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要干件羞耻事情,一起商量着哄一个孩子,彼此都是做贼一样。
伏泰正抱起着铎儿道:“你自去隔壁,我带他出外转一转,一会儿就回来。”
晚晴到了隔壁,端坐在床上咬唇自闷着。她竖着耳朵听隔壁伏泰正带铎儿出了门,心中忽而有些焦急,怕他嫌孩子碍事将孩子拐出去卖掉,又暗笑自己想的也太左了些。那毕竟也是姓伏的孩子,伏泰正是他爷爷辈,断然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她出外又要了些热水,要了壶茶来坐在桌前慢慢抿着,心内越想越悔,悔不该跟着伏泰正出了伏村。再想想伏青山,又是恨又是怨,独自一人在桌前坐到了天黑,忽而听到外头伏泰正说话的声音,急忙奔到门口去听,听着铎儿笑嘻嘻说话的声音,悬提的心又放了下来。
客栈不过纸皮一般薄的墙壁,她贴着墙就能听到隔壁伏泰正隐隐约约哄孩子讲故事的声音,并铎儿细细的抽泣声。
铎儿确实已经大了,常年只跟着娘,养成了个柔弱性子。她若真要为孩子好,就必须得狠心断了与他同睡,叫他跟着个男子,才能养出些男子气概来。
忽而隔壁门响,晚晴自然知道是伏泰正出了门。她心中慌乱,跳到了桌边坐下,又忆起自己连灯都未点,忙又慌慌张张拿了火石擦点着火绒,偏心太急一再打不着,倒把手打的生疼。火还未点着,伏泰正已经在敲门了。
晚晴只得放下火石过去开门。伏泰正自掌着一盏灯,见晚晴面色如丧考妣,低了头问道:“为何不点灯盏?”
他身形高大,肩膀宽阔,此时离的太近,叫她都喘不过气来。
晚晴咬唇摇头,不争气的眼泪却流了出来。伏泰正引燃了桌上的灯盏,低声道:“你们母子两人皆在哭,我如今竟成了坏人一样。”
晚晴见他插好了门鞘自解着外衣,颤声问道:“铎儿可睡着了?”
伏泰正道:“睡着了。”
他解了外衣搭在椅背上,晚晴捏紧了交衽长衣的领子,牙都不由自主上下打起颤来。她鼓起勇气说:“我知道这是你必要的,但是,咱们能不能等到了京城再说。”
伏泰正俯下丨身来,将两只灯盏的光皆挡在她视线之外:“不行。”
他伸手就要来解她的衣服。晚晴侧身躲了,指着灯盏说:“阿正叔去把灯熄了,媳妇自己会解。”
晚晴心中无声的风空吹着,暗悔不及,心道此时若反悔,不知还来不来得及。伏泰正整个人的神态,皆不像是能商量的样子。她悔之莫及,又不敢不丛。
伏泰正起身吹了两只灯盏,摸黑到床边,听着晚晴轻轻解衣的声音,一把将她抓过来,压在床上啃了起来。晚晴躲过了唇,他便去舔噬她的耳垂,躲过了耳垂,他又寻到了脖颈处,如此一路向下,终于又寻得那鼓胀处的一点,一手揉捏牙齿轻磨。
都到这个程度,想后悔也来不及了。趁着他还未入巷,晚晴忍不住冷吸着冷气,吞着眼泪问道:“阿正叔,你一定会送我们母子上京吧?”
伏泰正抬头道:“会。”
现在也只能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了。
晚晴叫他褪了裤子分开双腿,方才叫他撩拨起的那丝酥痒顿时褪去。她又清晰忆起与伏青山那一次的疼痛来,在伏泰正进入时咬牙吸气道:“疼!”
