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住手!(1 / 2)

似乎看透了铅川的想法,候大这才记起说老头身份时,他好像没有在场,便赶紧低声提醒道,“钱掌门好言相劝即可,千万别动手,那是钦天监的人。”

铅川闻言停下脚步,回头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淡淡说道,“二当家放心,老夫有分寸的。”

说完招来伙计吴笛,让他去和穆阳谈谈,看能不能先暂避片刻,好让众人向周天请安。

吴笛听的满脸懵逼,看着猴王寨的几个老爷,还有正在教他谈判技巧的铅川,愣愣问道,“撵他干什么?他不是和周公子一起来的么。”

一句话说完,一脸懵逼变成了众脸懵逼,除了王三依然默默看着大街出神,其他人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光着膀子的老头当然是穆阳,一直背对着众人,这时早已做好一切准备,本就心情不痛快,若是猴王寨要仗势欺人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气了,虽然对面都是炼气期的术士,但自己楼上还有凝神期的帮手,打寡夫寨时周天露过一手,那声势绝不是泛泛之辈,两人合力不是不能与猴王寨一战。

抱着这个打算,穆阳确实没有走的打算,还有意等着猴王寨撵人,那样刚好可以撒撒胸口这团闷气。

好在吴笛说的及时,几人纷纷拭去额头的冷汗,钦天监或者还不能怎么样,但是上来就惹了周天,他们可承担不起。

候大这才想起一切误会的源头,都是因为王三没有早早说明,便快步走到门口,一脚踹过去。

门槛上的王三正自忧伤,又挨了大力一脚,当即飞出门外趴在地上,恼羞成怒之下,起身便要和踢自己的人理论。

只听候大压低声音怒斥道,“你什么意思,知道那是大当家的朋友怎么不早说,差点就弄了误会!”

还误会,你有那个胆量跟人家误会么,王三虽然这么想,却心知是自己理亏,看向候大身后,发现早已惹起众怒,人人都对他怒目而视,只能不好意思的说道,“没说么,呵呵,大意了。”

候大闷哼一声,回到花满楼重整旗鼓,也不再管穆阳,准备与众人上去请安,也不叫王三引路了,而是让吴笛带领众人。

王三只能悻悻的跟在后边,自觉底下骄傲的头颅,心想差一点就成功了。

穆阳等了半天也没见人,不禁纳闷起来,刚刚听着动静好像马上就要过来,怎么这会又都停下了,忍不住心中困惑,终于扭过头去查看,发现猴王寨众人似乎都没看到自己一般,排列好整齐的队形,迈着统一的步伐向二楼走去。

周天被阵阵喊声吵醒,睁开眼发现花姐已经穿好衣服,正趴在窗口往街上查看。

“看什么呢?”周天光着膀子坐起身,睡眼惺忪的问道。

花姐匆匆跑回来,满脸焦急的说道,“快快,赶紧穿好衣服,有人来找你了。”

周天闻言裸躯一震,半睡半醒间还以为是抓嫖的来了,裹着被子就要跳窗户跑路,还好花姐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他问道,“你跑什么!街上全是找你的人,这么出去不就更完了么。”

周天拍了拍脑门暗呼糊涂,转身回来就钻进柜子里,与刚刚穿越时如出一辙,心里却在纳闷哪来这么大阵仗,光天化日抓自己干什么?

花姐要拉开柜门,却发现早已被周天死死拽住,只扔出一句,“就说没见过我。”

根本不容花姐解释情况,就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便是候大又高又粗的嗓门,“大……大那啥在么。”

穆阳见一大群人不光没搭理自己,反而呼呼啦啦往二楼冲去,顿时心中一惊,周天还在房内耕耘,这群人的目标莫不是他?

