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儿,待到夏蝉的头发干了,这才穿戴整齐下了楼。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夏蝉刚出门,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口,马车上下了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对着夏蝉和玉自珩行礼,“十三爷,夏姑娘,小的是莫家的,夫人让小的来禀一声,家里的老太太去了……”
夏蝉一惊,急忙转头去看玉自珩,玉自珩虽是也惊讶,却没有表露出来,道:“怎么去的?这么突然?”
那小厮道:“夫人说,详情自会告知,只是这几天家里繁忙,不能出门,让小的来说一声,免得您担心。”
夏蝉点头,“知道了,回去告诉二姐,我们择日会上门探望的。”
那小厮点点头,“小的告退。”
看着小厮走了,夏蝉才转身道:“十三,这娄氏死的这么快,会不会跟米朵严刀有关?”
玉自珩摇摇头,“不好说,不过我觉得,二姐夫说的那个家族孤本,应该是这整场事件的导火索,若不是这孤本在其中,也不会引出这么多的事儿来。”
夏蝉被玉自珩这么一说,心下也好奇起来,“十三,这孤本,是什么东西啊?里面写的是什么?”
玉自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以前听说过,二姐说过,那孤本中写着的是有关莫家的事情,却又好像不是,莫家的老祖宗为了这孤本付出了性命,继而交到了二姐夫的手中。”
夏蝉叹口气,道:“这真是个有争议的东西,不知道到底有何魅力,能引得这么多人来厮杀!”
玉自珩轻笑,“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莫家镖局是个历史悠久的家宅,自从先帝开始,便一直存在,这孤本中肯定是有什么秘密吧。”
夏蝉抿唇,“只是可怜了二姐。”
玉自珩道:“也不能这么说,当年二姐跟三姐一样,也是个性子泼辣的,一次把京城的一家权贵给得罪了之后,遭到报复,是二姐夫救了她,为此二姐夫差点丧命,二姐在莫家这几年,二姐夫也是对她特别的好,小妾通房一个都没有。”
夏蝉点点头,“这倒是,上次的事儿,全是姚菀辰故弄玄虚,若不然,二姐夫才不会反常。”
说到这,夏蝉又道:“十三,这姚菀辰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我总觉得她不是寻常人。”
玉自珩摇摇头,“她的身份很可疑,偏偏面上却很一般,所以更加可疑。”
夏蝉胡乱的摇摇头,“这群人实在是太讨厌,也罢,咱们还是先去准备一下纸墩子,下午去探望一下二姐吧。”
玉自珩点点头。
葛氏跟夏妞儿倒腾的东西总算是有了点成效,这枚红色的豆蔻的确好看的很,细细的涂在指甲上,特别好看。
夏蝉瞧着两人往指甲上涂着,轻笑道:“我可不行,我要是弄指甲,会难受死自己的。”
夏妞儿喜滋滋的涂着指甲,笑着道:“姐姐,你看我的指甲好看吗?”
夏蝉轻笑,“好看……”
夏妞儿笑着,又道:“不过不能涂了,要这长指甲,可不能干活了呢。”
夏蝉点点头,“可不是,这长指甲要来根本没用,就算不干活,偶尔绣花什么的,也影响。”
夏妞儿觉得夏蝉说的有道理,便又将指甲上的丹蔻擦了去。
下午的天气有些阴,看起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夏蝉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衣服,与玉自珩一起准备要去定州莫家,吊唁。
出了门,夏蝉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天色,道:“看起来今天有雨,梅丫,回家拿上伞。”
梅丫应声,顾清却带着两把伞走了出来,道:“不用了,我拿了。”
说着,递给梅丫一件厚衣裳,“穿上吧,免得冷。”
梅丫道谢接过,夏蝉瞧着两人之间默契的互动,心下有点好奇,这梅丫和顾清,是不是有点暧昧啊。
不过这会儿夏蝉也无心去纠结这些事儿,最近心里装的事儿太多,等到稳定下这一段时间来,再说这些事儿吧。
马车缓缓的驶向了村口,守门的乡亲笑着道:“里正,出去啊,可得早点回,这天儿看着要来雨。”
夏蝉笑着点头,“知道了,你帮着看着点,要是来了雨也别松懈了,别让陌生人混进了村子里来。”
那人笑着点头。
正在这时,前方却来了一辆马车,身后还跟着一队兵马。
夏蝉一惊,急忙让梅丫停了马车。
来人正是刘西洋。
刘西洋下了马车,怒声道:“来人啊,将泉水村的里里外外全都围起来。”
官兵们即刻行动,冲了进来。
一旁干活的乡亲都是吓得面如土色,纷纷看向夏蝉,慌了手脚。
夏蝉撩开帘子走了下去,厉声道:“我看谁敢!”
少女一身月白色的衣裙,面容清冷,气势逼人,看着众人,眼神压迫到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刘西洋怒了,“你一个小小的里正,竟然敢质疑本官的决断,未免太过自负!”
玉自珩皱眉,“那本将军呢?有没有资格质疑一下刘大人的决定呢?”
刘西洋皱眉,道:“将军,下官接到有人来报,泉水村私藏朝廷重犯,秋枫寨数十余贼寇都在此地,将军身为楚国的一品大将军,又是手握重兵,跟这样的一群贼寇在一起,难免会让给将军冠上勾结乱党,意图谋反的罪名!”
此言一出,让周围的乡亲们都是大为惊讶,这别的不说,谋反的罪名,大家都知道是要诛九族的。
只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玉自珩便一扬手,直接一个飞镖扔了出去,准确无误的将刘西洋的束发之冠打落在地,刘西洋瞬间变得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你……”刘西洋气愤无比,却又是害怕的不行,这飞镖若是再往下一点,自己此刻已经魂归九天了。
玉自珩冷哼,“刘西洋,莫要把自己当根葱,你无凭无据就敢这样说本将军,难不成以为本将军是豆腐做的不成?本将军不妨告诉你,别说你一个巡抚,就是你那老丈人葛宗国来了,也不敢对本将军这般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