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哪能甘愿做冤大头,当即推开穆阳,上去就是一顿棍棒伺候,说话的没说话的全都一视同仁,绝没有半点偏向,现场顿时哭喊震天。
穆阳哪见过这场面,顿时对周天又有了新的评价,原来他还有暴力倾向!
眼看着就要发生头破血流的惨案,穆阳也不敢凑近,只能远远的劝道,“算了周兄弟,再打出人命了,到时候连六百两都没啦,就这么着吧,正事要紧。”
周天终于肯停手,但是心里依然气不顺,狠狠的说道,“一千两!不能再少了,而且不准他们借钱,必须拿寡夫寨的赃款。”
“行行行,一千就一千,你们跟我一起去杭城,到钱庄就把银票取来给你。”张淮水这下是真的老实了,瘫地上翻着白眼说道。
虽然周天有心当场收钱,但是寡夫寨众人是真没带身上,消了气之后也觉得太为难他们,便大发慈悲的同意在杭城交接。
不过正如周天刚开始说的,三人去杭城是抓人的,哪能一直带着这群土匪,所以周天找出个折中的法子,安排穆阳写下一纸欠条,准备让张淮水签字画押,这样就算他们反悔,便能拿着口供和欠条去抄家,不信他们能躲掉钦天监的追查!
周天拿着纸笔走到众人跟前,把欠条递过去不耐烦的说道,“签字画押然后滚蛋,把钱凑好自然会给你消息!”
张淮水愕然以对,看着眼前的纸笔不禁犯了难。
周天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着,还想反悔?你真是不见粑粑不落泪啊。”
“不不不,大人误会了,我只是连字都不识,哪会签字画押啊。”张淮水赶紧解释道。
周天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小瑕疵当然难不倒周大师,当即割破众人指头,让他们一人按个手印,然后把欠条揣进怀里,才让穆阳开始松绑。
在张淮水等人离开前,周天灵光一闪,最后又打劫了一条肥大裤裙,毕竟杜斌还光着呢,这若是一路走到杭城,那就得拿树叶遮羞了,不把钦天监的人丢尽才怪。
而两个被扒的小弟,只能将桌布二一添作五裹在身上,闷闷不乐的随大哥离去。
穆阳看着新劫来的衣服,又看看自己裸露的上半身,当即变裙为衣披在了身上,才懒得去管杜斌死活。
周天顿时无言以对,心想你再劫个不就完了,咋非得逮着一条较劲。
穆阳何尝不想再打劫一条,问题是刚刚没想起来,现在人已经走远,想劫也晚了。
见周天一直打量自己,穆阳也觉得不好意思,便若无其事的说道,“感谢周兄弟关怀,这样确实好多了。”
好么,这么一说反倒成了为他量身定做了,周天只能无奈接受感谢,装作无所谓的说道,“穆老客气,我也就是一不小心才知道你需要衣服。”
寡夫寨众人刚走,杜斌就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似乎是迷药后劲太大,以为现在还躺在花满楼的大床上,对着桌子腿就吧唧一口,眼睛都不睁的说道,“太累了,到现在还头疼着呢。”
周天穆阳尴尬的对望一眼,不过只要人没事就好。
依然欣赏不了老男人的胴体,周天便站在原地不动,让穆阳去唤醒这位睡了一路的同僚。
谁让你俩在桌子里赤诚相对过呢,你不去还能谁去。
穆阳又添意外之财,心中对周天感激非常,早就变得言听计从,闻言一句怨言都没有,跑过去蹲下身子,照着杜斌屁股上就拍了几下,打过又觉得不合适,便换到脸上继续拍,嘴上呼唤着,“杜贤弟快醒醒,危险已经解除,贼人也都退去了。”
喊了半天,杜斌除了发出不依的嗯声,再没有其他动静。
周天在一旁等的着急,便对症下药道,“监人查房了,快跑!”
