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玩意?绑回去?她疯了,老子出来替天行道,她绑老子干什么!”周天闻言一跳而起,大声怒斥道。
冯春一把按住周天,焦急的责备道,“我看是你疯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席人夜捡回来的命不要啦?”
周天愤愤不平的坐下,虽然仍是满心不甘,但声音已经有所收敛,低声说道,“她发什么神经,被谣言洗脑了?”
“我和杨花也没想明白,但是应该与谣言无关,那件事已经翻篇了,她还当着大元帅痛骂了邢大九一顿。”冯春若有所思的说道。
周天还是刚听说此事,忙追问详情,待冯春说出经过,忍不住呵呵傻笑道,“活该骂他丫的,让他一天到晚阴老子,我要是在那,直接扇他俩大耳刮子。”
“日将军是看到回信后,忽然大发雷霆,所以我们认为此事大概率与内容有关,你到底写的什么?”冯春疑惑问道。
周天一愣,呆头呆脑的说道,“信不是我写的,我也不知道内容啊。”
“这你不是倒霉催的么,给日将军回信都敢假别人之手,那信是谁写的?”冯春瞪他一眼,继续追问道。
“就是刚刚那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夏月小姐,这段时间她天天伺候我,所以就让她替我回信了。”周天弱弱的说道。
冯春冷冷看着周天,一直看到他浑身不自在,才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属狗的么?走到哪都留一窝!”
周天被骂的不乐意,皱眉反驳道,“怎么还骂人呢,我们发乎情止乎礼,我在她闺房住这么久也没碰她,哪就处处留情了。”
冯春不屑轻笑一声,淡淡说道,“那可真是难为你了,这话说给日将军听吧,只要她信就行。”
周天眼珠子乱转,心虚的问道,“我们暂时真的是清白的,虽然贪图了些口舌之欲,但是谨守男女之礼,绝没有踏错半步。”
话虽这么说,但是周天却知道,根本没法证明清白。
冯春翻了个白眼,打死她都不信周天是清白的,“你最好先弄清楚信中内容,否则真绑起来我可不敢作假。”
周天再度惊跳而起,“你还真准备绑啊!”
冯春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周天如撒了气的皮球般倒在床上,心中暗叹报应来的太快,刚绑完訾燕,自己就要遭受同等待遇。
“你也不用太害怕,日将军有言在先,可以先疗伤再绑回去,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先回去,然后再慢慢静养。”冯春若无其事的说道。
“疗伤?”周天用一只手臂支起头,顿时产生兴趣,只要能先别被绑,别说疗伤,就算再负点伤也无妨,当即问道,“怎么个疗法?总坛派医生来了?”
冯春骄傲的挺起胸口,得意的说道,“不才就是总坛医术最好的人,为师精通的妙手回春术,更是冠绝天下独一无二,所以让我来当然不止绑你那么简单。”
妙手回春?周天眨巴眨巴眼,大有深意的说道,“这个名字我喜欢,那就有劳师父了,我正好也借机看看怎么个枯木回春法。”
冯春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再来找你,从现在起无事不准出去,我会派人时时看守,千万别给自己找麻烦。”
说着便向外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忽有所觉,忙仔细打量起房间来,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这就是夏小姐的闺房?你胆子真够大的!从现在起不准你再见她,一切待回到总坛再说。”
周天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虽有一万个不情愿,也知道于事无补,哀叹一声,接受了被软禁的命运。
第二天,各分院早早便准备离开,贾政景特地跑来向周天道别,却被木行堂弟子拦在门外。
贾政景好说歹说都不给通融,只能隔着房门大喊道,“周兄弟!你受苦了!早就提醒你别栽在女人手里,你就是不听,到底是吃了亏啊。”
周天被这公鸭腔吵醒,起床气加上一肚子邪火,立马开骂道,“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大清早瞎嚎什么?”
