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怎么安慰木星,于是便牵着她的手来了杨景住的宫殿。
只见大白天里宫殿的门仍然紧紧锁着,本该在里面服侍的丫头都离得那木门老远。每个人都低着头,似乎不敢走近一般。
杨蓁眉心一皱,厉声问:
“这还没天黑,怎么门都关上了?去,给本宫把门打开!”
旁边的一个小侍女战战兢兢地走上来说:
“禀公主殿下,五皇子……五皇子正跟雪芽姑娘在一处……怕是……”
她侧目一瞧,看见木星面色惨白,似乎收了极大的刺激。她转过身来,轻声道:
“木星,你去皇后娘娘宫里将母后请来,就说有人陷害五哥。”
木星低了头应了下来,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杨蓁咬着嘴唇盯着那木门,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几声娇笑声和别的不堪入耳的声音,里面的人似乎正在兴头上。
她不动声色地吩咐道:
“去我宫里,将晴初和秋雨叫来。”
“是。”
不一会儿,她母后还没来得及赶来,晴初和秋雨便已经到了。
有了自己的心腹在侧,杨蓁到底有了些底气。
她连忙吩咐道:
“晴初,你带上几个人去搜一搜,从宫女们住的地方到偏殿,角落和香炉都不要放过。但凡发现任何药丸或者香粉,立刻呈上来给我看。”
晴初以来便听见亲寝殿里传出的声音,当下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她立刻点头应了,领了几个杨景宫里的宫女下去搜了。
“秋雨,你去盘问一遍这几天跟五哥宫里的雪芽交谈的有谁。不管是谁宫里的人,都得给我查出来。”
“是。”
杨蓁冷着脸在廊下等了一会儿,这才瞧见她母妃急匆匆地从外面赶了过来,这模样像是连妆发都没收拾便出宫的。
她赶忙迎了上去:
“小七见过母后。”
孙皇后见着她便急着问:
“小七,你五哥怎么了?他可是又病了?”
杨蓁正巧瞧见她母后身后跟着的太医,勉强松了口气,上前压低了声音道:
“母后,前些日子五哥宫里来了个小宫女。我见她面生,就多留了点心。谁知今儿个木星跟我说,五哥要纳她做侍妾。”
孙皇后脸色一沉:
“小五他向来不近女色,一心就知道扑在他那画儿上,怎么突然要纳妃了?”
杨蓁连忙点头:
“母后说得是,小七也觉得有些不稳妥。还有,五哥最近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也不再裹着厚衣裳才行了……五哥打小就体弱,就算这些日子太医的方子见了效果,也不该这么快就好起来了。”
听着她的话,孙皇后脸色愈发难看了。她挥了挥手,立刻便上来两个内侍等待她的吩咐。
“这大白天的成何体统!去,把五皇子的门给本宫打开,把那女子绑了来见我!”
说罢,孙皇后便带着杨蓁去侧殿了。临走前,杨蓁特意缓了两步,跟木星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内殿查探一番。
杨蓁紧跟着她母后进了内殿,让人上了茶来,亲自给她母后递了一杯过去:
“母后,消消气。一会儿别忙着跟五哥发火,先让太医诊脉要紧。”
孙皇后点了点头,示意让人请太医上来。
一个身着官服的年轻太医走了进来,朝上面行礼道: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公主殿下。”
孙皇后示意他平身,又出言问:
“赵太医,从前小五的病不是你瞧的吧?”
赵太医回禀道:“的确不是臣负责调养的。不过若是能看上一眼五皇子的药方和诊脉札记,微臣便可看出有何处不妥。”
杨蓁闻言,立刻让杨景身边的宫女去取了太医要的东西来,让赵太医在一旁察看。
过了一会儿,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子让人押了进来,跪在地上。
杨蓁斜眼瞧了她一眼,转头跟孙皇后说:
“母后,这就是雪芽。”
孙皇后冷冷打量了来人一眼,只见这小侍女竟无丝毫惧色,一看便非同寻常。
“你就是雪芽?”
小宫女没有见礼,冷冷道:
“奴婢不知何处冒犯了公主殿下,要让您这样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