才亲的时候,男人是有反应的,掐她腰肢的手滚烫得吓人,直把她往怀里搂,结果呢,交缠的唇舌就这么啵得一下,被硬生生的分开了,肇事者在她耳边压抑着开口,“不行,现在还不行。”他要先确定件事。

林砚秋有点儿缓不过来神,被亲的被亲得已经起了水雾的眼睛,呆呆的看着男人,脱口就问,“哪里不行?”

接着不等男人回应,就喃喃道,“是...那里不行了吗?”

被质疑能力的男人瞬间黑了脸,狠狠剜了眼怀里女人,把她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拉下来,没好气道,“睡觉!”

说完,就把林砚秋按躺回属于她的床位,唰得一下拉上毛毯,把人盖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双闪着不解的大眼露在外。

林砚秋,“......”

到底怎么肥事?

难道是她理解错了,其实男人带她来部队的本意,就是让她当保姆带孩子的,至于让她睡一间屋,睡一张床,也是真要稳定大后方,防止扰乱军心?

可她明明能感觉到,男人对她是喜欢的,否则之前也不会三番四次想河蟹她。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要是复杂起来,也不遑多让。

林砚秋不高兴的哼了声,一脚踢开毛毯,翻个身,直到困意来袭,都没想到问题出在了哪。

程家述一直等她睡着了,才下床走到书桌前坐下,从笔筒里取了支钢笔,翻开笔记本,在纸上重重写下林砚秋和余静静的名字。

这个余静静,身上疑点太多了,还有他媳妇...

程家述皱着眉头,如果在今天以前,面对刚才那样的糖衣炮弹,他可能坚守不住就沦陷了,可现在,出于自身敏锐的洞察力,他隐隐感觉到了不对。

......

距部队几里外的一处郊区农家。

已经是半夜,窑洞里还亮着盏煤油灯,余静静半靠在炕头刷刷写信。

离开南淮县至今已经有五天了,余静静清楚的知道,如果她现在回去,面临的将是一系列的批评和处分,甚至将来回城都会受到影响,可眼下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她只想跟林砚秋鱼死网破。

这本书是她写的,既然剧情发展有变,本该属于她的主角光环被林砚秋夺走,那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她倒想看看,男主在知道他现在的媳妇是个假货之后,会怎么办。

还有林砚秋,没了男主,自身又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想在这个年代生活下去,只怕要比她困难一百倍。

管她林砚秋是重生,还是穿书,都去死吧!

第二天一早,余静静把连夜写好的信装包里,从她借宿的这家借了辆自行车,再次去了趟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