贾政景好歹一介院长,当着总坛的人被骂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赫然一笑道,“周兄弟息怒,我们就先回去了,待您负荆请罪后,别忘了来信报个平安。”
周天闻言打起精神,赶忙拉开房门就要出去送行,却被木行堂弟子拦住身形。
其中一人为难的说道,“周元子止步,堂主有令不得让您出入,有什么话您就直接说吧。”
周天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懒得为难这些弟子,明白他们也是听命行事身不由己,反正现在跟面对面也差不多,便对贾政景说道,“不用写信报平安,现在就能告诉你没事,刚好你去给杭城分院捎个话,说我现在不方便,就不去送他们了,黄芳子重伤初愈,也别跑来道别了。”
说着狂使眼色,有心让贾政景拦住黄芳子,千万别让她来趟浑水,生怕再惹出什么乱子。
贾政景立马把握玄机,暗暗点头答应下来,嘴上却忍不住感慨万千,“唉,这是何苦来哉,周兄弟千里救师姐,有情人万般难离别,这么有情有义,到最后却连个面都见不上,真真比牛郎织女还惨烈啊。”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女子声音传来,
“哪个有情人?怎么个惨法?谁又是牛郎?贾院长好好说道说道。”
贾政景愕然回头,正好看到冯春冷若冰霜的俏脸,吓得两腿一软差点跪地上,赶忙赔笑说道,“我说的戏文,冯堂主怎么起这么早。”
冯春懒得和这老流氓白话,淡淡说道,“厨房那个十二子是金陵分院的?”
贾政景不解其意,茫然点头。
“大清早炖一锅牛鞭羊肾是什么意思?这也是你教的?”冯春冷然怒斥道。
贾政景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拿眼睛撇了撇周天,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哪能教这个,吃了半辈子素,连牛鞭多弹牙都不知道,哪能让她去做呢,肯定是误会了。”
其实用不着暗示,冯春也知道是周天的主意,不耐烦的说道,“不是你就好,去让她收了神通吧,炖的半个院子骚烘烘成何体统!”
“好嘞,这就去。”贾政景说着逃命般的消失不见。
连吃饭的自由都没了,周天气的横鼻子竖眼,怪不得没见着十二子,原来是走前想给自己添个硬菜,越想越气下忍不住说道,“冯堂主差不多得了,人家小姑娘好心给做饭,哪有这么打击积极性的。”
冯春听出周天不悦,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些壮阳之物最是浊沉,你现在内伤太重,吃那些东西万一走了火得不偿失。”
“那也得吃!你敢不让吃,老子在杨城不走了,你自己回去跟日将军交代吧。”周天寸步不让,说完便关上房门回屋,一句话都不再多说。
冯春脸色数变,最后还是忍下火气,挥挥手让看门弟子去捎信,然后才敲门说道,“行了,让她继续做,开门我要开始给你疗伤了。”
“急个毛线,等我吃完了再说。”
屋内传出周天没好气的声音。
冯春大怒道,“是给你商量么!赶紧把门打开,否则让人撞门了。”
“敢撞门老子自尽。”周天倒是也不废话,直奔主题以性命相要挟。
冯春闻言一滞,当即熄了火气,周天一封信就惹的娥婆罗闹几天,若是真死在自己手上,怕是总坛都要底朝天,当即只能坐在石凳上默默等待。
没多久十二子就快步走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食物,见了冯春先施礼告罪,然后才敲响房门。
周天赶紧开门,接过早饭时还在在十二子手上摩挲两下,温柔的说道,“辛苦师妹了,等闲了再登门拜谢。”
十二子忙摇头说不用,趁机和周天依依惜别。
一旁的木行堂弟子也懂事,目不斜视看向天空,似乎根本没看到两人的亲密接触,毕竟堂主都拿他没办法,谁还傻的去多管闲事。
冯春冷冷看着他们眉目传情,不悦的轻咳一声。
十二子闻声赶紧逃命般的走了。
周天看着面带愠色的冯春,仿佛忘了刚刚的事,挤眉弄眼的说道,
“师父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屋啊,一起边吃边疗。”
“来的人可不少,呜呜泱泱最起码三四十人,领头的是木行堂的冯堂主,此人面冷心更冷,铁面无私极难说话,周兄弟一定要小心。”夏三陆紧皱眉头,满是担忧的说道。
周天刚听闻三四十人,心里还咯噔一下,又听到是冯春领队,瞬间放下心来,自然而然过滤了夏三陆对冯春的评价,当即不屑道,“说了半天不还是个老娘们么,给你俩吓成这样?”
