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盈沐藏在衣袖中的手指动了动,下一瞬间,便乖顺地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
两人之间只剩一步距离时,她顿住了脚步,“殿下……呀!”她突然被萧景承一把拉了过去,以一个十分亲密的姿势坐到了他的腿上,被他抱在怀里。
“乖。”萧景承像摸一只小动物那样,摸了摸她的长发,唇边含笑,神色温柔。
“方才见你一副受惊的模样,是不是吓到你了?”萧景承又捏了捏她的脸,似笑非笑道:“那是惩罚背叛和欺骗我的人,沐沐这么乖巧听话,我又怎么舍得这样对你呢?”
阮盈沐听得心惊。她突然有些明白了,萧景承今夜为何要将她也叫过来,当着她的面审问秦婉儿。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古言《重生之太后难当》求预收呀~
苏语怜版:
苏语怜上辈子不顾一切下嫁谢嘉,自以为今后便是郎情妾意,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想谢嘉一路高升后翻脸无情、妻妾成群,最后更是害了她苏氏满门。
苏语怜到死才明白,一开始谢嘉便是在踏着她的身份上位,报复苏家。
一朝重生,她又回到了及笄之年。这一次她步步为营,甚至不惜踏入宫门,不仅为了复仇,更为了守护她的家族。
进宫三载,皇帝驾崩。摄政王皇叔控权,小皇帝继位,她却莫名其妙捡了个便宜儿子,被迫成了有名无实的傀儡太后。
楚琅:倘若太后乖乖听话,臣弟自当竭尽全力,护太后一世无忧。
苏语怜:哀家是抱摄政王大腿呢还是抱摄政王大腿呢?
等一等,护就护罢,皇叔也不用护到床榻上来吧?
摄政王:臣弟说好了要照顾太后,自然是要事无巨细地照顾到方方面面了。
楚琅版:
楚琅这辈子,在泥潭里打过滚,在刀口上舐过血,最终他成了权倾天下的摄政王,站上了最高处。
从此,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只有他不想要。
除了真心。
而当他再次陷入深渊,坚定地陪在他身边,将他紧紧拥住的,却是那位惯于虚伪飘忽、口蜜腹剑的太后娘娘。
幸好,这世上还有一个你,依然没有放弃我。
第67章
阮盈沐心中思绪万千,一时未能应答。她安静地垂眸,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像两只不安的蝴蝶扇动着翅膀。
萧景承看不见她的眼神,内心便有些烦躁。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后颈,揉了两下,低低沉沉道:“沐沐,看着我。”
阮盈沐被他的声音惊醒,下意识听话地抬眸,一抬眼便撞进了他幽深莫测的眼眸中。
她同他对视,却总是难以挥去脑海中方才他看向秦婉儿的眼神,冷漠到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事实上萧景承现下的眼神很有些温度,眼眸深处的不悦更是显而易见。
“你怕我?”萧景承缓缓凑近了一些,平静道:“我说过,只要你不做欺骗和背叛我的事,你便不用怕我,我舍不得你的。”
他说这话,仿佛全然忘记了就在前几日,他还差点将她活生生掐死在床榻上。
她难免有些失神,如今想来,她当时也是真的胆大,或者说是运气好,豫王殿下竟然如此轻易地便放过了她。
“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沐沐。”萧景承亲昵地用挺拔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转而顺着滑腻的肌肤往下,埋进了她温热的脖颈间。说话时他的吐息若有似无地与她相触,显得旖旎而暧昧,语气中也充满了诱哄:“你现在同我说几句实话,从前的一切我便不再追究,当作你从来没有骗过我,好不好?”
尽管情境很是不对,阮盈沐还是被他弄得羞到白玉似的耳垂都红了,整个人想躲却退无可退,往后缩也只能将自己更紧密地镶嵌进他的怀里。
她不敢。
她不知道豫王殿下说的这几句话中,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若是她自己的命也就罢了,可其中牵涉到她最亲近、最重要的那几个人,她不敢赌。
若是豫王殿下翻脸不认人,她可能会毁了阮家和墨袖宫,甚至包括萧二哥。
良久得不到她的回答,萧景承的耐心也在一点点耗尽。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抱着她的双手也越收越紧,勒得她都有些疼了。
“殿下……”实在拖不下去,阮盈沐小心翼翼地唤了他一声。
萧景承稍稍松开了她一些,“嗯。”
“您想知道什么?”
萧景承终于愿意同她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唇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来,奖赏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乖。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嫁给我?”
霎那间,阮盈沐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除夕夜的某些片段,包括她喝醉时同他的那段对话。她收回了回忆,镇定自若地同他对视,选择毫不隐瞒:“阮馨不想早早成婚,然而皇后娘娘赐婚,阮家不得不遵旨,只能是盈沐出嫁。”
这话若是放在往常,阮盈沐是决计不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的,因为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阮馨在嫌弃豫王殿下,因而阮家不得不让她这个身份低微的庶女替嫁。这是对豫王殿下的侮辱。
但她现下反而顾不得这么多了,幸好萧景承听了这话,面上的神色无甚变化,梳理她的长发的指尖也未曾停顿。
“至于皇后娘娘赐婚的心思,想必殿下也能猜出来几分。阮家世代为将,大哥手握重兵,姑母又深得圣宠,皇后娘娘不愿意阮家势力过于庞大,而皇上……皇上心中也对阮家有所芥蒂,便只能……”她这话说得的的确确是实情,但同时也将阮家同皇后一派彻底撇清关系。
萧景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老练的猎人在盯着猎物,“我问的是,你为何愿意嫁给我?”大婚之夜,他也问过这个问题,当时得到的不过是一个虚伪至极的敷衍回答。
阮盈沐被问得懵了一下,心道,这难道是我能选择的吗?但她也不能直说,我准备嫁给你的那一日,当真是以为你会活不过这个冬天,直接奔着守寡来的。
她有预感,她若是真这么说了,豫王殿下可能会当场掐死她。
“嗯?”
“因为我没有选择。”阮盈沐无奈地笑了笑,“我的出身……殿下您知道的,这件事我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