声音传开,在穆阳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杜斌突然睁开双眼,一骨碌爬起身子,捂着脸就朝远方跑去。
穆阳一个分神没拉住,硬是跟了他二里地才把人截着。
周天却看的若有所思,危急之下衣不蔽体,没有做无谓的遮羞举动,反而知道先捂着脸再跑路,这个杜斌经验极其丰富,简直可以和自己有一拼,绝不像表现出的这般稚嫩。
两人喘着粗气回来,还在不断的抱怨彼此,穆阳怪杜斌跑的太快,让他受累追赶;杜斌则不满穆阳的唤醒方式,说若是吓出好歹来可怎么办。
一路越吵越凶,左边裹着旧袍子,右边穿着国王的新衣,眼看就要动手,周天怎么能看着不管,赶紧出面打断二人。
倒不是怕谁打坏了谁,而是怕被人看见,就他俩现在这样子,很容易就生出穆阳动粗强抢民男的误会。
“好了好了别吵了,连衣服都没穿,被人看见成何体统。”周天远远的说道。
杜斌这才发觉没穿衣服,吓得赶紧捂住下体幻目四顾,确认没人后才松了口气,看到穆阳穿着两个裙子,便气冲冲的说道,“愣着干嘛,给我匀一件啊!”
一直以来杜斌都是高于穆阳的存在,毕竟是监正身边的近人,所以一路上都是对着穆阳发号施令,习惯性的说话也是命令口气。
穆阳原来还能欣然接受,可现在突然成了暴发户,脾气也无意间随之增长,本就准备着干完这票回去告老还乡,有了这个想法,眼下哪还能受得了冤枉气,当即不悦的顶撞道,“老夫不要脸的啊?”
杜斌被怼的一愣,刚刚相互抱怨时就觉得不对劲,本想着自己有错在先,就没太在意,现在要件衣服都不给,就不得不让他疑惑纵生,这老头怎么这么硬气了?
两人默默瞪了半天的眼,到底是杜斌败下阵来,有心先把衣服问题解决,便忍气吞声的说道,“穆老消消气,刚刚是我说话太过了,只是不穿衣服确实不合适,您老好歹匀给我一件,到杭城买了衣服不就好办了。”
杜斌已经服软,原本事情可以就这么过去,偏偏穆阳依旧不依不饶,似乎要把这一路的不公都借此发泄出来,冷着脸回应道,“怎么匀?你告诉我该怎么匀?给你上边还是下边,给你上边老夫光脊梁,给你下边老夫光屁股,你教教我该怎么匀!”
杜斌闻言气的直喘粗气,看来这老匹夫是下定决心没完了,便撒开双手任由毛发在风中凌乱,指着穆阳怒斥道,“有你的,你给我等着,等任务办完回到京城,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能怎么收拾,无非就是打小报告呗,老夫都准备不干了,还能被你吓着?再者说了,老夫勤勤恳恳大半辈子,不还是个普通监人,那些所谓的论功行赏,哪回不是紧着世家子弟!
越想越气,穆阳无所谓的耸耸肩,冷哼一声远远走开,不愿再搭理杜斌。
无奈之下,杜斌只能求助的看向周天,却发现他早已仰望星空,不愿和自己对视。
不是周天不近人情,主要是大夏天的本来衣服就少,再扒给你一件的话,我也不好看啊,反正你都那样了,有没有个布头都没什么用,还不如保全一人体面,就算到了杭城,也得有个衣冠楚楚的人去买衣服不是。
寻衣无望求救无门,杜斌长叹一声,只能把目光移向路旁的大树,一片片肥厚的叶子正随风摆动,像是在和他挥手示意一般。
好在枝繁叶茂,可以任君采摘,杜斌撸下一串串树叶,开始坐在地上编织,即可怜又无助,只是这副惨相已经没人看到。
因为周天和穆阳早就躲往一旁,说是等杜斌弄好再走,其实是借机休息,正好省去再被打衣服主意的风险。
过了半个时辰,杜斌终于折腾好,只见在关键部位前后,分别挂了一嘟噜树叶,虽然看似简陋却也密不透风,足够阻挡别人视线,除此之外还在胸前贴了两片,使得上半身也免去尴尬,看起来翠青碧绿,走起来唰唰作响。
穆阳也不演了,看到杜斌便笑了起来,豪爽的说道,“这不也挺好,不光回归自然,还看着跟个青菜似的。”
杜斌一言不发,默默在前边引路,每走一步都疼的呲牙咧嘴,心中早已把穆阳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周天走在后边,看着眼前的树叶左右晃动,心中生出一个疑惑,
“他连个布条都没有,这树叶是绑哪了,还绑的这么结实?”