贾政景还以为周天在强撑,便好言相劝道,“周兄弟万莫大意,总坛的男人倒没什么,但总坛的女子肯定不是一般人,你虽然也算是总坛的元子,但还是与她们无法抗衡,该认怂时需认怂啊。”
周天刚想给他们解释一番,就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每步砸在地面都发出一声闷响,若是再配上号角,简直就与行军赶路毫无差别。
愕然抬头望去,发现人群已进入杨城分院,为首者正是多日未见的冯春,此刻面覆重纱与周天遥遥相望,目中露出一丝异彩。
夏三陆和贾政景见状迎上前去,恭敬施礼问好。
冯春轻轻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淡淡说道,“原来贾院长也在啊。”
贾政景连忙应是,“狼患猖獗,杨城分院孤力难支,身为兄弟院校,金陵责无旁贷。”
冯春闻言轻轻鼓掌,“一个遭水灾,一个闹野兽,你们不愧是兄弟院校,怎么倒霉的事不找别人。”
两人对望一眼,不知哪得罪这位堂主了,只能默默耷拉下大头,无言以对。
不过老这么不说话也不是办法,夏三陆硬着头皮说道,“冯堂主一路辛苦,我已安排好上房,这就让小女领您去休息。”
冯春挥了挥手,冷冷的说道,“先不着急,周天呢?”
明明刚进来就看到了周天,却依然明知故问,把总坛的身份拿捏到极致,让一旁的周天也忍不住佩服,在京城那么久,知道冯春在木行堂就能装,只是没想到出来后更盛气凌人。
见终于提起自己,周天颠颠的跑过来,“这呢这呢,师父大人吉祥。”
路过两位老男人时,还不忘瞪他们一眼,好歹是俩院长,被训的一点脾气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混的。
周天走过去一把就搂住冯春肩膀,还不忘给身后的木行堂众弟子打个招呼,然后便热情的说道,“师父喂,可想死我了,怎么才想起来看我,这次的凶险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差点就死在那。”
说着便搂住冯春向屋内走去,看到躲在远处的夏月,还不忘吩咐道,“夏小姐,快去多准备些客房,京里来的师兄肯定都累坏了。”
就这么授受不亲的消失在门口,最后还用脚把门踢上。
贾政景惊为天人的目送两人消失,六神无主的问道,“老夏,周兄弟在总坛拜在谁门下了?”
夏三陆也瞪大眼睛,喃喃答道,“没听说,但看样子好像就是冯春,你听他刚刚还叫师父呢。”
“我觉么着过不了多久,木行堂是不是就该姓周了?”贾政景继续问道。
“我怎么觉得……现在就姓周呢?”夏三陆认真的回答。
进了屋冯春叹口气说道,“有外人在你能不能注意点,这让他们看见成何体统。”
“这是杨城,咱们自己个说了算,再说了老夏小贾都是弟弟,有什么见外的。”周天把冯春请到床边坐下,自己则回身去倒杯茶水,恭恭敬敬的端了上来,“这样行了吧,师父大人。”
冯春白了周天千娇百媚的一眼,“你不是写信说受重伤了么,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啊。”
周天吁出一口浊气,把差点死在黄屠手里的经过说出来。
冯春听的眉头紧皱,捉起周天手腕,搭上玉指为他号脉,片刻后沉声说道,“确实内伤不轻,还好你先天真气充沛,否则就算没有性命之危,怕是也影响未来境界突破。”
“所以啊,在没完全康复前,我不想白白耗费体力,万一落下病根就完啦。”周天实话实说道。
冯春深以为然,也觉得应该休养好再说,但想起娥婆罗发脾气的样子,为难的说道,“你说的是没错,可是不知为何,日将军收到信后大发雷霆,让我来把你绑回去。”
“来的人可不少,呜呜泱泱最起码三四十人,领头的是木行堂的冯堂主,此人面冷心更冷,铁面无私极难说话,周兄弟一定要小心。”夏三陆紧皱眉头,满是担忧的说道。
周天刚听闻三四十人,心里还咯噔一下,又听到是冯春领队,瞬间放下心来,自然而然过滤了夏三陆对冯春的评价,当即不屑道,“说了半天不还是个老娘们么,给你俩吓成这样?”
