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她撩拨得不上不下,竟然怎么都平静不下来。脑海里全是她的画面,如何躺在他身下,雪肤滑如丝绸,纤细得盈盈一握。其实于男子而言,有一次便是食味知髓了,这几日跟她睡也是强行忍耐而已。
宜宁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脸色微红想着要不要拒绝一下,毕竟很痛。但他已经举起她的手腕,然后沿着慢慢吻下来。他的嘴唇所到之处就是战栗的火苗,烫得逼人。到最后鱼水交融,因太小难得动一丝一毫。他亦是忍耐。后来宜宁叫罗慎远抱在怀里搂着,觉得酥麻越来越多,浪头越堆越高,被他推上浪头。但还没等落下来,那还未放松的坚口竟然又开始了。
她总算享受了女子的快乐,只是到后来又是疼又是酥麻。便抓他的后背泄愤,底下的手臂抓又抓不动。反而让他更低哼一声,更加压住了她的腿,她只能任男人予取予求,再次陷入了滚烫的浪潮中。
第二日起来又在他怀里,而且他衣襟未系,坚实的胸膛上全是抓痕。宜宁双腿酸痛,又抓了他一道。恨得牙痒痒。
罗慎远睁开眼,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醒了就要抓我,昨日还给你买糖吃忘了?”
“你昨夜……”宜宁被他吻得痒痒,“太不克制了!”
他低笑一声,往她身上一压。又低声说:“我不克制吗?你要今日床都下不得,才知道我克不克制。”
宜宁被那物所胁迫,脸色通红,他竟然……好吧无话可说。
他起床穿朝服,宜宁也起床梳洗。今日她就告假不去请安了,靠在炉火旁边读煮茶的书,罗慎远走到她身边,看她陷在一团毛茸茸的绸袄里,雪团子竟然长不大一般,嫩嫩的脸蛋还是有些婴儿肥。他低头说:“我晚上回来,留饭。”
宜宁翻书不理他。待他走了才把书放下来,叫范妈妈进来给她按摩腰背,不然就撑不到晚上了。
后日就是成亲的时候,府里往来热闹。宜宁中午勉强去了林海如那里一趟,罗宜秀也从朱家赶回来参加亲事。宜宁看到她红光满面,一问才知道罗宜秀是怀孕了。这次回来,婆家特地是轿子抬回来,谁叫她几年了肚子里终于装了个金蛋,还是头胎。那些通房姨娘什么的统统都还没有。朱家老太太特地派人一日三餐照顾她的饮食,并千叮咛万嘱咐参加完亲事早点回去,态度非常的慎重。
陈氏也是满脸的笑容:“……找王太婆算过命,说这胎能得男。她婆婆听了更紧张,差点叫姑爷跟着她一起回来了!”
陈氏展开了眉头,终于有了好心情。
宜宁也恭喜她,刮了刮她还未显怀的肚子说:“这下总算有宝宝了吧,姐夫对你好了?”
罗宜秀懒洋洋的摊着,好像就已经身怀六甲了似的。“他这时候敢不对我好,仔细婆婆抽他!”但又一个鲫鱼打弹坐起来,捏着她的脸道,“我瞧你这千娇百媚的滋润模样,就知道你三哥必定……你什么时候也有一个来。我瞧瞧咱们能不能定个娃娃亲。”
什么娃娃亲,她这时候怎么能生孩子,才多大年纪!
宜宁懒得管她。
林海如屋里越来越热闹,宜宁抱着楠哥儿去前厅摘腊梅玩。他非要那个不可。
结果到前院的时候,却看到罗成章和罗成文正襟危坐。宜宁一问旁边的管事才知,陆嘉学今日要过来一趟,但不是为亲事来的,是罗成章特意请来的。现在正等着人家来。
宜宁有些出神,楠哥儿在宜宁怀里探出头要摘腊梅花苞,宜宁看到他摘了居然往嘴里送,连忙给他拿出来。
楠哥儿却不依,哭闹着偏偏要吃。
宜宁把他交给乳母,朝前厅走去。众人已经簇拥着陆嘉学过来了,他被人围拥着,宜宁也看不清楚。只瞧着他穿黑狐皮斗篷,罗成章跟他拱手行礼。一行人进了前厅说话。
宜宁等了许久,才看到他走出来,四处无人,她跟了上去。
“陆嘉学。”罗宜宁喊了一声。
陆嘉学在腊梅树下回过头,依旧是刀凿斧刻的凌厉英俊。瞧她一眼,笑道:“你该叫我一声义父吧?”
