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皇子的深谋远虑,处事从不焦躁,沉稳认真,张弛有度的性情极为赞赏。几乎一边倒的都站在大皇子这一边,而在年龄上极为吃亏的王隽苓,虽然自幼聪颖过人,极具天赋,可人脉上早就输给了长他十几岁的大王子。
虽然在曳池重要城池早就部署了自己培植的亲信,可在朝堂之上的势力远远不及大王子,可他仍然要继续跟大皇子在朝堂上一较高低,博回输掉的面子和机遇。
只是,纵使他征战沙场,屡立战功,也不能博得那些支持大王子的人对他的信任赞赏。只有右相为首的寥寥几人替他出头,坚定的站在他一方。
同是身为王子的他和大王子,在曳池王面前都是平等的。虽然他更偏爱宝熠王王隽苓,他这个小儿子,可是面对国家未来的命运,将来挑选太子的重任绝非儿戏,他不得不审慎而为,客观公正的从大王子和王隽苓中选出最适合的人。
正因如此,先天就在朝堂上失了势的王隽苓愈发焦躁不安,他过人的才能智慧在年长自己十几岁的大王子面前变得毫无优势。
颇有挫败感的他知道,这样下去,至多重臣都会觉得他在领兵打仗上的能力卓越,会觉得他更适合当将军王,而并非是太子
这段时间,本就焦躁不安的王隽苓又被派去指挥抗击洪灾,每年夏天,曳池各地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洪灾,也就是柒洛的夫君,萧褚晟将军失踪那次与今年的洪灾最大。
没有任何治理洪水经验的王隽苓不敢怠慢,也没有推脱,四方拜访有过治理经验的官员讨教治理之道,还阅读了大量珍贵的抗击洪灾的治理法则,才勉强抑制了洪灾。
可即便如此,甚少有人支持的宝熠王身单力薄,无法快速调集援助的人力,征用粮食,还是有小范围地区的百姓因为洪灾没能吃上饭。
因为疾病加上饥饿竟然死了几十人,这些都被那些意欲压制王隽苓的大王子一派拿来当把柄,在曳池王面前狠狠斥责王隽苓。
“嗯!如此甚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不相扰!”柒洛并不知道他在朝堂上受到这么多压力和攻击,王隽苓从来不跟她提这些,她也拘礼,不敢过问朝堂之事。
此刻,当她听到王隽苓如此恶狠狠的冲自己发火,就以为他是针对她,一定是讨厌透了她,才会有如此大的脾气。
想起他对薛姣的迁就包容,柒洛心中撕痛,傲骨凌然的她当然不容自己被他如此嫌弃,羞辱,也带着怒火冷硬的回应道。
王隽苓听了,恶狠狠的瞪了柒洛一眼,一副不识好歹的模样,气的脸色煞白,愤然转身离去。而柒洛自始至终都没敢看他一眼,眼睛飘向远方,看似平静无情。
“夫人!您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可是王爷又说了什么不知分寸的话,惹您生气了?”等王隽苓走远,连翘赶紧快步走近柒洛,担忧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