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洋听玉自珩这么说,一瞬间蔫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玉自珩皱眉,“还不赶紧的滚!”
刘西洋皱眉,“将军,下官的确得到线报,秋枫寨的贼寇就在这村子里,将军若是执意不让下官来这里盘查,可下官只要书信一封上报皇上,请皇上做主了。”
夏蝉冷声道:“的确,秋枫寨的兄弟们就在泉水村里,只是他们不是贼寇,而是我泉水村的良民,入了族谱,有了人家,已经安家落户的如何还能算作贼寇?”
刘西洋一愣,“什么?!”
夏蝉冷笑,“曹叔,去拿咱们的族谱来给巡抚大人好好瞧瞧,别巡抚大人还不信呢。”
“唉!”曹得寿答应的格外响亮,把腿就往祠堂跑。
夏蝉看着愣愣的刘西洋,道:“皇上可说过,这贼寇就算改好了也不准放过?现在秋枫寨的兄弟们已经入了泉水村的族谱,而且入了村民们的家,或是干儿子或是干兄弟,难道这样的也不行么?若是这样了巡抚大人都要强行抓走,那我只好上京亲自向皇上伸冤,让皇上为我们做主了。”
刘西洋万万没想到夏蝉会搞这么一出,的确,若是已经入了族谱,那便不再是贼寇,而是良民了。
这样一来,自己也没辙了。
玉自珩轻笑,“真是不巧,这样一来是不是耽搁了刘大人升官发财的好路子?”
刘西洋后背一凉,便知道自己的想法玉自珩已经清楚的知道了。
刘西洋面色尴尬,“下官不敢。”
玉自珩皱眉,“那还不快滚!”
刘西洋只得道:“都回来。”
一群本来闯进去的官兵只得又返回来,刘西洋道:“回去。”
夏蝉也转身道:“乡亲们都散了吧。”
大家伙见夏蝉和玉自珩没几句话就制住了刘西洋,都是十分的开心,转身乐呵呵的去干活了。
夏蝉这下在乡亲们心目中的地位又高了几分,连巡抚都奈何不了她,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呢。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葛氏在家听见了动静,便心里放心不下,一面担心夏蝉,一面担心寨子里的兄弟们。
这些兄弟们这几天来经常在家里吃饭,早就有了感情,葛氏可是将他们当儿子一样看待的。
“蝉儿,蝉儿……”
葛氏急匆匆的赶来,“蝉儿,没事儿吧?”
夏蝉转头瞧见了葛氏,笑着道:“娘,没事儿了,封刀他们都入了族谱,还能怎么着?”
葛氏这才放心,“没事儿就好。”
这一声呼唤,熟悉的语调,却让就要上马车的刘西洋整个人愣住。
他不可置信的转身,果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玉兰!”刘西洋失声喊了出来。
葛氏一惊,夏蝉也是惊讶,转头看着一脸激动的刘西洋,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
刘西洋屏退左右,几步走上前去,目光灼灼的看着葛氏,“玉兰,真的是你?你没有死!”
葛氏一惊,急忙往后退了几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夏蝉皱眉,“刘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刘西洋一愣,“你不认识我?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们不是十五的时候便认识了吗?玉兰,我还留着你曾经的帕子,在你失踪之后,我在你的院子里捡到的,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曾放弃寻找你,玉兰,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说着,刘西洋急忙从怀里拿了帕子出来,唯恐葛氏不相信,拿给葛氏看。
“玉兰,你看,你看看……”
葛氏将信将疑的接了过来,帕子有些年岁了,看起来已经最少有十几年了,边角处已经被磨破了丝线,那中间绣着的一幅彩云追月,却仍然是那么清晰。
夏蝉就算是不精通绣活,可是却只要一眼,也看出了这帕子是出自葛氏之手。
葛氏不可置信的看着,“你,怎么会有我的帕子?”
刘西洋眼眶都红了,隐约有泪水划过,“玉兰,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如今再见到你仍活在人世,我的心也算是安稳。”
他说着,又看了看夏蝉,目光是像父亲一样的慈祥,“你已经有了女儿,看样子过得很好,我心甚安,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住在定州。”
葛氏仍然是一团乱,“你说这些话,我完全听不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到底是谁?”
刘西洋皱眉,看着葛氏,“玉兰,你不记得了吗?”
夏蝉抬头看着刘西洋,“我娘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至于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完全忘记了。”
刘西洋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葛氏,继而心中万分的难过,道:“你是葛玉兰,父亲是当朝葛王爷,你是葛家的大小姐。”
纵然已经猜到,可是就这样被人说出来,夏蝉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葛氏有些接受不了,“不会的,不会的……”
夏蝉伸手攥着葛氏的手,“娘,别害怕,纵使你是公主,现在你在这里就是在这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葛氏靠着夏蝉,情绪才算是一点点的被安抚好了过来。
玉自珩皱眉,“刘西洋,你现任妻子就是葛家的小女儿,我希望你能注意一点,不要把伯母的身份到处宣扬,如果你希望她安安静静的生活,那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