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陆当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但是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几人关系,不仅如此,如今连自己和周天的关系也扑朔迷离起来,要说是兄弟吧,比这还多点,说是翁婿吧,也不知到没到那一步,闻言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心想爱咋咋地吧。
……
周天拉着夏月,两人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低声吩咐道,“我得走了,你今天也先躲躲,一定要等黄屠他们走了再回去。”
夏月吓了一跳,“不是说好的来安排午饭么,怎么忽然就要走了?”
周天叹了口气,心说我何尝不想先吃完你这一顿,再去花满楼吃一顿,但就怕黄屠不给机会,只能无奈的说道,“你也看见了,訾燕还是对我贼心不死,我若不趁此机会离开,吃完饭谁知她会不会打其他主意。”
夏月恍然大悟,感动的说道,“周公子是我见过最君子的人,既然如此,公子就速速离去,他日相见再续离情,想那时也不会再有这些麻烦了。”
说完便踮起脚尖,在周天唇边轻点一下。
事情忽然变的没那么简单了,夏月本想蜻蜓点水,然后便转身离去,可是点完发现已经被牢牢咬住,别说转身离开了,连脚尖都放不下去,瞬间后悔了刚刚说的话。
周天过完嘴瘾,拍了拍夏月的翘臀,不舍的说道,“就这样吧,你克制一下自己。”
说完不看夏月惊愕的眼神,转身便跑出杨城分院,冲着南城门奔去,一定要趁黄屠无暇分身赶紧离开,否则时机稍纵即逝。
时至中午,夏三陆陪着二人尬聊半天,还不见周天回来,终于忍不住招来弟子问话,“饭怎么还没准备好?”
焦黑的弟子满脸懵逼,不解道,“饭?什么饭?”
夏三陆也懵了,“小姐和周兄弟不是让你们去备饭了么?”
“没……没见着人啊,周师兄好像已经走了。”弟子惊慌失措的说道。
“什么时候走的,小姐呢?”夏三陆闻言大惊,这么静悄悄的走了,不会是俩人私奔了吧。
“小姐去送客,回来后就不知道去哪了。”弟子答道。
夏三陆拍了拍胸口,没私奔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听到这个消息,黄屠沉思不语,虽然有心去追,但也明白无济于事,一个大意让人给跑了,看来无论飞仙还是凶手,都该与周天有关,想到这里眼中露出一丝杀意。
夏三陆不好意思的向两人说道,“小女无礼,只顾贪玩把正事给忘了,我这就亲自去安排。”
既然周天已经跑了,黄屠也没兴趣再留下,便起身说道,“院长不用客气,我们就不叨扰了。”
说着便施礼告辞。
夏三陆一直把人送到大门,目送两人离开,发现夏月正鬼鬼祟祟的藏在门后,便不悦道,“你去哪了?为什么忽然跟周天这么亲密!”
语中隐有责怪之意。
夏月斜眼瞅了过去,没好气的说道,“管我那么多干什么,逛你的窑子去吧。”
说完忿忿离开。
夏三陆很不理解,怎么刚刚还是小绵羊呢,一会功夫就恢复刁蛮本性了,闻言勃然大怒道,“去就去!”
……
周天一路马不停蹄,先赶回候王寨,发现几天时间鹞子山已经变了模样,坑里满满当当埋着黄粱宗弟子,元气阵重新运转,炼丹炉下面也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一群村民正在忙碌着,添柴、扇风、加料、转炉做的井井有条,似乎已经受过了专业的培训。
周天转了一圈也没看见黄廉的身影,便极不情愿的去问村民,“黄廉人呢?”
“回去了。”村民回答的相当简练。
“为什么不在这盯着?”周天皱眉问道,之所以不愿意问村民,就是因为这群憨憨沟通能力实在堪忧。
“过年呢!”村民边添柴火边说道,似乎对大当家这个弱智的问题很诧异。
果不其然,周天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转身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憨憨睿智的声音,
“大当家,过年加班给工资不?”
