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我们便回到了家,爸妈一再挽留东阳去屋里坐坐,但他还是拒绝了。看着车子渐渐远离,心底不知为何泛出一沫苦味,明明相知,却不相认。
老爸帮着我将行李都拉到家里,我把连影带来的拉杆箱打开。说实话这里面的礼物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上面还都是韩文,到底哪个是送给爸妈的我也有些叫不准。
“呃····这个··”我把一个花花绿绿的盒子放在手中来回翻看,希望可以在包装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老妈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儿子,这些不都是你买的吗?”
“啊、啊是啊,但是买得太多,回来就记不住了。”
“记不住就别想了,快回屋里躺会儿,我跟你爸做点你爱吃的。”老妈边说边把我往房间送。
看着她微笑着将房门缓缓关上,我如释重负般的躺在自己的小床里。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熟悉的天花板还有妈妈洗过的被罩残留的香味,都很怀念。呆呆的就那样傻躺了一阵子,开始起身收拾自己的行李。
七宗剑——我打开箱子第一眼看到就是它。慢慢的将剑柄握在手中,用力一抖手腕“咔咔咔”剑身随即弹了出来。
我坐到床上,把它搭在腿上,拽了一块湿纸巾擦了擦剑柄上的灰。真是一把漂亮的剑,上面的花纹开始被我擦的越发光亮,这是什么材质的?灰白的颜色应该不是青铜器,也不是铁,更不可能是银,因为银制品相对比较软。锻造这把剑的材料应该是十分硬朗的金属。
揣摩了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将剑身收了把剑柄藏到了枕头下面,准备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呃~~~我这是在哪儿?我睁开眼睛发现熟悉的天花板不见了,一阵风吹在脸上十分真实的感觉。
猛地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四周竟然是一望无际的绿草,它们跟随着风自由摆动。天空中没有太阳却依然明亮,这里也许不属于世界任何一个角落。
我在梦里···
既然这不是一个恐怖的噩梦,那我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毕竟在现实中遇到个这么美又没有人的景点还是挺困难的。
我站起身同脚下的小草一样跟随着风奔跑起来:“哇!——哦!——我——是——张——遥!——”
喊声在辽阔的空间里不断回荡,我有些疲惫的躺在草地上,闭起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忽然觉得面前的光被遮挡住了,睁开眼睛发现一个身影正站在我的头顶。
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吗?”她的声音很甜美,像个小女孩。我坐起身回过头,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
“是你?”眼前是一个11、2岁的小姑娘,身上已不像从前我遇到她时那样,如今换上了一席白色长裙。被包裹在头巾里的长发现在也盘在脑后,可以洞彻万物的眼睛给人带来稍许不安。
她微笑着点点头:“我叫图雅。”
“哦~~那你怎么到我梦里来的?”我从地上站起来面对着她,似乎比她高太多,我便单膝跪地和她保持差不多的高度。
“张遥~~这里不是你的梦,是我带你进入七宗剑的空间里。”
原来如此,我说这里怎么感觉有那么点熟,也许自己曾经就掉到过这一层,只是速度太快没有留意到。
“图雅,你是那个什么圣灵吗?”我对她的身份还是挺好奇的,感觉这小女孩绝对不一般。
她把长裙整理好,坐到了我的身边,似乎要叙述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我从没想成为谁的圣灵,不过是有些民族盲目的崇拜而已。大约三千年以前,我曾给一个古老的部族预言,让他们躲避了灭族之灾,从那以后这个民族就示我为圣灵。在他们越来越近乎疯狂的祭拜、杀戮中,我看到了毁灭与死亡。”
“那你既然是他们的神,你应该有办法阻止不是吗?”
图雅很无奈的摇摇头:“他们相信的不再是我,而是他们心中自己的神,即使明明做着错误的事情,他们依然相信这就是神的旨意。”她的神情变得有些悲伤:“我无法看着更多的人因我而死,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弥补我当年犯下的错误,决定亲手毁掉这个种族。”
我诧异的看着她,因为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孩子能做出屠杀的事情。
“经过了很多年,这个部族早已强大,我只灭掉一半人的时候,他们之中的一个勇者偷走了我力量的来源,通过它勇者了解很多秘密,并且还开启了长生之地。”
听她讲到这里我好像能和震他们联系到了一起,她说的勇者是不是震之前提到的那个叫巫应天的人。
“那么你把剑交给我···不会是让我继续替你杀人吧?”
她微笑着说:“我并不喜欢杀戮,只是在我的眼中可以预见到一些事情。”她站起身,伸出右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草地瞬间消失不见,我们站在了城市的街道里,一阵风吹过,刮起地上的报纸卷到我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