她还有许多话要说,他却已经顶了进来。
晚晴冷哈着气躲过了伏泰正的吻,喘着粗气道:“阿正叔,你可知马氏常与人这样,可她并没有孩子。”
伏泰正苦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是生过孩子的,放松身体自然能领略些意趣,等我完了事再听你说,好不好。”
晚晴两只拳头抵住了伏泰正坚声道:“不行,我现在就要说。”
他仍是微微动着,虽不是方才一样剧烈的痛意,但侵入她体内的东西似胀似裂,总归仍是让她不适至极。
晚晴伸长着脖子要躲开伏泰正混身的热气,复又说:“我不想再要孩子了,铎儿一个我都带的十分艰难,若再有一个,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大人怎样将就都行,可孩子得不到大人照料,会很可怜。”
她只一回就有了铎儿,对这种事情的认识,只停留在种种子的层面上,此时虽为了点薄田小院而屈从于伏泰正,却仍然怕从此再有一个孩子,她的苦命就不限于此了。
伏泰正回味着晚晴这番话的意思,渐渐停止了动作,伸手在她胸前轻揉着,低声问:“所以了?告诉我你的要求。”
晚晴叫他揉的又有了些酥痒,颤抖了声音说:“你定然知道那不把孩子种进肚子里的方法,千万不要再给我种个孩子。”
伏泰正低身伏在晚晴身上,轻蹭着她充满弹性鼓胀的前胸,轻笑着:“好,我必不给你种个孩子进去……”
话还未说完,他纵身狠动了起来。晚晴小腹间方才还微聚在一处的一丝酥痒此时荡然无存,惟剩那随着他在她体内的搅动而迸发出来的,缠绞着小腹的钝痛。她咬紧了牙关紧撑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疼出一身汗来复又褪去,复又疼出一身汗来。
这就难怪马氏要大骂伏盛,原来这并不是件能叫人舒愉的事情。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分担了些意识出去,身体上的疼痛才渐渐减缓。这客栈的床虽看着好看,但终归不结实,不久就叫伏泰正摇晃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晚晴怕吵醒了隔壁的铎儿,轻声问道:“阿正叔,还要多久?”
伏泰正喘着粗气说:“不过才刚开始,还要很久。”
这是他肖想了大半年的女人,比之在梦里的渲泄,现实才更能叫他疯狂。梦里不过是他的想象,而此刻将她压在身下,真正领略了她的滋味,才更加叫他欲罢不能。
晚晴摇头:“不行,快一点,我怕吵醒孩子。”
伏泰正忍着心头的欲望狠动了几下,在他退身出来的那一刻,晚晴小腹间忽而如闪电略过,又似石投水面,漾起一圈酥麻的涟漪来。不过刹那间,她体味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欢愉,很想叫他再动一下,他却已经退了出来。
他起身打着了火掌了灯过来放在床头,见晚晴仍仰面躺着,自桌上取了她的帕子来,要替她擦拭小腹上的点点污秽。晚晴见伏泰正俯身擦着,轻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伏泰正持帕子沾了细细揩着:“种子。”
晚晴有些好奇,拿手指轻沾了一点在眼前细看,未了送到鼻子边闻了闻,摇头道:“一股腥气。”
伏泰正叫她有些天真的样子复又撩起了不过略略释去一点的情丨欲,摇头轻笑了起来。
晚晴自觉下身粘……粘。腻。腻,见伏泰正又上了床。自披了件长衫下了床,到那屏风后取储水的水层桶来,倒了些水在自已带来的小铜盆来,撩水洗了起来。
伏泰正躺在床上,听着屏风后哗哗撩水的声音,手上复又动作了起来。
他见晚晴许久不来,起身一看,便见晚晴不知何时自椅背上取了衣服,正悄悄往身上套着。伏泰正问道:“你这是准备穿上衣服睡觉?”
晚晴道:“我看阿正叔想要睡在这里,准备自己过去陪孩子。”
伏泰正拉了晚晴过来:“你睡在这里,我过去。”
晚晴点头道:“好。”
她见伏泰正仍没有穿衣服的意思,虽有了肌肤之亲,因着那疼痛仿佛与他隔的更远,远远站着问道:“阿正叔还不穿衣服?”
伏泰正道:“你上床来睡,我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