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秋看着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男人,眉眼口鼻乃至身材气质,都是镶了钻的顶级配备,书里一路开外挂平步青云的男主,余静静费尽心机要抢的人。
现在这个人就在自己面前,还是她狗子衍生出来的角色,她干嘛不先盖上戳,还束手等着让余静静先发制人不成?
一个世界不关另一个世界的事儿,她既然来了这里,那她就是女配,程家述就是她男人。
像是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原本一直纠结的小心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男人的膝盖硬硬的,硌得屁股疼,林砚秋坐得不舒服了,就想挪挪屁股。
结果刚有动作,就被男人掐着纤腰紧紧箍住了。
“说话!给我交代清楚,什么祸水!”
好么,这下不仅屁股硌得疼,腰也被掐得疼,林砚秋不安分的扭着腰,最后在男人厉色的眼眸里,嘟囔道,“装,不信你不知道,那个余静静惦记着你!”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了,立即否认,“我不知道。”
林砚秋就顺势问他,“要是她对你死缠烂打,你会不会就缴械投降了?”
作为一个受过训练的侦察兵,能随随便便就被糖衣炮弹打倒?也太小看他了,“不可能,少胡思乱想。”
“那你保证。”林砚秋把手环在男人肩膀上,晃他,声音不觉间就带了几分娇意,“不许看她,不许理她,就算她故意摔倒在你面前,都不许扶她!”
小嘴叭叭的,一口气连说了几个不许,声音又娇又软,刚才还信誓旦旦不会被糖衣炮弹打倒的男人,显见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不自然的放柔了声音,但还是带着呵斥的语气道,“胡说八道,部队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地方?我跟她八竿子打不着,我理她干什么?”
林砚秋一听,欣喜道,“真的?”
这女人,他什么时候骗过她了!
脸一板,掐着腰把女人从腿上弄下去,“给我站好了,大白天的门都没关,给人看见像什么样!”
“老古板。”林砚秋小声嘀咕,有本事晚上也跟她井水不犯河水。
见男人扫眼过来,奇怪问他,“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不问还好,一问,男人黑着脸道,“我跟你说晚上老冯政委他们过来吃饭,你忘了?”
林砚秋更奇了,“可这是中午,离晚上还早着呢。”
程家述似乎给气得没话说,不想理她,拎起她今早出去买菜的篮子就进了厨房。
这女人,她也不想想,菜不提前炒出来,还能留着晚上他当着老冯政委他们的面炒?那他的脸还往哪儿搁!
“把门关上!”男人臭臭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哦。”
......
下午,炙热的阳光照在办公室的玻璃窗上,窗户外的操场上,副队长赵寒领着一群人在负重训练。
办公室里,程家述身姿笔直的站在窗户口看着外面。
这时,门被敲响,进来的是程家述在侦察连时的老部下,专门负责情报搜查的孙学兵。
“报告连长,你让我查的这个余静静,我给查到了,这是她的档案。”
程家述接过档案,让孙学兵坐。
然后翻开这份档案看起来。
孙学兵摘下军帽,道,“这个叫余静静的,老家在离咱们部队两百里外的卢州,家里挺穷的,兄弟姐妹五个,她是老大,熟悉的人说,这个余静静在安排下乡插队的时候,她爹妈想让她选卢州附近的知青点,可她偏要去离卢州千里的南淮,知青点就在连长你老家的生产队。”
说到这儿,孙学兵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另外连长...这个余静静她是不是你熟人?我在她日记本里看到了关于连长你以前的事,她好像对你很熟悉。”
办公桌前,程家述正蹙眉翻看着手里的档案和日记内容。
看时间是两年前记的,里面关于他在部队还有老家的情况记录的很详细,并且毫无误差,何止是熟悉,简直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关键两年前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叫余静静的人。
程家述眉头紧锁,问孙学兵,“她现在在哪?”
孙学兵道,“我打电话问了南淮那边,负责安排知青的指导员说这个余静静一声不吭就从知青点跑了,他们那边正在找人,我估计她是偷跑来的兰州,连长你也知道,现在条条框框都放宽了,除非是去首都那样的大地方,否则出不出介绍信,都能卖到火车票。”
“具体住哪我还真没查到,不过她没介绍信,招待所也不可能给她住。”
“行,我知道了,还要辛苦你继续查,把她找到。”程家述合上档案,顺手扔办公桌上,对孙学兵道,“晚上去我家吃饭,你嫂子来了,认识认识。”
孙学兵一听,就乐呵呵问,“嫂子手艺咋样?”
没注意坐办公桌前,肩背挺直的男人一僵,就自顾自的道,“不用说,那肯定是一等一的好!”
快傍晚,冯建国牛政委还有后勤的几个,见时间差不多了,都收拾收拾,跟提前商量好似的,一窝蜂到程家述办公室,推攘着,一块回家属院。
林砚秋已经开始“炒”菜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中午程家述炒菜的时候,她就在边上看着呢,反正现在菜也是熟的,她随便抄锅铲拌几下,热了就行。
大宝被她派去食堂买馒头了。
二宝坐在炉膛口给她烧柴禾。
三宝和小宝在对门跟刘素梅的几个孩子玩。
厨房窗户开着,香味弥漫,林砚秋腰间系了个围裙,一会儿翻炒几下锅里的菜,一会儿又匆匆开橱柜拿盘子,身影忙碌。
程家述跟几个同僚回来时候,乍一看,还挺像样。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