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若是知道我胡乱跑出来,背着他跟你见面,恐怕是要狠狠责罚我一顿。”江水寒反手握住了卫永昌的手腕,一双眼睛里的柔情化作春水要涌进卫永昌的心里去。
卫永昌只是低垂了眼帘:“姑娘帮了京都百姓一个大忙,避免了一场祸事,我替各位百姓谢过姑娘了。”
江水寒松手,只嗤嗤笑了:“替京都百姓道谢,王爷这话说的大了。”
看着江水寒的轿子离开了,卫永昌深一脚浅一脚走回了王府。
“小姐你看那呆子,方才你同他讲话时,他都不正眼瞧你,”江家姑娘的丫头一边跟着轿子走,一边替小姐不值得,“这永昌王有什么好?说起来我就生气,也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那位智姑娘有什么好,一天到晚只会舞刀弄棒的,哪像小姐你,能帮王爷分担……”
“你这小丫头,再胡说,我可就要把你的嘴巴缝上了。”轿子里的江水寒面上浮现了红晕,忙制止了多嘴的丫鬟。若说为什么喜欢永昌王,大概因为见他那一眼便误了一生。
江水寒曾随着母亲回外祖家,路上却遇到了流匪。
一家人出行时本为低调,也没有遣多少人跟着,一时间江水寒还以为再也无缘活着见到外祖。那地方偏远,知县又是个不管事的,真个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半路上杀出了一支军队将那流匪打得节节败退,江水寒撩起帘子想要瞥一眼,却被娘亲厉声喝止。
于是江水寒只能隔着帘子,隐约看到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从马上跳下,少年的英气,便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要嫁人便当嫁这样的人才是。
智伯瑶这边,正忙着做傀儡,被人抬了出去。
殿前聚集了不少教众,见到智伯瑶仙气飘飘地出场。
教众们忙跪了下去,行三拜九叩的大礼:“福泽寓吉,神恩永驻!”
智伯瑶冷笑,却听得一声音从身旁无臂白衣男子的体内冒了出来:“起!”
这声音明显是女子之声,白衣男子原来会写腹语。
想来这春雨教的教主应该早就死透了,于是一伙人每年都要掳来与教主眉目相似的少女做傀儡。
可怜这教众,被人利用了却还一心以为是在执行教义。
讲完教义,三十五个白衣女子上前来。
她们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色纱衣,头上戴了斗笠看不清面容。
但从她们迟滞的脚步来看,应该是被下了药才是。
“这些女子,都是外面那伙贼人的党羽!”无臂男这时讲话却是用了他的原声,那毒蛇一样沙哑的嗓音。
“但是,我们抓住了她们,我们教化了她们,这两日,教主亲自开导她们,她们已经幡然醒悟了,决心洗刷自己从前的罪孽。”
说完,那三十五名女子从衣袖里掏出明晃晃的匕首,猛地刺入自己的小腹。
智伯瑶想要制止面前这人间惨剧的发生,只是为时已晚,而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