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按照六子的回忆大概描述了一番,陆锦总算将人和叶熙对上号,“还真是叶熙……,她跑来干嘛?谁叫她来的?瞎捣什么乱!”
来福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只一味摇头。
“石头呢?他到底上哪儿去了?”
陆锦前思后想,感觉这事儿又和石头脱不了干系,再问来福,来福闷罐子,一问三不知,陆锦皱皱眉头,叮嘱来福,“你留下照看她,有事给我递信儿,我得去会会叶熙,她是想害死我呢,真够毒辣的!”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猜猜叶熙何许人?小叶不是善茬哦,咩哈哈哈哈。
故事开始收尾啦,然而从某张开始,作者开始胡写八写,所以亲们有啥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珂安会一一解释,自圆其说的哟。咩哈哈哈。
☆、第三十一章
“石头大爷,您可算回来了?”
石头一进门,陆锦就挖苦了这么一句。
石头讪讪的,这两日为陆锦的事情,没少奔波,看似达到了目的,却总有一种好心办了坏事的感觉。
当初选择鼓动叶家小姐去找花绫子,主要是考虑到以叶熙和陆锦的关系,假凤虚凰很容易收场,叶熙说到底也不算完全的外人,那胳膊肘子怎么都得朝自己哥哥拐吧。
哪知心高气傲的叶大小姐觉得自己栽了跟头,要找他和他家公子算账,石头心里发虚,干脆在大管事跟前告了两天假,想找地儿先躲着,陆家不敢回,陆锦跟前更不能去,打算过阵子事态平静些再说。
谁知半道上被叶家大小姐派人提溜过去好一通骂,给撵回来陆家。到了陆锦这儿,一打量陆小公子阴恻恻的表情,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索性强忍着颤抖的心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
“姓叶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吃里扒外这么害我啊?”陆锦一边训他,一边命管事准备家法。
“小的,…..小的就想帮帮您,花东家怎么着她了,具体小的也不清楚,姑娘窝一肚子火回来,朝我撒气,这才来晚了,公子见谅。”石头见势不妙,扑通一声跪下。
“她还有气?成日里鼻孔朝天,任谁也不放在眼里。”陆锦颇不以为然。
“呃,公子…..,姑娘也有好心,你别怨她,她刚还跟小的说花东家太古怪,她可能只是玩弄你的感情,并不是真的喜欢你,叫你趁早算了,免得…后悔。”石头硬着头皮,捡要紧的告诉陆锦。
陆锦心里沉甸甸的,跟被什么东西坠住了一般。把前因后果串起来,他便猜出石头这厮撺掇叶熙假扮他未婚妻挑衅绫子,从绫子一晚上的反映看,她肯定被刺伤了,说话口不择言,半点余地都不肯给他。由此陆锦倒是能确定绫子对他有情,不管他们有没有睡到一起。
可他宁愿自己惶恐,也不愿意让叶熙在言语上伤害花绫子,一点儿不愿意。
棘手的是,花绫子和别的女子不同,她不会因为有了情敌而和对方争风吃醋,却只会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他身上,从而越发地憎恶他。石头真的是搬了好大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在了自家主子的脚面上。
“石头你知道吗?我和绫子……完了。”
陆锦对着石头重重长吁短叹,心痛难当。
他有些颓丧,觉得想要在花绫子面前挽回失控的局面,最好叶熙自己能出面解释清楚,可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绫子这回是要和他真的决裂了。
“公子,这事儿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呐?干嘛苦大仇深的呀。”石头讨好地笑笑,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表情。
“你不懂……….”陆锦咬咬牙,“……也罢,把我们养了多日的玉冠荷预备着,等着叶熙上门吧。”
“啊?——”
石头彻底傻眼。他都舍不得让人多看一眼,公子又是下了何等的决心呢!
玉冠荷乃是陆锦自幼时起,养了十年的名贵兰花,一直悉心呵护,平日忙碌时,就交给石头和来福两个照应,这个品种太过稀罕,偌大的京城,也就陆锦有这么一盆,叶家的千金小姐叶熙,也就是陆锦同母异父的妹妹,是个爱兰之人,早前见到之后,觊觎了很久,甚至不惜发动母亲韩茹亲自上陆家向陆锦讨要,陆锦都没答应。
“这…..代价也太大了吧,”石头开始哆嗦, “让小的去跟花东家解释解释得了,兴师动众地干嘛呀.….”
石头还真没想到后果会是这样,自以为只要姓花的吃醋,往后不论他们谁出面,说清楚叶姑娘和公子的关系不就完了?
“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玉冠荷不给叶熙,她还能整出幺蛾子来,叶熙一向精明,这回更是打了一手好算盘!”陆锦沉声道,“算了,我只要绫子肯原谅我,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叶熙是下午再次来到陆家的,陆锦已然在厅堂恭候多时了。
“能见到哥哥,不容易啊。”
叶熙依旧是趾高气昂的姿态,进了门,也没把自己当客人,淡淡打个招呼,随手将白狐滚边羽缎披风并翠锦暖手筒解下来递给自己的丫鬟,打发她出去,自己则坐在陆锦对面的描金菊碟纹圈椅上,头也没抬,踢踏着一双水绿缎子蕙兰花绣鞋,好似百无聊赖,又好似来的心不甘情不愿。
“你不该去的。”陆锦差人上了茶点,开门见山。
陆锦的埋怨惹来叶熙一阵嘲讽:“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本姑娘平时不出马招揽这些破事,当然啦,我有些好奇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勾的陆小公子肝肠寸断,其实呢,也不过如此。”
兄妹两个相差一岁,这些年的关系基本靠着同一个母亲韩茹来维系,感情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彼此出去与旁人打交道应酬时,尽量回避提及对方的存在。陆锦温文尔雅,叶熙相对活泼,她感觉和陆锦没太多话说,她更崇拜英武非凡的男子,比如陆锦的父亲,可惜陆远是她母亲的前夫,想起这一点,对陆家又倍感讨厌。
“我不喜欢别人这样说她,她在我心中,就是独一无二的。”陆锦起身,近前两步,“你去解释,若能得她原谅,那盆玉冠荷就是你的了!”
“成交!”叶熙一拍扶手,腾地站起来,掩饰不住眼里的喜悦,眨着眼笑道,“哥哥是个爽快人,那小妹恭敬不如从命!”
明明舍不得,还要强忍大度,叶熙有些幸灾乐祸,“一株兰花换一个老婆,这买卖你不亏,不过嘛….. ”
不过,她当初能答应石头,目的并不在于玉冠荷,所以还得继续和他打商量。
“不过什么?”
陆锦看她故作高深,暗道她大概又想什么馊主意了。
“要我去不难,除了这盆玉冠荷,还有一事,你也得去办,否则的话……”
“你这是得寸进尺,”陆锦不悦,“我仅剩下二十几盆兰花,未必能入你的眼。”
“我不是要这个。”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叶熙,此刻撅着嘴蹙眉不悦。偏巧打发出去探听消息的贴身丫鬟进了门,朝叶熙打个眼色,摇摇头,意思是她要找的人都不在陆家,片刻间一张俏脸阴云密布。
“我且问你,陆伯父今日去哪儿了?你千万别跟我说他大过年的还公务在身。”叶熙声音里添了些许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