看着眼前的大巴掌,张淮水陷入沉思,久久才若有所思的为难道,“五百两?”
“啪”的一声,大巴掌变成大逼兜,直接就镂在张淮水的老脸上,周天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张嘴才五百两,就这小器劲也好意思做寨主,还千里迢迢去拜会礼拜天,怎么说出口的,当即气冲冲的说道,“你踏马跟我开玩笑呢?”
这一巴掌不光把张淮水打傻了,就连一旁的穆阳都不知所措,想不通一直稳重的周天哪来这么大火气,其实他感觉五百两就不少了。
赶紧冲上前去拦住周天,穆阳好言相劝道,“周兄弟这是怎么了,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他是真怕连这五百两都打跑了,几个穷乡僻壤的匪徒,你还指望他们富可敌国不成。
见周天被拉住,张淮水终于松口气,委屈的说道,“有话好说嘛,我毕竟是个寨主,你怎么能上来就打人呢,嫌多嫌少说不行了。”
“你也有脸当寨主,开口就五百两,打发要饭的呢,还好意思说嫌多嫌少,老子倒是想嫌多,嫌多的了么?”听完张淮水的话,周天更是火冒三丈,张嘴就大骂起来。
眼看穆阳就要拉不住他,张淮水赶紧补救道,“嫌少还不好说,我再加一百两不就行了,不是你伸个巴掌么,五个手指头我还以为就要五百两呢。”
“你还一百一百的加上了,真当老子没见过钱是不是!”周天一边奋力向前挣扎,一边恶语相向的说道,“穆老办他,现在就办了他,杀他个七进七出,让他这辈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张淮水听的菊花一紧,连忙服软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想要多少你说嘛,你老让我猜什么。”
“五千两白银,少一两老子亲自就地正法了你!”说着就把手伸入裤兜里,不停的翻找。
张淮水见状显然误会了意思,还以为周天在掏什么见不得人的巨物,吓得他连滚带爬再次翻出老远,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疯子。
五千两!这不是狮子大开口么,就算把所有的小弟论斤卖了也不够啊,虽然寡夫寨在各大钱庄有点存银,但是离五千两也相差甚远,张淮水没想到一句砸锅卖铁的戏言,周天还当真了,这是要把寡夫寨翻个底朝天啊。
张淮水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生无可恋的说道,“五……五千两?”
“对,五千两先给钱再放人,敢少一个子试试!”周天说着终于摸出棍子,拿在手中圆滚滚亮闪闪,又粗又长好不威风。
虽然确定周天没掏出其他物件,但是张淮水不光没安心,还恐惧感陡然剧增,惊恐的看着木棍,若是用这玩意行刑,恐怕比梅用的结局还要凄惨。
梅用也被这法宝吓了一跳,不禁为大哥捏了把汗,见张淮水不争气的再次语塞,知道身为军师又到了自己表现的时候,便及时的挺身而出道,“大人,五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就一破寨子,根本凑不出这么多钱来,您若是觉得大哥的贞操这么值钱,那就拿去抵债好了。”
刚开始说的还挺好,半是哭穷半为讲价,张淮水也听的不断点头,但是后边就有点跑偏了,听着听着发觉不对劲,张淮水倒抽一口凉气赶紧说道,“放尼玛的屁,这是贞操的事么,这踏马要是进去就要了亲命了,你个小王八蛋咋不去抵债!”
梅用被骂的一脸委屈,心想这不是为了还价么,大哥怎么就这么糊涂,买个衣服还得走三趟说不买,最后才回去抹零减半呢,我要是不这么说他们怎么会轻易答应。
张淮水才不管这么多,无视梅用的眼神暗示,对周天直说道,“真没这么多钱,您要是相信我,就让我先去杭城,到时候借到多少都给您便是。”
梅用眼前一亮,对啊,怎么把这一出给忘了,赶紧附和道,“没错,让我们先去杭城,礼拜天前辈可是大财主,到时候帮我们先垫上不就行了。”
说完和大哥对视一笑,心想这回肯定没事了,不禁为他们的聪明才智洋洋得意。
好家伙,不给钱就算了,竟然还敢算计到自己头上来,敢情自己忙活半天就为了讹自己一笔?