周天无奈挥了挥手,进洞去找胡九儿,发现胡九儿也没在,去寨内找四大金刚,也没见着人,处处碰壁之下,满肚子火气忍不住大骂道,“老子拼死拼活去打材料,这群王八蛋竟然连家都不看了!”
这句话刚好被一个路过的村民听到,愣愣的说道,“大当家是找人么?”
“是!他们人呢?”周天怒问道。
“二当家说你一路辛苦,肯定先回杭城,所以去城里等你了。”村民憨态可掬的说道。
周天立马蔫了,敢情候大聪明一回还把自己给坑了,当即拍了拍村民以示夸奖,毕竟能在候王寨问清楚话是很难的。
刚回到杭城分院,就被看门的弟子拉住,激动的说道,“师兄你可回来了,再找不到你年都没法过了。”
“有这么夸张么。”周天闻言吓了一跳。
一连消失几天,任布行早就炸毛了,倒不是多在意周天的安危,而是眼看快到除夕,元子却没了,这若是到了大开净坛还不回来,没人唱词可就丢人了。
潘高志因为照看不周,被罚了两天面壁,还剥夺了未来一年的请假机会。
任布行心急之下不光派人去杨城找人,还把杭城的青楼翻了个遍,闹的整个杭城沸沸扬扬,盛传年关在即天蓬阁开始扫黄打非了。
周天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他自己唱不就行了。”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老老实实先去了师德堂,到门口发现任布行正在大发脾气,从屋内传出阵阵怒喝,
“一群饭桶,用上你们的时候一个都靠不住,去把无衣巷的老板娘给我绑来,老夫要亲自审问!”
听着任布行的无能狂怒,周天在门外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谁这么厉害,能成为院长嘴里的饭桶,在周天眼中任布行已经是饭桶天花板了。
若放在平时肯定掉头就走,现在一听要绑花姐,那就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了。
刚要推门就听到了潘高志的声音,“院长三思啊,无衣巷的花姐跟周天关系九深一浅,若是绑她恐怕不合适吧。”
啪的一声,看样子应该是任布行拍了桌子,“放你娘的屁,周天是个修士,跟老鸨子能有什么深浅,让你绑你就绑,有本事让他来找我!”
“来了来了~”周天闻言赶紧推门进入。
潘高志和任布行惊讶的看向周天,只见潘高志双目通红的扑了上来,抱住周天的双腿就哭喊道,“周兄弟你可算回来了!”
任布行脸色微变,若无其事的说道,“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虽然嗓音还有些嘶吼过的沙哑,语气却已经温柔许多,一改刚刚歇斯底里的模样。
周天环目看过去,师德堂内不止有潘高志,还有张德筹、吕木棠,以及三个高等弟子,个个面色严肃。
周天对状况浑不在意,像是与自己无关一样,开心的说道,“都等着呢,走的匆忙也没带啥礼物,下次一定补上。”
看他穿的跟个新郎官似的,任布行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没说他呢他先嘚瑟上了,任布行不悦的问,“你去哪了?”
“我去杨城啊,不是告诉你了么。”周天不耐烦的说道。
任布行刚刚还大发雷霆,现在又忍气吞声,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么双标不好看,便把其他人先撵了回去,等只剩下两人后才继续说道,“你是说过,但也没说立马就走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等年后再去么。”
周天心系怀中的狼目,哪有闲心陪任布行瞎扯,当即以问代答道,“这不也没耽误事么,你说你急个什么,还要绑花姐,人家一个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你绑她干什么。”
任布行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被听去,憋的满脸通红,喘着粗气摆了摆手让周天出去,心想大过年的还是少生点闷气为好。
其实任布行找周天,只为亲自交代祭祀礼仪,省的他到时候出幺蛾子,目前看情况还是交给吕木棠去说更好,摊上这种弟子只能自认倒霉。
……
钦天监内,高太公招来胡小仙正在问话。
恰逢年关,胡小仙知道肯定是不寻常的事情,否则不该跳过李海旺这执事堂主,而直接面见一个司长。
高太公面朝金莲池,手里拿着一片枯叶拈来拈去,似乎对叶子充满了兴趣,若无其事的问道,
“关于周天,你知道多少?”