当即祭出飞剑就跟在后边,眼看敲响房门,明白轮到自己献身了,明知可能吃眼前亏也硬挤进去,挡在门前大义凛然的说道,“休得放肆!想进屋就从我身上走过去。”

王三本是出面化解的最佳人选,但是这会跟在人群后边,根本没有制止的意思,刚刚算计候大不成挨了一脚,本来就大感失落,刚好乐得躲着吃瓜,心中暗骂,让你候大装逼,这下碰见个老愣头,看你有什么本事。

吴笛虽然也能解释两句,但是人家王三爷小当家都没说话,自己哪敢多嘴,生怕说错一句半句,便提前也远远躲开。

听着穆阳斩钉截铁的话,候大闻言一愣,心想怎么哪都有你,就算是钦天监的,也不过大当家的一个狗腿子而已,还真把自己当贴身大总管了,我好歹还是二当家呢,你算什么东西。

虽然心中不悦,但也不愿做那没素质的事,当即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老弟,这是我们的事,你暂时还没有参与的资格,所以麻烦轻移贵步,免得造成误会。”

这番话本是想强调一下自己身份,对候大来说,已经算是绞尽脑汁,才凑出的客气说辞。

可是听在穆阳耳朵里就变味了,硬是听出威胁的味道,像是在说自己再不躲开,就要给点颜色看看似的。

“你叫谁老弟呢,有俩钱烧死你了,也不看看你那土炮像,再多金银首饰也挡不住一身村气,趁老夫动手前赶紧滚蛋。”穆阳嫉妒猴王寨多金阔绰,说的话也句句不离此处,趁机辱骂道。

候大气的眼球立马通红,穿金戴银就是为了遮盖身份低下,如今逆鳞被直接骂在脸上,犹如伤口撒盐,沉声说道,“知道我是谁么?”

即将失去理智之下,本意要提醒自己和周天的关系,却又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

寡夫寨都拿下了,也不差再拿一城,看样子候大就比张淮水有钱,是福不是祸,说不定这下还发财了呢,穆阳想到这里当即两眼放光,大声呵斥道,“不过一个土财主耳,有什么嘚瑟的,说出我的身份吓死你个土炮!”

“你不就是个钦天监的狗腿子么,你牛逼什么牛逼,摆阵!弟兄们操练起来!”再度被骂土炮,候大终于忍无可忍,就算明知是监人也要鱼死网破。

花姐在屋里听的心焦,赶紧再去拉柜门,周天哪能让她得逞,使劲从里面拽住,低声说道,“别老开门啊,被发现了怎么办!”

花姐心急之下,语无伦次的说道,“赶紧出来,那老头要和他们打起来了!”

周天心中感动,原来穆阳这么仗义,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还不顾自身要来保护,以后一定要对他好点。

以为花姐不知根底,周天便好言劝道,“姐姐放心,那老头是个狠人,一般人三五个根本不是对手。”

这么一说花姐就更担心了,候大要是狗咬狗被伤,还是伤在了自己的无衣巷,以他如今在杭城的名声,难免其他客人会把错怪到无衣巷头上,到时候可怎么办。

柜子里的周天却想到另一件事,出言问道,“对面是哪个衙门的?有多少人?”

“衙门什么衙门!是猴王寨的金刚们,这要是打起来就完了。”花姐这才幡然醒悟,虽然自己看到了街上的情形,但周天刚刚还在睡觉,根本不知道来的是谁,难怪这么不当回事。

由于怕被人撞破昨夜的事,一急之下竟然没有提前解释清楚,花姐不禁后悔,赶紧把来人是谁说了一遍。

周天听着又是猴王寨四大金刚,又是黄粱宗铅川掌门,顿时知道误会了,不等花姐说完,便一把推开柜门,差点把花姐撞到在地,也顾不上搀扶,闪电般就冲向门口,嘴里大呼道,

“住手!”

屋外众人早就拉开架势,候二从裤裆拿出带血屠刀,候四侯小四堵住去路,候大却高举带满戒指的双手,奋然聚力。

铅川在一旁看的暗暗点头,自己当时就差点栽到这一招上,当即后退一步,即不影响四大金刚施法,也在钦天监面前留了后路,没有直接入场。

穆阳见几人开始动作,也祭出飞剑遥指候大,功力不断在剑身汇聚,发出一阵阵金鸣之声。

咋还真要打啊,眼看着局势失控,王三知道玩笑开大了,立马后悔不已,按照以往的步骤,此时该轮到他施展雷法先声夺人。

但是知道实际关系的王三,哪敢轻易出手,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众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终于传出周天不顾声带的住手之声。

在吴笛的引路下,候大领头步入无衣巷,一行人昂首挺胸大步朝前,走出了t台模特的六亲不认。

刚进大堂便被许多人遥遥施礼打招呼,候大从容不迫的一一还礼,似乎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早就驾轻就熟。

问好的人太多,候大索性抱拳向四周拜了一圈,客气的说道,“承蒙各位抬举,猴王寨候大这厢有礼了,感谢大家平日的照应,也感谢诸位对无衣巷的捧场。”

身后王三听的直翻白眼,最看不上这土炮子装腔作势,有多少斤两自己一点笔数没有,哪都显着你了,人家无衣巷生意好也有你的事,真不要脸!

