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会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惋芷便抬头看他,他也正笑着也看她,眉宇间是欢喜和满足……她就傻傻的看他。四爷似乎心情很不错,是因为见到她?
想着,她又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脑海里都是他信上写的思念之言。
“太晚了,娘肯定歇下,明早再给她老人家请安吧。”徐禹谦低头亲了亲她的发,缓缓道:“我用过晚饭了,就在城里用的,也梳洗过,不然一身狼狈的回来不得让你嫌弃。”
他一直都不曾嫌弃她性子别扭,她又怎么会去嫌弃他这些。
“四爷您这话说得让人不爱听,我何曾是那样的人。”
小姑娘不满嘟哝。
徐禹谦就喜欢逗她时她会不客气的反驳,轻笑出声。
外边玉竹有些紧张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太,奴婢从宋府回来了,大少爷一切都好,夫人说他连吃了三大碗的米。”她先前怎么就没想到那车上的人会是四爷,刚才看到颐鹤院外的黄毅才想起来。
惋芷听得一愣,旋即又觉得好笑,继母这样说她大哥必然是没有问题了。中不中榜是一回事,人精神好才是重要的。
“二哥那呢?”
玉竹听见她声音,赶紧的回道:“二少爷没有下场。”
怎么堂哥没有下场?她当即皱了眉,想到二叔父被责令在家思过的事,难道是为此耽搁了?
徐禹谦眼底有冷色转瞬即逝,搂着她茬开话题:“屋里可有热水,我暖暖手脚。”
果然,惋芷什么思绪都扔脑后了,忙应有的,就要下床给他准备。
“让丫鬟去,可别把你冻着了。”他按住她,这厢房没有槿阑院正房暖和,他也舍不得大半夜闹腾她,不过是不想她太过亲近宋家二房。
惋芷无法,只得唤了玉竹进来,吩咐她拎了一直在小炉上的热水,坐在床上看他动作利索的净手净面,然后看他坐在床沿泡脚。
她此时才发现,他眼下有着片青色
“四爷,早些歇下吧。”怕是赶路累的。
玉竹将水端走,惋芷犹豫着伸了手给他宽衣。
徐禹谦猛然抓住肩膀上的手,不分由说转身就将她压到了身下,夺了她的唇舌。
想了她十余天,偿起来更甜美诱人了,他真的是深陷当中,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不可自拔。
许久后,惋芷才浑身发软的被松开,她紧闭着眼有些红肿的唇微微张着轻喘。她都以为自己就那要那么背过气去了。
这一吻太过激烈,让她比任何时候都慌乱无措,也令她想起他离家前拉着她的荒唐事,心跳得都像是要从胸腔中出来。他…不会再要她那样吧……
徐禹谦亦坐在床沿闭眼平息,心里想着秦勇信中写到的朗中嘱咐。
第二次用药有摧寒作用,得等她女子之事正常干净后,再看效用。
“睡吧。”他呼吸终于回归平缓,将外裳脱了拥着她躺下。
原以为会很难入睡,这些天来的精神紧绷劳累,真沾到床还闻着身边人身上的甜香,他放松下来不觉就沉眠。反倒是一直僵在他怀里的惋芷,半天见他没有动静,才收了紧张忐忑迷迷糊糊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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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鹤院的迎春花这几日已经陆陆续续盛放,徐老夫人看着鲜艳的颜色悦目,就让全摆到了正房廊下,每日早晨都会要惋芷扶着看两眼。
今日众人来请安,倏地看到扶着老夫人的是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都忘记要再抬步。
“你这该打的,十余日不沾家,一回来就掐了我老婆子的花,真真是心狠手辣。”
“您冤枉儿子了。”弯腰掐了花的徐禹谦笑道,一抬手就将那嫩黄的迎春花簪在惋芷头上。“见您喜欢,给惋芷戴着,时刻在您眼前,可不比摆这的好?”
惋芷闹了个大红脸,伸手就想把花摘下。
他又胡言乱语,上回在给婆婆信里说她像鹿儿的事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徐老夫人却拉了她手拦下,“明明人比花娇,把这花比得都不好看了,我只要惋芷在跟前就成。就怕你啊…要舍不得了!”
徐禹谦轻笑,“那有什么舍不得的,儿子也住西厢就是,您看儿子也挺好看的不是。”
“去去去,越发没有正形。”徐老夫人被逗得笑眯了眼,嗔骂他拉了脸红的惋芷进屋。
在另一边的众人才反应过来,是徐禹谦回来了。
进到厅堂,众人看着芝兰玉树的男子笑容温和,都一一跟他寒暄问几句关切话。
徐禹谦如平素般温文有礼的应话,江氏在期间不由得就多看了惋芷两眼,瞧着她鬓发上的花,似笑非笑。
用过早饭,徐老夫人又问起徐光霁的身体。
江氏叹了口气才道:“郎中说是体虚休息几天就好,可今天早上却有些咳嗽。考场那样的环境,娘您也是知道的,就怕他是风寒入体了。”
“那就赶快再请别的郎中来看看,在不然让老大拿了名贴请太医来。”徐老夫人也跟着担忧起来,“总得要确认无恙才能安心。”
江氏顿时噎了噎,他们侯爷就是个闲职,太医哪里是那么好请,又不是老侯爷在世时。
“娘您放心,媳妇一会就着人请去。”不能说实话,她只得避重就轻回话。
徐禹谦半垂着眸听两人说话,笑意不达眼底。
早上秦勇禀报,他侄子临考试前晚突然伤了手。被人抓的,伤痕挺深,却只让小厮找了伤药简单处理,保密得很。
考试前伤了手,还是右手,秦勇知道后就留了心眼弄清时间节点,得知是那晚在颐鹤院用饭后才添的伤……或许他该去探望他的侄子。
徐老夫人那边闻言点点头,又问起惋芷来。“老四媳妇,你兄长也下了场,你可有派人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