看着眼前的大巴掌,张淮水陷入沉思,久久才若有所思的为难道,“五百两?”
“啪”的一声,大巴掌变成大逼兜,直接就镂在张淮水的老脸上,周天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张嘴才五百两,就这小器劲也好意思做寨主,还千里迢迢去拜会礼拜天,怎么说出口的,当即气冲冲的说道,“你踏马跟我开玩笑呢?”
这一巴掌不光把张淮水打傻了,就连一旁的穆阳都不知所措,想不通一直稳重的周天哪来这么大火气,其实他感觉五百两就不少了。
赶紧冲上前去拦住周天,穆阳好言相劝道,“周兄弟这是怎么了,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他是真怕连这五百两都打跑了,几个穷乡僻壤的匪徒,你还指望他们富可敌国不成。
见周天被拉住,张淮水终于松口气,委屈的说道,“有话好说嘛,我毕竟是个寨主,你怎么能上来就打人呢,嫌多嫌少说不行了。”
“你也有脸当寨主,开口就五百两,打发要饭的呢,还好意思说嫌多嫌少,老子倒是想嫌多,嫌多的了么?”听完张淮水的话,周天更是火冒三丈,张嘴就大骂起来。
眼看穆阳就要拉不住他,张淮水赶紧补救道,“嫌少还不好说,我再加一百两不就行了,不是你伸个巴掌么,五个手指头我还以为就要五百两呢。”
“你还一百一百的加上了,真当老子没见过钱是不是!”周天一边奋力向前挣扎,一边恶语相向的说道,“穆老办他,现在就办了他,杀他个七进七出,让他这辈子连个屁都不敢放。”
张淮水听的菊花一紧,连忙服软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想要多少你说嘛,你老让我猜什么。”
“五千两白银,少一两老子亲自就地正法了你!”说着就把手伸入裤兜里,不停的翻找。
张淮水见状显然误会了意思,还以为周天在掏什么见不得人的巨物,吓得他连滚带爬再次翻出老远,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疯子。
五千两!这不是狮子大开口么,就算把所有的小弟论斤卖了也不够啊,虽然寡夫寨在各大钱庄有点存银,但是离五千两也相差甚远,张淮水没想到一句砸锅卖铁的戏言,周天还当真了,这是要把寡夫寨翻个底朝天啊。
张淮水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生无可恋的说道,“五……五千两?”
“对,五千两先给钱再放人,敢少一个子试试!”周天说着终于摸出棍子,拿在手中圆滚滚亮闪闪,又粗又长好不威风。
虽然确定周天没掏出其他物件,但是张淮水不光没安心,还恐惧感陡然剧增,惊恐的看着木棍,若是用这玩意行刑,恐怕比梅用的结局还要凄惨。
梅用也被这法宝吓了一跳,不禁为大哥捏了把汗,见张淮水不争气的再次语塞,知道身为军师又到了自己表现的时候,便及时的挺身而出道,“大人,五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就一破寨子,根本凑不出这么多钱来,您若是觉得大哥的贞操这么值钱,那就拿去抵债好了。”
刚开始说的还挺好,半是哭穷半为讲价,张淮水也听的不断点头,但是后边就有点跑偏了,听着听着发觉不对劲,张淮水倒抽一口凉气赶紧说道,“放尼玛的屁,这是贞操的事么,这踏马要是进去就要了亲命了,你个小王八蛋咋不去抵债!”
梅用被骂的一脸委屈,心想这不是为了还价么,大哥怎么就这么糊涂,买个衣服还得走三趟说不买,最后才回去抹零减半呢,我要是不这么说他们怎么会轻易答应。
张淮水才不管这么多,无视梅用的眼神暗示,对周天直说道,“真没这么多钱,您要是相信我,就让我先去杭城,到时候借到多少都给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