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干嘛不吃呢?好吃的我都要吃。唉,都怪那个段瑞金,死活不肯给我休书……”
她疼昏了头,忘记保守秘密,什么话都往外说。
而段瑞金听完这番话后,怒意涌上心头,看着对方纤细的手腕,很想找个东西把她绑起来,随时带在身边。
他一分心,手就停了。阮苏痛意复苏,软声央求:“你不要停啊。”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歪着脑袋道:“那你亲我。”
亲她?小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趣味了?
阮苏狐疑地睁大了眼睛,这才看清楚对方是谁,惊得起身要逃。
段瑞金牢牢箍住她的腰,在她耳畔问:“你确定不亲?我不光可以为你按摩,我还有西医开的止痛药。”
他有止痛药?
阮苏知道那是好东西,吃下去以后起码能安稳睡个觉。
她蠢蠢欲动起来,犹豫了好一会儿,实在撑不住疼痛,双手捧着他瘦窄英俊的脸,笨拙地亲了他一口。
嘴唇本只是落在唇瓣上,一吻就要分开。谁知对方反应极快,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前压,舌尖灵巧地钻进她口中,结结实实地亲了好几分钟。
结束以后,阮苏躺在床上张着嘴巴喘粗气,段瑞金满意地摸摸嘴唇,出去帮她拿药了。
止痛药是半年前段瑞金在矿上工作受伤时,医生给开的。
阮苏吞下两片白色小药片,药效还未发挥,心理作用就已经让她舒服了许多,吁出一口悠长的气。
段瑞金问:“还喝水吗?”
她摇头。
他放下水杯坐回床上,仍旧抱着她,右手在她腹部轻柔的按摩。
阮苏受宠若惊,想说没必要这样,让他去休息。
可他温暖的怀抱与手掌实在很舒服,她又是个贪心的人,舍不得离开这些,便装聋作哑当什么都不知道,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段瑞金看着她的脸,想亲一亲,然而手掌似乎按到了什么东西,抽出来一看,是条干干净净的月经布。
堂堂正正的二爷清了清嗓子,将其放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按揉腹部。
第二天段公馆的仆人们见到一副奇异景象——二爷揉着手腕从五太太的房间出来,问段福要了张膏药贴上,不但没有因为伤痛大发雷霆,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小曼是最后一个被赶出来的,对昨夜房中发生的事十分好奇,等他出了门,立即跑进阮苏房间里。
阮苏还在睡觉,身上的睡衣换了一身,因为没有梳妆,皮肤显露出原本的柔嫩白皙,浓密蓬松的头发乌泱泱散开,盖住了单薄的肩背,只露出一张诱人怜惜的苍白小脸,睡颜却是十分恬静的。
小曼不想吵醒她,帮她掖了掖背角,在桌角发现一瓶药,罐子底下压着张字条。
——痛就吃两粒,无效的话让人去矿上找我,段瑞金。
妈耶,一向冷酷无情的二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还愿意为了她影响工作?
小曼咂舌不已,将东西放回原位,退出门时忽然很想见见玉娇和小春鹃,向她们炫耀炫耀。
玉娇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们昨晚被段瑞金推开后,又气又恼没脸留,拎起小包出门了。
小曼无事可做,在公馆里游手好闲了一整个早上,有人匆匆来敲门,看见她后问:“请问租了店面的阮太太住这儿吗?”
“对啊,怎么了?”
“唉哟不得了,你们快去看看吧!店被人砸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更哦,让大家看个爽~
第15章
小曼闻言立刻想到昨天的矮公子,心知他应该是找原房东找不到,报复来了,连忙冲去阮苏房间,喊醒她报告这件事。
阮苏睡得迷迷糊糊,听完也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局外人一般轻描淡写地说:“让他砸呗。”
“让他砸?那可是咱们的店啊!”
“反正是要装修的,他现在不砸以后我们也要砸,还省事了呢。”
阮苏伸手问她要水,小曼连忙倒来一杯水,她喝下后清清嗓子,继续说:“不过他这人看起来傻乎乎的,估计从小被家人宠着长大,家境差不了……这样,你现在就去报社请两位记者,让他们带相机去店里拍几张照片,最好能拍下他们砸店的画面,然后把照片买过来,多花点钱也行。”
小曼大致猜到她要宰这人一笔了,心中跃跃欲试,又有些担心。
“我现在就去吗?那你呢?”
阮苏回想起昨晚的画面,十分惆怅。
“我得好好思考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曼无法体会她的忧愁,只知道她现在吃得好睡得好,肚子不疼了,二爷还明目张胆的偏心她,几乎没有烦心事,于是满腹疑惑地离开。
阮苏让老妈子送来一碗滋补粥,喝完后又服用了两粒止痛药,总算感觉整个人活过来,彻底摆脱痛苦了。
她裹着一条颜色艳丽的大披肩坐在花园里,茂密树叶为其投下一片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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