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是钟家的嫡幼子,因上头有优秀出色的嫡亲兄长钟咺为钟家下一任家主,对他的管教自然也就松了些,再者他和兄姐的年纪相差也大了点,性子便不似钟家其他人那样,端方雅正,性子娇气又顽劣。
和偶然上街的姜玥有了冲突,两人争吵间,不慎落水。
饶是本朝民风开放,这样湿漉漉的抱在一起,那也是说不过去的,所以尽管两家人都不是很满意,却还是不得不结了亲。
别看姜玥是重生的,但她的年纪却不算大,上辈子死的时候才十八岁,重生回来也才两年。如今因一桩意外和钟鸣成亲,心里的怨气大的很,而钟鸣在家也是最小,被祖母宠的骄纵又任性,也不喜欢姜玥这个娇小姐。
所以可见,两人婚后的日子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不过一夕骤变,钟鸣的兄长钟咺得了疾病,意外去世,钟鸣不得不挑起钟家的门楣,被迫长大,而姜玥做为女主,也展现自己的韧性,不离不弃,陪伴在钟鸣身侧,夫妻二人,相互扶持,相互鼓励,最终钟鸣成为一名合格的钟家家主,而姜玥也在钟薇这个大姑姐的教导下,洗掉了身上的娇气任性和浮华,成为一名合格的冢妇,进而幸福而圆满的故事。
恩,姜瑶和徐延希,一个病死一个出家,但不管是什么结果,都不过是姜玥重来一次人生中不甚重要的过客罢了。
以上就是姜玥重生后的故事。
不过这些都和阿瑶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既然原主自己都已经不追究了,那么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再多做什么?如今她只需要安安分分的守着徐延希,等他终老,这一单就圆满的完结了。
……
“瑶瑶,你回来了。”徐延希听到门响,当即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忙站起身来,走到阿瑶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连声问道:“……可有吃晚饭?累不累?”
“我已经在吃过了,你不用担心。“阿瑶笑着回答说,”倒是你,可有好好的吃饭?晚上读书费眼,日后天黑了就不要再读书了。”
徐延希点点头:“好,听你的。”他其实很喜欢阿瑶管束自己的样子,可是这段时间瑶瑶帮母亲打理府中事务,对他就有些忽视了。
这让他心里有些失落,“母亲交给你的那些事务,你也不需要事事都亲力亲为,交给那些丫头婆子做也一样。”
“好,我知道了。”阿瑶点点头。
上次安王妃的花笺宴会结束后没多久,大姑娘徐莹便定亲了。
对方不算是什么高门世家的子弟,是寒门子弟,去岁才中了举人,目前正在苦读,准备下一次的春闱,按道理来说,他这样的身份是配不得徐国公府的长女,即便徐莹只是庶出的。
不过大姑娘徐莹和吴姨娘母女,却十分满意。
因为对方虽是寒门子弟,但家中和睦,父母都是慈善人,大姑娘徐莹的性子有些软,若是嫁入那些高门大户里,必定是被人啃的连渣都不剩。
倒不如选个家风门第清白和睦的寒门子弟,安安生生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就这一点上阿瑶觉得吴姨娘还是颇有些远见的。
因大姑娘的定亲,陈氏做为当家主母,即便是再不乐意,也开始教导徐莹打理内宅的一应事务,也因二姑娘和三姑娘和徐莹的年纪差不多,想着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赶,便一起教导了。
教导三个姑娘理家,已经占据陈氏大半的心思,所以便把府中的一些事务,陈氏便交给了阿瑶来打理。
因是刚刚上手的缘故,还不是很熟悉,这就导致她这两日比较忙碌些。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疫情能得到控制,一切也都好起来!
*
ps:这个故事下章就完结。新故事也在酝酿中。
第74章 代嫁世子夫人
三年后,
“恭喜恭喜,徐国公果真是教导有方。”
“真是后继有人啊!”
徐国公府在京城内本就是数一数二的人家, 平日里都是迎来送往, 没断过人,如今徐国公的嫡子中了一甲探花, 前来贺喜的宾客真真的是要把府里的门槛给踏破了。
徐国公虽然一直都知道嫡子是个聪慧的,但也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的争气, 一向严肃的脸上,都难得有了笑容, 对来往的宾客拱手行礼:“同喜同喜!”
陈氏这里更是接受这众女眷的恭维, 脸上笑开了花。
就是阿瑶的身边也围了一群她不是很熟的人, 纷纷称赞她好福气,以至于让她笑的嘴角都有些僵。
而定远伯府做为姻亲,今日自然也来了, 不过定远伯夫人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中间, 不得一丝空闲的阿瑶,她的目光却是有些复杂的,先前女儿要死要活的非退了和徐延希的婚事,她无奈下, 只能让侄女嫁过来。
却没想到侄女倒是有福气, 嫁给徐延希才不过一年的时间, 徐延希竟然渐渐的好了起来,并且伴随着身体的好转,也开始跟着徐国公外出, 虽然身形还是有些消瘦,不过人却生的没的说。
干净俊秀,言行举止都带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息。
更重要的是才学斐然,如今更是中了一甲探花,又是徐国公世子,未来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坦荡。
最关键的是对侄女一心一意。
成婚四年,哪怕侄女无所出,也不改心意,甚至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可是羡煞了京中一众未出阁的姑娘,都盼着将来也能寻得如徐延希一般的良人。
倒是女儿,虽然嫁的婆家也不差,但对象却差多了。
再有女儿的性子真的是被他们夫妻给惯坏了,女婿也不是个稳重会忍让人的,以至于小两口把日子过得是一塌糊涂。
她想想就头疼的厉害。
早知道会演变成如此情形,她当初就不该放任女儿胡来……
别看阿瑶被众人围堵着,挣不开身,不过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定远伯夫人投过来的复杂目光,甚至隐隐的带着几分悔意。
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