王三越想越气,忍不住悄悄吐了口痰。

候大不悦的向后看了一眼,当着众人也不好再纠正王三,主要是怕他再撒起泼来,只能装作无事的继续作揖。

终于招呼了一遍,候大也不客气,像是在自己家般随意,一脚蹬上桌子,居高临下高声说道,“今天我猴王寨有贵客要招待,还望诸位给我候大个面子,借无衣巷宝地一用,各位先暂时回家休息,以后到猴王寨做客,报上今天之事消费我埋单!”

众人听的齐声欢呼,虽然大多都不缺这点小钱,但是重在讨了个彩头,还能借此与猴王寨拉近关系,何乐而不为。

至于多玩半天少玩半天,这都是小事,今天少玩的项目,到时候加倍补回来就行了,杭城谁不知道猴王寨吃喝嫖赌一条龙,在那玩一晚顶任何青楼好几天的项目呢。

候大这大嗓门一喊,不光楼下的访客欣然接受,就连二楼的人也全员听到,屋里的屋外的,穿着衣服的,正要脱衣服的,哪怕是正在办事途中的,听到是猴王寨需要清场,都匆匆解决战斗,提着裤子下楼热情响应,可见二当家号召力非同一般。

看着众人这么给面子,候大感激的抱拳致谢,嘴里不断念叨着有情后补。

吴笛知道这位贵客是谁,趁机也帮忙恭送众人,一直陪在旁边打躬作揖。

现场总算是冷清下来,候大开心的合不拢嘴,心中却在可惜,这一呼百应的一幕,怎么就没让大当家看着呢。

想到这里正要问周天为什么还不起床,却扫到一旁桌上还有个人,白发苍苍衣不蔽体,虽然看不透身上辉光,却从举止看出修为不凡,毕竟凡人身上有这么多灼伤,早就翘辫子了。

候大露出不悦之色,蹦下桌子把王三拽到一旁,悄声问道,“这就是钦天监那老头。”

本就看不惯候大装逼,王三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除了他也没其他老头了,谁还这么大年纪来青楼,点点头故作惊讶道,“二当家可以啊,竟然认出来了,难怪能和这么多达官贵人称兄道弟,果然是聪明人。”

候大不悦道,“说正事的时候别酸溜溜的,他为什么不走?”

“他不走我哪知道,你得去问他。”王三不满道。

候大点点头,知道确实是这个理,便让王三去问问原因。

王三一听更是怒从心头起,合着漂亮事都是你做,脏的累的都是我来,明知道刚打我一顿,还敢让我去,这不是诚心耍道爷么,你不怕丢人我还怕挨打呢,当即拒绝道,“凭什么让我去?”

“你跟他打过交道,当然是你去,而且本就是常驻花满楼的护院,只有你最合适,我们到底是外人,直接撵人不合适。”候大好言相劝道,字里行间都是讲道理的语气,确实显示出素质的增长。

说的挺好听,不还是怕人家钦天监的身份,弄的跟我不怕似的,王三当即扔下一句,“谁爱去谁去。”

之后王三便蹲到门槛上,望着门外热闹的街道,感慨自己这落魄的后半生,背影凄凉而无奈,看的一旁铅川都于心不忍,便挺身而出道,“二当家不用犯愁,不过是个炼气后期的老头罢了,与老夫也是半斤八两,以我黄粱宗近来的威名,他不敢不给面子。”

说着便满脸得意的向前走去,黄粱宗这段时间发展确实也不错,不光把两边的宅子买下扩大庭院,还广招弟子来充当门面,现在已经一步迈入杭城一流宗门,自信心也早就水涨船高,心想大不了打晕了抬出去,也不能耽误清场见大当家。

在吴笛的引路下,候大领头步入无衣巷,一行人昂首挺胸大步朝前,走出了t台模特的六亲不认。

刚进大堂便被许多人遥遥施礼打招呼,候大从容不迫的一一还礼,似乎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早就驾轻就熟。

问好的人太多,候大索性抱拳向四周拜了一圈,客气的说道,“承蒙各位抬举,猴王寨候大这厢有礼了,感谢大家平日的照应,也感谢诸位对无衣巷的捧场。”

身后王三听的直翻白眼,最看不上这土炮子装腔作势,有多少斤两自己一点笔数没有,哪都显着你了,人家无衣巷生意好也有你的事,真不要脸!

