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看眼抱着汤婆子的贾赦,汪将军开口:“这样不成啊,那些带来的兵,基本扛不住。现如今离比试还有一个月。一个月后可是哈城最冷天气。说句粗鄙的,出去撒泡尿都能结成冰柱。基本上若是其他籍贯的兵调任过来,尤其是南边的,到这里没几个能扛得住。就算扛得住,也得经过一两年的适应啊。”
“汪将军,就当我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贾珍铿锵有力:“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成。当年叔祖父直接带着西北军过来,不也抗住了?现在没道理我们精心训练过了,又是吃饱穿暖的,还不如从前。”
“那倒也是。”
众人再寒暄几句,汪将军道:“虽说诸位远道而来,本应休息一二,但时间不等人。我们下午便开始训练。现如今诸位还去安顿吧。几位的营帐已经安排好了。略微捡漏,还请见谅。”
“无妨。”宋学慈应了一声,与人寒暄。
贾珍看眼自己的营帐所在地,再转眸扫眼与帅帐的距离,眼眸沉了沉,直接跟贾赦换了个地。
这营帐安排,也是门学问。但是贾赦这营帐,完全是走后门的待遇。比本次队伍里的明面上的老大,他贾珍,官职最高的宋学慈,都还要豪华。暖烘烘就算了,还靠近帅帐。目测,只差两百五十米的距离。
只要靠近五十米,他就能听得帅帐内的说话声。
换完营帐,贾珍便揪着贾赦一行,先去练武场来个热身运动。
没多久,正抱着汤婆子的宋学慈听着那伴随凛冽寒风送入进来的魔音,直接甩了汤婆子。
这简直是扰民。私下哼几句就算了,还敢堂而皇之的现。
气得多穿了件衣服,又披上大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宋学慈冒着风雪,出门找人理论。
岂料越往练武场走,便听得不少出来看热闹的士兵以及议论。
“听说了没?贾将军的子嗣今日来军营了。”
“就是一手撕老虎那个?”
“什么啊,是荣国公贾将军家的孩子!”
“真不愧是贾将军的孩子,唱歌一样难听一样的提神醒脑!”
“…………”
练武场上,贾赦感觉风刀子往他俊脸上割肉就罢了,他一张口,还吃进了沙子。沙子啊!
“为什么受伤的都是我?”
瞧着贾赦哆嗦,跟个寒号鸟似的,今天推明天,说明天就不怂了,会气场两米八,贾珍没好气着:“自己增加的比试难度,你不扛谁扛?给我舌头捋直了,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喊出来。现在不用功,比试那天天气更恶劣怎么办?别跟个小姑娘似的,声音跟猫叫一样,大声点。”
说完,贾珍声音压低,只用两人能听得见的话语,附在贾赦耳畔道:“看见了没?我舅可来旁观你了?你说说你怂不怂?样样都比不过人家,好意思吗?”
“看看那些过来的老兵,瞧瞧!你打算让你爹的血汗攒出来的名声毁于一旦?他的在天之灵可看着你呢!”
“说不是他亲生的也就罢了,现在国家名誉面前,你还要退缩?”
贾赦咬牙切齿:“贾珍,算你狠。”
“喊口号,我带着他们站站军姿。”贾珍眼见贾赦昂首挺胸,气势十足,默默算了一下这股气大概能坚持挺久,再一次转眸扫眼围过来的士兵们,眼眸沉了沉,而后大笑一声,直接帅气跳下练武场,稳稳当当站定。
说来军二代也有好处,自带父辈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