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更恐怖的是,他酒后还会肆意在那些女子身上撒酒疯。除了正房夫人,那些妾室和通房,都遭受过他的毒打,且出手狠辣,毫不留情。无论你是再美的长相,落到他手中,也会被摧残的体无完肤。
毫不怜香惜玉,轻则一顿皮鞭,重则拳打脚踢,据说有个通房竟然被活活踹死了!那女子吐了好多血,在床上捱了两日,终究还是因伤势过重,就这么可怜的走了!呜呜......太可怕了!夫人,您说......这样的人,奴婢还能嫁吗?
呜呜......可是奴婢的舅妈和姑父硬是撺掇着舅舅下了决心,收了他们的定金,答应明年我一出王府就嫁过去给那混蛋做小。呜呜......”
丁惠凄厉的哭诉道,肩膀剧烈的颤抖着,声音颤栗,满是惧怕的模样实在可怜。听的柒洛眼前已经出现了那强抢民女,欺凌乡邻的恶霸,无耻流氓的嘴脸,心中怒火熊熊,咬紧牙关,努力克制自己悲愤的情绪,不住慨叹道:
“哎!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无法无天的无耻狂徒!如你所说句句属实,此人竟然不仅荒淫无度,还不拿女子当人看!说打就打,毫无缘由!种种罪行,真是.......令人发指!
可是......丁慧,这些年你又不在家中,为何他会突然到你家中提亲?还有,他,洪源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一个后花园的巡视侍卫,一个在前院专为王爷奉茶的侍女,碰面机会应该不多吧?
可,你们到底是如何相识?今夜为何又要同他在这里相会呢?这些是我一开始想知道的,你们两人却只字不提,难不成,另有隐情?”
虽被丁惠的哭诉勾起了怜悯之心,可柒洛还是没有忘记询问可疑之处。她早已不是十二、三岁时那个单纯的,只知道同情别人,帮助别人,见到可怜之人就不加防备的施以援手,而不计较其他的小舞姬了。
经过自己的好姐妹,自己曾经屡次出手相助的蒋碧瑶的背叛和构陷为难之后,她终于明白了,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同她爹娘和落雪村的村民们一般为人淳朴友善的。
更多人是戴着面具的,哪怕是你看上去弱小可怜的。下一秒,在用不着你,甚至觉得你碍事之时,也不会顾忌你是否救过他们。
反而会恩将仇报的把你像只堵了路的滥树枝一样一脚踢开,或是再狠狠踩上几脚的。对于这种人仁善,只会被他当做笑柄,骂你愚蠢。
一味地善良,不去在意别人内心的真实想法,很有可能到头来成了别人的棋子,最后也只是被利用被抛弃的命运。而这些,柒洛如今是绝不会再犯了。
“夫人赎罪!夫人赎罪!奴婢!奴才该死!夫人仁善!求夫人放过我们!饶了我们吧!”丁惠见想把这个重要的环节绕过去,看来是不可能了,只好连连求饶。
柒洛的话音刚落,丁惠跟洪源就默契的齐齐跪地,“”噗通“”一声,上半身伏地,不住的磕头,求情道。本以为她不会如此较真,没成想,到底是虞渊的将军夫人,一品诰命,这些细节都忽视不掉。
此刻,丁惠才开始认真审视着面前这个处变不惊,平日里看似对王爷言听计从,恭谦顺服的将军遗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