王三越想越气,忍不住悄悄吐了口痰。

候大不悦的向后看了一眼,当着众人也不好再纠正王三,主要是怕他再撒起泼来,只能装作无事的继续作揖。

终于招呼了一遍,候大也不客气,像是在自己家般随意,一脚蹬上桌子,居高临下高声说道,“今天我猴王寨有贵客要招待,还望诸位给我候大个面子,借无衣巷宝地一用,各位先暂时回家休息,以后到猴王寨做客,报上今天之事消费我埋单!”

众人听的齐声欢呼,虽然大多都不缺这点小钱,但是重在讨了个彩头,还能借此与猴王寨拉近关系,何乐而不为。

至于多玩半天少玩半天,这都是小事,今天少玩的项目,到时候加倍补回来就行了,杭城谁不知道猴王寨吃喝嫖赌一条龙,在那玩一晚顶任何青楼好几天的项目呢。

候大这大嗓门一喊,不光楼下的访客欣然接受,就连二楼的人也全员听到,屋里的屋外的,穿着衣服的,正要脱衣服的,哪怕是正在办事途中的,听到是猴王寨需要清场,都匆匆解决战斗,提着裤子下楼热情响应,可见二当家号召力非同一般。

看着众人这么给面子,候大感激的抱拳致谢,嘴里不断念叨着有情后补。

吴笛知道这位贵客是谁,趁机也帮忙恭送众人,一直陪在旁边打躬作揖。

现场总算是冷清下来,候大开心的合不拢嘴,心中却在可惜,这一呼百应的一幕,怎么就没让大当家看着呢。

想到这里正要问周天为什么还不起床,却扫到一旁桌上还有个人,白发苍苍衣不蔽体,虽然看不透身上辉光,却从举止看出修为不凡,毕竟凡人身上有这么多灼伤,早就翘辫子了。

候大露出不悦之色,蹦下桌子把王三拽到一旁,悄声问道,“这就是钦天监那老头。”

本就看不惯候大装逼,王三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除了他也没其他老头了,谁还这么大年纪来青楼,点点头故作惊讶道,“二当家可以啊,竟然认出来了,难怪能和这么多达官贵人称兄道弟,果然是聪明人。”

候大不悦道,“说正事的时候别酸溜溜的,他为什么不走?”

“他不走我哪知道,你得去问他。”王三不满道。

候大点点头,知道确实是这个理,便让王三去问问原因。

王三一听更是怒从心头起,合着漂亮事都是你做,脏的累的都是我来,明知道刚打我一顿,还敢让我去,这不是诚心耍道爷么,你不怕丢人我还怕挨打呢,当即拒绝道,“凭什么让我去?”

“你跟他打过交道,当然是你去,而且本就是常驻花满楼的护院,只有你最合适,我们到底是外人,直接撵人不合适。”候大好言相劝道,字里行间都是讲道理的语气,确实显示出素质的增长。

说的挺好听,不还是怕人家钦天监的身份,弄的跟我不怕似的,王三当即扔下一句,“谁爱去谁去。”

之后王三便蹲到门槛上,望着门外热闹的街道,感慨自己这落魄的后半生,背影凄凉而无奈,看的一旁铅川都于心不忍,便挺身而出道,“二当家不用犯愁,不过是个炼气后期的老头罢了,与老夫也是半斤八两,以我黄粱宗近来的威名,他不敢不给面子。”

说着便满脸得意的向前走去,黄粱宗这段时间发展确实也不错,不光把两边的宅子买下扩大庭院,还广招弟子来充当门面,现在已经一步迈入杭城一流宗门,自信心也早就水涨船高,心想大不了打晕了抬出去,也不能耽误清场见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