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洛!你你你!不妥!当然不妥!亏你说的出口!把我一个人仍在冰冷的河边,这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做的事吗?亏我还特意把你带到那里,为了给你惊喜,费了那么多功夫!“
不明真相的王隽苓早已被柒洛面无表情,轻描淡写的回复激怒了,冲着她失望的大吼道。
“哦?我没良心?你不是有那么多侍卫吗?他们难道都是吃白饭的?我一个女人,身型较小,根本扶不动你,难道在河边陪你吹夜风?”
柒洛说话时,始终侧着头,不敢正视王隽苓,生怕勾起那夜的记忆,不敢面对他,语气却极为强硬。
既然要做戏,就冷硬到底,如此甚好,从此,他应该不会再留恋自己,也不会有不舍心痛,对他们两人都是解脱。
“柒洛!好啊!我现在知道了!你对我有多无情,怪不得说走就走,对曳池毫不留恋,呵呵……
看来,一切都是我的臆想,飞蛾扑火的下场,好!我懂了!你就是这般无情无义的女人!纵使为你做再多也捂不热你冰冷的心!哼!如你所愿,既然终归是要离开的,今后咱们一别两宽!”
王隽苓见柒洛连看都不屑看他,心中怨气更大,加之连日来烦躁不安,即在朝堂上被支持大皇子的大臣诟病他年少轻狂,在治理水灾时失利,更是烦闷狂躁,再没有半点耐性和柒洛好好将事情谈明白。
见柒洛一脸冷硬的傲慢模样,顿时再无兴致挽回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再期盼误会可以被解开,索性将自己的怨气全部倾泄在柒洛身上,狠心咬牙道。
那些支持大皇子的人历来看不惯他的性子,都觉得大皇子沉稳克制,懂得礼让,却没看到他的城府也是相对纯真的王隽苓无法比的。
大皇子善于将权术玩弄于股掌之间,做事图利,懂克制,总会权衡一二,不冲动行事,不会为了自己一时私欲做出目光短浅之事。
故而,那些支持大皇子的朝臣虽令王隽苓在朝堂上处处受到大皇子的压制,但却并没有真的对王隽苓刁难过,也没有用阴险肮脏的手段去陷害,污蔑王隽苓,将他置于死地。
反而这样的大皇子更令王隽苓担忧,就像温水煮青蛙,他在一点点剥夺自己的在父王那里的地位,最终取而代之。
而王隽苓本来无异于跟大皇子争夺太子之位,可想到自己要是没有成为太子,自己的母亲很有可能要同大皇子已故的母亲成为同等地位的王后,心中就为他的母后不平。
看上去只是个称谓而已,反正大皇子的亲生母亲已经离世,起不到任何作用 。
但是,只要大皇子亲生母亲地位等同于王后,就相当于说他的母亲是曳池王的平妻,这是与曳池王真心恩爱如神仙眷侣般的王后,宝熠王王隽苓的母后所不能容忍的。
于是,王隽苓只好迎难而上,明知道朝中很多老臣早就被大皇子收买, 对年轻冷傲的他极不信任,总觉他轻浮狂傲,年纪过小,不堪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