黄屠满心都是为狼报仇,现在一听有个御棍的飞仙,当即露出注意的神色,昨晚那人拿木棍挡了自己无数次攻击,黄屠哪能忘记。
见黄屠对棍很感兴趣,夏三陆为了证明自己看到过,赶紧不懂装懂的说道,“可不就是一根棍么,这么长这么粗,又黑又大,站在上边好不威风!”
边说边站起身来,展开双臂比划着。
黄屠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哪是棍,这踏马是活生生御棵树啊,难道附近有树木成精了。
一旁的周天身为当事人,虽然觉得夏三陆太夸张了,不过听这个描述还是很满意。
还没等他得意多久,夏月就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打断夏三陆,不悦的纠正道,“哪有那么夸张,就一根小破棍罢了,踩在脚丫子底下,还没鞋显大呢。”
周天立马黑了脸,决心要寻机纠正夏月这错误的认知。
黄屠闻言眉头越来越紧,听出夏三陆就是在瞎白话,便直接问夏月道,“那小姐可看到那人飞去哪里了?”
“那倒没有,大概往不宁林那个方向去的,或许是要为民除害解决狼患吧。”夏月猜测道。
周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败家娘们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打断说道,“管他去哪呢,反正天有吉兆,杨城分院肯定要大放异彩了。”
心急之下赶紧把夏三陆扯进来,想把话题移开。
这句话算是说到夏三陆心里去了,当即哈哈大笑,“还是周兄弟懂我,这么多年默默付出总算惹起高人关注了,不过话说回来飞仙若是能把狼患解决,确实是件好事,最近狼闹的越来越凶了。”
周天生无可恋的看着这对父女,你们确定不是在玩我吧,好好吹牛逼不好嘛,把话又说回来干什么。
黄屠现在已经确定爱狼是被飞仙所杀,剩下就是要弄清周天是不是这个飞仙,便悄悄向訾燕使了个眼色。
訾燕知机问出商量好的问题,“周公子昨晚什么时候来的?”
周天心道来了,黄屠果然贼心不死,怕夏三陆张口就来坏了自己的计划,闻言赶紧说道,“我一直都在啊,就坐在夏月身边。”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訾燕皱眉问道。
周天早就准备好说辞,好整以暇的答道,“我当时就在夏月身下,她坐在腿上挡住视线也正常,不信你问她。”
说着便看向夏月。
夏月懵了,虽然说好看眼色行事,但也没想到上来就是王炸,看了一夜星星都没坐腿上去,怎么忽然空口白牙就成这样了。
懵归懵,但是也不能不接话,只能红着脸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夏月再懵也没夏三陆懵,怎么档子事?周天是自己领进来的,怎么几句话就变成在闺女身下了,当即正要自证清白,却被周天一个凌厉的目光吓了回去,只能默默劝自己,这个女婿好。
黄屠一直在观察周天反应,此时见他又是瞪眼又是努嘴,断定他心里有鬼。
“周公子那最后一句诗是有心无力,还是故意戏弄呢?”訾燕忽然话锋一转,问了另一个问题。
周天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又有什么坑,便悄悄望向黄屠,发现他比自己还懵,看来也没想到訾燕会问这个问题。
不是黄屠的坑就好办,周天当即背负双手,洒然说道,“两者又有什么区别,贫道一心修炼,早就淡泊了名利红尘,几句歪诗本就是玩闹之物罢了,小姐不必认真。”
訾燕闻言点了点头,待要再说什么,却发现黄屠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便闭口不再说话。
夏三陆倒抽一口凉气,周天若是淡泊名利,那这世界上肯定是早就没有名利了。
即听不下去周天大放厥词,又看不下去跟夏月的眉来眼去,夏三陆叹了口气说道,“两位贵客光临,一定要在杨城分院吃顿便饭再走,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便要起身,借机出去躲个清净。
周天见状却赶忙拦在身前,热情的说道,“哪用的着院长大人操劳,这等小事交给我就行了。”
说完发现黄屠正警惕的看着自己,便拉着夏月一起向外走去。
果然黄屠见周天不是独自离开,才回复了常态,意有所指的说道,“夏院长好福气啊。”
黄屠满心都是为狼报仇,现在一听有个御棍的飞仙,当即露出注意的神色,昨晚那人拿木棍挡了自己无数次攻击,黄屠哪能忘记。
见黄屠对棍很感兴趣,夏三陆为了证明自己看到过,赶紧不懂装懂的说道,“可不就是一根棍么,这么长这么粗,又黑又大,站在上边好不威风!”