“你究竟要做什么?”罗宜宁不为所动地问道。她直视着陆嘉学的眼睛,希望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深海一般的眼睛,沉浮多年了,她竟然一点都看不透了。
陆嘉学略走近一步,瞧着她的模样,低声说:“自然是要娶亲了。”
说罢又转身带着人离去了,看来真是来谈公事的。宜宁望着他的背影。
宜宁细想刚才。陆嘉学看不透,没有破绽。但是处处都是不对的。
成亲前一晚,府中护卫密布。宜宁都不知道罗慎远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手,他老神在在地看书,拍了拍身侧叫她坐在自己身边,问道:“明日你要去随礼吧?”
宜宁点头,在他旁边坐下来。然后靠着他的肩膀说:“你不会去贵州吧?”
“应该不会。”罗慎远让她躺在自己怀里,能躺得舒服些,“你今日早些睡。”她明日还要早起的。
宜宁嗯了一声,在他怀里闭上眼。烛火的影子晃动,他翻书页的声音和噼啪的炉火一起在她的头顶,格外的宁静。
次日宜宁梳洗好去了罗宜怜那里,她那里已经很热闹了。要跟着送亲的大周氏穿了件遍地金通袖袄,金丝扣。输了光洁的发髻。宜宁坐在屋内同罗宜秀说话,不时地看那两个婆子。高大的身材,她们还是不言不语的。
“请问是哪位嫂嫂送亲?”那王婆子开口问道。
大周氏含笑点头:“是我送亲,已经预备好小轿了。”
那王婆子看了宜宁一眼:“三太太按理是同家的亲戚,更应当是三太太送亲才是。”
“我身子不舒服,就不过去了。”宜宁站起来笑了笑。
“不说别的,以后怜姐儿去了宁远侯府。没得忘了我们才是!”小周氏笑着说,屋内的人都热烈讨论罗宜怜出嫁之后的事了。
等到亲迎的队伍来之后,外面有婆子端莲子羹来,屋内的人人人一碗喝了。寓意吉祥。这时候她们这些女眷就要去吃午膳了,等罗宜怜同乔姨娘在这里候着。宜宁起身走出去,渐渐远了她那屋子才松口气。珍珠扶着她,却见后面那王婆子急匆匆地赶过来:“三太太,三太太且等等!我们六姑娘还有事要跟三太太说!”
宜宁看她一眼:“她又有什么事?”
“六姑娘不见了一对玉镯子,是出嫁要戴的,您随我去看看吧!”王婆子语气挺急的。
她怎么事这么多!宜宁存了个心眼,对珍珠说:“你随我一起过去。”才让王婆子在前面带路。两人走到一处厢房外,王婆子突然回过头对珍珠笑了笑:“姑娘,你就不便进去了吧?”
珍珠还没有反应过来,颈后突然糟了王婆子的重击。宜宁见了后退一步立刻就要喊人,厢房外面到处都是人。但是那婆子很快就跟上来,捂住了宜宁的嘴。宜宁挣扎踢她,本来也不得被这个婆子困住。但竟不知怎么的宜宁就开始头晕起来,没得力气挣扎,甚至喊不出声,然后就昏厥了过去。
王婆子将其抱起,打开旁侧厢房的门藏进去。里头是要给宜怜带走的添箱,把她藏到了箱子里去。
王婆子心跳如鼓,她是被训练过无数次了的,等从厢房里出来。才看到外面笑嘻嘻地走过来一些丫头,王婆子自觉天衣无缝,这嫁妆箱子她马上就要带人抬出去了,她才松了口气。这宁远侯爷当真是荒唐,说是要娶六姑娘,分明交代要的是罗三太太!
她恢复了平静,朝罗宜怜的屋子走去告辞。
嫁妆箱子是要先送出府的,王婆子辞别了罗宜怜,看着嫁妆。带着罗家的小厮抬着箱子走到了垂花门口,但是被护卫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