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皇上,可是臣妾哪里不妥,为何要这般看着臣妾……”

“无甚,未曾料想,你与她感情如此好。”祁曜挪开眼,淡声道。

“臣妾与姐姐自幼便很好,那罂粟之事……”温茹迟疑地探问道。

“待她醒来,随她喜欢。”祁曜漫不经心道。

温茹面上也不见失望,只是微微一笑,不再缠问。

另一厢,王盛回到家中,面带忧愁。

见着王睿,便是长长一叹,“大哥。”

“怎么了,你可是在官场上又遇到难事儿了?家中的钱可以随意拿去打点,你莫要推辞,这是哥哥唯一能支持你的地方。”王睿说道。

“不是。”王盛闻言摇头,将殿上的事情与王睿一说,王睿顿时明白了。

“她能怀有龙子,是她的荣幸。”王睿面色略微妙。

“大哥此言差矣,温厚德那老东西待她不好,你又不是不知,当下她身怀有孕,我唯恐她被人陷害。”王盛叹道。

王睿亦是明白,这事情的发生,本就因为温娆无人撑腰,而她只不过是走了运,碰巧怀上了龙种,否则当真是在劫难逃。

“你说温厚德先前同梁存裕一个鼻孔出气,求罚温娆是真的?”王睿还是有些不信。

“我骗你作甚,我实在有些难过,她是个好丫头,只是因为她母亲,老太太不许咱们认她。”王盛又是一叹,“我是她舅舅,她小时候的乖巧我也是见过的,我虽膝下无女,但也知道千金小姐该过的日子,可她过得又是什么日子,大哥,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我知道,我只是担心,你先前在朝堂上为她出头,会不会得罪了别人,要知道,你自己也是举步维艰。”王睿面上亦是动容,“若是游儿这番能够争气,一举高中,你在朝中,便不再是一个人了。”

想到王游,王盛的心情又恢复了几分欣慰,“是啊,游儿这孩子,我见他天赋极好,只是为人太过随心,又让我担心。”

“莫要担心,他是个好孩子,不会让你失望的。”王睿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亦有一番思量。

☆、第19章 下不为例

梁萱一步一后退,看着小春端着药碗步步紧逼。

“梁才人,皇命不可为,既然你不肯服从圣旨,奴才也只能强灌了,只是这么一来,你怕是面上也不好看了。”小春说着,身后两个人上前去将她捉住,牢牢按下。

“不,皇上不可能要将我赐死!求你、求你让我见见我爹,我不是故意得罪温良媛的,小春公公,求你替我向她求情。”梁萱缩着身子不住挣扎。

小春复又逼近两步,闻言微微一叹,道:“梁才人,你得罪的不是温良媛,你得罪的是温良媛肚子里的孩子啊,他的情面,可不是那么好求来的。”

梁萱骇然,“不!”

高禄看着时辰,见小春尚未回来,有些忧心他办事不力。

祁曜合上奏折,确定这是温厚德所上,复又打开,看见里面一封陈旧的手令。

昔日,他曾赐温厚德一则免死令reads;超级掌教。

免死令,顾名思义,是免死用的。

他以为温厚德至少留在自己落难之际用,可他没有,可见,他是个聪明人。

这免死令对温厚德这样的人着实鸡肋。

若是他一人犯事儿,只要家族在他便不会用得着这手令。若他家族落难,一则免死令只能保一人,他没了族亲,一人活着也比死了都难看。

他们都是明白人,这东西并不是真的那么精贵,只是一个脸面罢了。

只是温厚德未免也太轻看它了,竟将它抵给梁萱,想来,梁家待他不薄。

“高禄,去告诉小春,免梁才人一死,革除份位。”祁曜按下章,忽然说道。

高禄这厢愣了许久,“皇上,这个时辰,人怕是早已经……”

“死了就拉出去埋了。”祁曜不耐地挥了挥手,虽说他这么吩咐了,可他并非十分在乎。

“是。”高禄不敢耽搁,忙带人离开。

珺宸宫安静极了,没有人敢大声喧哗,生怕吵到这里当下最精贵的一个人。

罂粟重新泡了一壶热茶,遇见映秀,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映秀也在泡茶,低头专注的样子,各做各的事情。

罂粟灌好水,转身路过映秀身边,映秀这才低低开口,“罂粟,娘娘待你十年如一日的好,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她。”

罂粟一顿,“这是娘娘说的?”

“娘娘最是心慈手软,你觉得她会说这样的话吗?”映秀叹道。

“你好好照顾娘娘。”罂粟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承诺什么。

映秀拧眉,忧心忡忡。

要知道,罂粟和她都在温茹身边待了许多年,罂粟总是莫名与温娆产生纠葛,温茹虽待她好,总不能全然信她。

一个人注定是藏不了太多心思的,即使她能忍住不说,身为她最信任的丫鬟,映秀也知道温茹的心思。

罂粟是根刺儿,能扎温娆一次,便能扎温娆第二次,这次是个好机会,希望她能一击命中才好。牺牲了她一个成全了娘娘,也算是她的福分。

罂粟心思与映秀不在一条线上,她有些心不在焉,思量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