边说边站起身来,展开双臂比划着。
黄屠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哪是棍,这踏马是活生生御棵树啊,难道附近有树木成精了。
一旁的周天身为当事人,虽然觉得夏三陆太夸张了,不过听这个描述还是很满意。
还没等他得意多久,夏月就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打断夏三陆,不悦的纠正道,“哪有那么夸张,就一根小破棍罢了,踩在脚丫子底下,还没鞋显大呢。”
周天立马黑了脸,决心要寻机纠正夏月这错误的认知。
黄屠闻言眉头越来越紧,听出夏三陆就是在瞎白话,便直接问夏月道,“那小姐可看到那人飞去哪里了?”
“那倒没有,大概往不宁林那个方向去的,或许是要为民除害解决狼患吧。”夏月猜测道。
周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败家娘们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打断说道,“管他去哪呢,反正天有吉兆,杨城分院肯定要大放异彩了。”
心急之下赶紧把夏三陆扯进来,想把话题移开。
这句话算是说到夏三陆心里去了,当即哈哈大笑,“还是周兄弟懂我,这么多年默默付出总算惹起高人关注了,不过话说回来飞仙若是能把狼患解决,确实是件好事,最近狼闹的越来越凶了。”
周天生无可恋的看着这对父女,你们确定不是在玩我吧,好好吹牛逼不好嘛,把话又说回来干什么。
黄屠现在已经确定爱狼是被飞仙所杀,剩下就是要弄清周天是不是这个飞仙,便悄悄向訾燕使了个眼色。
訾燕知机问出商量好的问题,“周公子昨晚什么时候来的?”
周天心道来了,黄屠果然贼心不死,怕夏三陆张口就来坏了自己的计划,闻言赶紧说道,“我一直都在啊,就坐在夏月身边。”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訾燕皱眉问道。
周天早就准备好说辞,好整以暇的答道,“我当时就在夏月身下,她坐在腿上挡住视线也正常,不信你问她。”
说着便看向夏月。
夏月懵了,虽然说好看眼色行事,但也没想到上来就是王炸,看了一夜星星都没坐腿上去,怎么忽然空口白牙就成这样了。
懵归懵,但是也不能不接话,只能红着脸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夏月再懵也没夏三陆懵,怎么档子事?周天是自己领进来的,怎么几句话就变成在闺女身下了,当即正要自证清白,却被周天一个凌厉的目光吓了回去,只能默默劝自己,这个女婿好。
黄屠一直在观察周天反应,此时见他又是瞪眼又是努嘴,断定他心里有鬼。
“周公子那最后一句诗是有心无力,还是故意戏弄呢?”訾燕忽然话锋一转,问了另一个问题。
周天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又有什么坑,便悄悄望向黄屠,发现他比自己还懵,看来也没想到訾燕会问这个问题。
不是黄屠的坑就好办,周天当即背负双手,洒然说道,“两者又有什么区别,贫道一心修炼,早就淡泊了名利红尘,几句歪诗本就是玩闹之物罢了,小姐不必认真。”
訾燕闻言点了点头,待要再说什么,却发现黄屠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便闭口不再说话。
夏三陆倒抽一口凉气,周天若是淡泊名利,那这世界上肯定是早就没有名利了。
即听不下去周天大放厥词,又看不下去跟夏月的眉来眼去,夏三陆叹了口气说道,“两位贵客光临,一定要在杨城分院吃顿便饭再走,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便要起身,借机出去躲个清净。
周天见状却赶忙拦在身前,热情的说道,“哪用的着院长大人操劳,这等小事交给我就行了。”
说完发现黄屠正警惕的看着自己,便拉着夏月一起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