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边有个服侍的夏家小丫鬟似是想到什么,目光闪了闪,可又畏惧的看一眼屋子里的管事妈妈们,把脖子缩了回去。
她这点小动作宁茵姐妹都未留意,倒是宁绍棣,因为心里存着事,反倒察觉到了,暗暗留了心。
等到晚上打水洗漱时,故意把那个小丫鬟叫来,私下问她,“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小丫鬟害怕的捂了嘴,“奴婢,奴婢不敢说。万一给妈妈们知道,会把我赶出去的。”
宁绍棣道,“你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咱们拉勾上吊,我保证不供出你来,你就悄悄告诉我一个人,行么?”
到底年纪还小,稚气未脱的小丫鬟纠结了一会儿,便跟他说了。
“表少爷我跟您说了,您可千万别卖了我。前几天,有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婆子跑到府门口嚷嚷着,说要见老太爷,还说有什么大秘密要说。只没人信她,且老太爷正病得厉害,经不得吵闹,便把她赶了出去。”
“后来我见那婆子可怜,便给了她个馒头。那婆子便跟我说,她的秘密是关于姑奶奶的,让我报了老太爷,回头必有重赏。我也不大信她,说这样去说,肯定会被赶出来。”
“结果那乞丐婆子就说,说姑奶奶其实是有亲生儿子的,只是被人换了……”
砰地一声,门猛地被推开了。
夏珍珍脸似寒冰的站在那儿,还沙哑着嗓子,却厉声质问,“你方才说什么?”
小丫鬟吓得都快哭了,扑通跪下,“我,我什么也没说……”
可随后,宁怀璧也面沉似水的进来,先反手闩了门,才道,“那就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他几年历练,身上官威更重,小丫鬟带着哭腔,顿时说了。
“那婆子真的就跟我说了这些!还说如果我能告诉老太爷,回头要查问,就让人去杏花楼后面的小巷子找她。那,那地方我虽没去过,却知道不是什么好去处,我是再不敢去的……”
宁怀璧皱眉看一眼妻子,“要不,我明天派人去问问?”
“不!”
同时拒绝的,是夏珍珍和宁绍棣。
小孩子嘴快,宁绍棣已经把夏珍珍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如果真的跟娘的孩子有关,不如现在就派金墨叔去问问。万一那婆子走了怎么办?”
宁怀璧觉得这种事有些太不可思议,可他略一迟疑,夏珍珍便道,“你记得方才四哥说什么吗?他说离开京城时,曾见念葭的弟弟念祖极象二哥,后还专门打发人回来报信的,可此事怎么咱们半点也不知情?若那伙计是给咱们府上的奶奶说了,除了我,还能有谁?”
知她刚刚经历了丧父,心神激荡,宁怀璧不想刺激她,便又问那小丫鬟,“若是去了,要怎么找那婆子?”
小丫鬟如梦方醒,“哦哦,她当时还说。要找她,去了喊一声碧水姑娘就行!”
“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