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大半夜的,这个脂粉过多的女子是要扮鬼吓人找乐子吗?还没等柒洛开口,那女子竟然微垂下眼睑,低沉的朝柒洛施礼,戚戚艾艾的求饶道:
“不!夫人!请别误会!我们是清白的!请夫人赎罪!奴婢是为王爷侍奉茶水的,叫丁惠,今夜我们在此私会只是因为......”
竟然知道自己是私会男子,还说的如此坦然,这女子还真是有魄力。只是,她的话在后面终归还是因为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一般,支支吾吾的没有说下去。
这下,可令柒洛更为担忧了。越是如此,越是说明,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一定十分棘手。
“嗯?因为什么?瞧你这样子,定是有隐情。去那边水榭慢慢讲给我听,那里没有旁人,巡视不会进去。走吧!”
虽不是那种善于对权贵察言观色,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之人。柒洛却是个习惯对身边之人细致周到关怀的主子。
尤其是在芷兰跟连翘身上,更是明显。虽说这个女子并非自己的侍女,也好歹是同一个院子里的。
柒洛瞧她一个女儿家,怕污了她的名节,被一会儿巡视的侍卫们听到,刻意挑选了不远处更为隐秘的水榭,准备关门问话。
“嗯!奴婢遵命!”一听要到水榭问话,女子心中暗喜。能在王爷身边奉茶的,也并非等闲之辈,更不是蠢笨的。
机灵的她听柒洛如此说,心下了然,总算从柒洛的话中听出了她的态度。毕竟是个仁善的,这也是给自己留了退路的。如此这般,他们还是有希望被她宽恕的。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三人没走多久便到了水榭,一进门,柒洛刚落座,见到洪源警惕的关了镂空花雕的屋门,就直接开口询问道。
幸好一路上,只是远远见到湖边有隐隐巡视侍卫所提的灯火,倒是没有直接碰上他们。
“呜呜......夫人呐!奴婢活不成了!奴婢被他们逼得只想死!”没想到,一进这里,丁慧竟然像是一下子自由了一般,也不拘着,怕奴才在主子面前哭泣违反了规矩,压抑自己的哭泣声。
“噗通”一声,竟然直直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交织的朝柒洛哭诉道。
“什么?看你长相秀丽,也只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尚有大好时光等着你,怎么竟如此丧气?说吧!到底谁逼你?”
柒洛被她的举动震惊的难以置信,满是疑惑地定睛望着她,惊诧道。心中纠结不已,也被她的伤心深深触动了般难过。
不知面前之人,怎么一下子就哭成了泪人?如此凄厉,委屈的哭声一听就是有诸多怨愤委屈难以倾诉,才会一时间全部发泄出来的。
“夫人给奴婢做主啊!是......呜呜......是奴婢的家人逼奴婢!”丁惠泪眼婆娑的继续哭诉道,却并未来的及回答清楚柒洛的疑惑。
“家人?怎么可能!自己的亲人会将自己逼上绝路?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你要说实话啊!他们到底有为何逼你?怎么逼得你?”柒洛心中不忍,拿出自己身上的手帕递给她,让她拭泪,示意她起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