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夺过支票,塞进他长裤口袋里,用巴掌捂着不许他拿出来。
“她是我妹妹,如何安排自然由我说了算,哪怕你是好意,也不该强行干涉吧?”
段瑞金感受着她掌心的热度,一低头就能看见近在咫尺的脸,苦笑道:
“给钱都不要,你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阮苏脸一红收回了手,咕哝:“谁敢要你伺候啊。”
段瑞金放弃了给她塞支票的打算,想到林清在信中教自己的办法,问:“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我当然要……”
不等她说完,他就打断道:“休书不行。”
阮苏瞪了他一眼,“那我没什么想要的。”
段瑞金颇为失望,“一个都没有?”
“嗯。”
他若有所思地喝完那碗汤,上楼睡觉。阮苏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了一个不曾注意过的细节——自从玉娇走后,他再也没在姨太太房内留宿过,每晚都睡在他的房间里。
这个细节令阮苏害怕,因为对方似乎要认认真真地谈一场恋爱了。
他本就长得举世无双的好看,若是再加上深情款款这一条,只怕自己坚持不了太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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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觉醒来,床头笼罩着片阴影。
阮苏以为是窗帘没打开,揉着眼睛要喊小曼,定睛一看那阴影赫然就是小曼。
她拍拍胸口坐起来,“你大早上的站在这里做什么?声音也不出,要吓人啊?”
小曼的表情十分难看,“我也不想,要怪就怪你的好妹妹,我特地起了个大早去侧门等她,结果呢?竟然……哼,我都不想说了,你自己去看看吧!”
好妹妹?阮桃?她怎么了?
阮苏见她一副气得不轻的模样,心中好奇,让她给自己拿衣服过来。
阮桃被小曼暂时安置在佣人楼的小餐厅里,抱着行李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
阮苏走进去看清里面的情形后,却是愣了一愣。
阮桃不光自己来,还把弟弟阮松也带来了!
那半大小子正趴在桌那头,跃跃欲试地想拿橱柜中的冰糖罐子呢。
难怪把小曼气成这个样子。
她心里也感到无语,而阮桃看见她后,羞愧得简直抬不起头。
阮苏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
“我以为你是个胆小的,不料竟是最大胆的。你把他带来,是想试试我这人有没有脾气么?”
阮桃被她说得脸颊通红,包袱都快被手指甲抓破了,却因为父母的叮嘱与委托,不得不硬着头皮道:
“大姐,爹娘说想让你念在旧情上留他下来,给他一口饭吃。今年地里收成不好,卖你……从你身上得来的钱又被爹拿去给张财主,让他帮忙放印子钱,结果拿不回来了。如今家里天天喝米粥,松宝学也念不起,只能跟着你了。”
阮苏冷笑,“我早与阮家没干系了,之所以留你下来,是因为公馆确实缺丫头,你在这里有活干。可他呢?好吃懒做娇兮兮,力气又小,能做什么?每日跟那猪一样,蹲在圈里等潲水吃么?”
她的话激起了阮松的怒意,舔了舔指尖粘着的冰糖粉末,跳下椅子走到她面前。
他十四岁,可个子已与阮苏相当了,无所畏惧地直视了这位大姐的眼睛,他口出狂言。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你之所以有钱,不过都是男人送的,要是换做成我,保管比你混得更好!你才活该去吃潲水呢!”
阮苏面露错愕,“听你这意思,你是不服气?”
“我就是不服,除了不是女人当不了姨太太,我哪里比不过你?”
“那好。”阮苏改了主意,点点头道:“那你就留下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没本事,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她说完喊了声小曼,吩咐道:“你现在就打电话给饭店,告诉彭富贵,今天给他送个小杂役去,待遇参照学徒工,包住不包吃。”
小曼点了头,马上行动起来,没多会儿就安排好一切,让司机送阮松去了百德福。
送走了弟弟,还有妹妹。
她转过头板着脸看向阮桃,“你没有禀报任何人就带外人进公馆,按照这里的规矩是要罚月钱的。但你刚来做事,无月钱可罚,不吃点教训又不会长记性,就罚你今日天黑前不许吃饭。”
阮桃自知行为过分,不敢反驳,抱着包袱点头。
阮苏冷冷地看了她最后一眼,往外走去,走到门边时听见一声“谢谢大姐”。
她没回头,自顾自上了楼,阮桃则由老妈子带领着,开始有样学样的做起事来。
中午午饭时,阮苏没看见她的身影,也没问,吃完就天气凉爽,就拉着小曼在花园草地上打起网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