贾政景还以为周天在强撑,便好言相劝道,“周兄弟万莫大意,总坛的男人倒没什么,但总坛的女子肯定不是一般人,你虽然也算是总坛的元子,但还是与她们无法抗衡,该认怂时需认怂啊。”
周天刚想给他们解释一番,就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每步砸在地面都发出一声闷响,若是再配上号角,简直就与行军赶路毫无差别。
愕然抬头望去,发现人群已进入杨城分院,为首者正是多日未见的冯春,此刻面覆重纱与周天遥遥相望,目中露出一丝异彩。
夏三陆和贾政景见状迎上前去,恭敬施礼问好。
冯春轻轻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淡淡说道,“原来贾院长也在啊。”
贾政景连忙应是,“狼患猖獗,杨城分院孤力难支,身为兄弟院校,金陵责无旁贷。”
冯春闻言轻轻鼓掌,“一个遭水灾,一个闹野兽,你们不愧是兄弟院校,怎么倒霉的事不找别人。”
两人对望一眼,不知哪得罪这位堂主了,只能默默耷拉下大头,无言以对。
不过老这么不说话也不是办法,夏三陆硬着头皮说道,“冯堂主一路辛苦,我已安排好上房,这就让小女领您去休息。”
冯春挥了挥手,冷冷的说道,“先不着急,周天呢?”
明明刚进来就看到了周天,却依然明知故问,把总坛的身份拿捏到极致,让一旁的周天也忍不住佩服,在京城那么久,知道冯春在木行堂就能装,只是没想到出来后更盛气凌人。
见终于提起自己,周天颠颠的跑过来,“这呢这呢,师父大人吉祥。”
路过两位老男人时,还不忘瞪他们一眼,好歹是俩院长,被训的一点脾气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混的。
周天走过去一把就搂住冯春肩膀,还不忘给身后的木行堂众弟子打个招呼,然后便热情的说道,“师父喂,可想死我了,怎么才想起来看我,这次的凶险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差点就死在那。”
说着便搂住冯春向屋内走去,看到躲在远处的夏月,还不忘吩咐道,“夏小姐,快去多准备些客房,京里来的师兄肯定都累坏了。”
就这么授受不亲的消失在门口,最后还用脚把门踢上。
贾政景惊为天人的目送两人消失,六神无主的问道,“老夏,周兄弟在总坛拜在谁门下了?”
夏三陆也瞪大眼睛,喃喃答道,“没听说,但看样子好像就是冯春,你听他刚刚还叫师父呢。”
“我觉么着过不了多久,木行堂是不是就该姓周了?”贾政景继续问道。
“我怎么觉得……现在就姓周呢?”夏三陆认真的回答。
进了屋冯春叹口气说道,“有外人在你能不能注意点,这让他们看见成何体统。”
“这是杨城,咱们自己个说了算,再说了老夏小贾都是弟弟,有什么见外的。”周天把冯春请到床边坐下,自己则回身去倒杯茶水,恭恭敬敬的端了上来,“这样行了吧,师父大人。”
冯春白了周天千娇百媚的一眼,“你不是写信说受重伤了么,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啊。”
周天吁出一口浊气,把差点死在黄屠手里的经过说出来。
冯春听的眉头紧皱,捉起周天手腕,搭上玉指为他号脉,片刻后沉声说道,“确实内伤不轻,还好你先天真气充沛,否则就算没有性命之危,怕是也影响未来境界突破。”
“所以啊,在没完全康复前,我不想白白耗费体力,万一落下病根就完啦。”周天实话实说道。
冯春深以为然,也觉得应该休养好再说,但想起娥婆罗发脾气的样子,为难的说道,“你说的是没错,可是不知为何,日将军收到信后大发雷霆,让我来把你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