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迈步上台阶,那边一小公公跑过来,禀告道,“皇上,宫人在收拾南行宫的时候,找到了几包毒药。”
南行宫,正是安南郡主住的行宫。
明妧坐正了几分,自打安南郡主逃走之后,北越就派人把行宫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是刑部侍郎亲自带人去搜的,只差没把行宫翻个底朝天了,并没有找到什么毒药。
没想到刑部惯查罪证的衙差没找到毒药,倒叫收拾行宫的宫人给找到了?
北越皇上脸色冷沉,“把找到的解药呈上来。”
小公公退下去。
没一会儿,负责行宫的管事公公就来了,手里端着托盘,跪在地上,举过头顶。
托盘里摆着两瓷瓶还有三个小药包。
北越皇上看向明妧,“你来检查下这些药包。”
这还需要检查吗?
柳儿扶明妧起身,明妧把药瓶拿起,打开盖子闻了闻,然后道,“这药能致哑,只需要指甲盖那么点就能让人这辈子都说不出来话。”
明妧的话,除了柳儿吓的小脸惨白外,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
但凡在宫里稍微待久一点儿的,各种迫害人的毒药就算没见过,也肯定听过,不足为奇。
明妧把药瓶放下,又拿起另外一瓶,检查之后,把毒性都说出来。
两瓶毒药和皇上中的毒无关,先检查的两药包也没关系,最后一包,明妧检查后道,“皇上中的就是这种毒。”
北越皇上看向行宫管事公公,“这些毒药是从哪找出来的?”
管事公公忙回道,“是在假郡主住的寝殿桌子底下的暗格里找出来的,是宫女采儿打扫灰尘的时候,手上的珠子掉在地上,另外一宫女耳尖听出声音不对,把桌子移开就发现了暗格。”
明妧把药包装好放下,笑道,“也亏得安南郡主心细如尘,皇上那么疼爱她,她还怕有人搜查她的寝殿,在行宫挖个暗格出来藏东西。”
弄虚作假就算了,好歹讲点逻辑吧,行宫给安南郡主住,却是北越的地盘好么。
在行宫住几天还挖个暗格藏毒药,藏枕头里都更叫人信服一点儿。
还有,“南行宫靠河,地势也不够高,这天气,地下应该潮湿的很,这药包在暗格里放个三五天就会受潮发霉变质,这三包药,我瞧着还新鲜的很,应该是安南郡主的人这两天偷偷潜回去藏那儿的。”
明妧说的一本正经,顺公公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只是笑了一声后,就没二声了。
北越皇上冷着脸斜过来一眼,顺公公哪还敢笑,比死了亲爹还要严肃几分。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蠢,本来没有证据证明皇上中毒是安南郡主所为,但也没有证据证明安南郡主是清白的,现在好了,下毒真凶处心积虑的证明了安南郡主与此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