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债都可以还清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易德蹙眉看着他,表情充满了疑惑。
“我不回去,就算债清了,我也不回去!”他的情绪变得比刚才更加激动,眼神似乎是极为恐惧的。
“你害怕回去?”艾晴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推测道,“你在a市遇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想要杀你?”
牛天明的呼吸变得急促,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个表情很明显就是自己猜中了。
“因为a市有人想杀你,所以你不敢回去,对不对?”艾晴再次追问。
“别问了,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有点抓狂地抓着头,表现出非常神经质的样子,“那天,我明天已经跟放贷的谈好了,宽限几天,可是,等我回到家里,突然就有人从后面勒住我的脖子,我好不容易才挣脱那个人的束缚,从二楼爬水管离开了。”
“你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了吗?”
“很黑,很壮实,不是本地人,一看就知道是被雇佣的那种杀手!”牛天明双手抱着头,在沙发上坐下,显然那天的事情是他的噩梦,“我知道我得罪的人不少,但是像这样要我命的人,应该不会有的。”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艾晴和易德,“该不会,那个要杀我的人,就是为了你们说的,我师父登记的名单来的吧?!”
艾晴和易德只是相互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但是很明显就是猜对了。
牛天明忍不住叫嚣起来:“为什么?那个人到底为什么要杀我?我师父的名单到底有什么问题?”
“你能安静点吗?”华容觉得他放肆了,直接出言喝止,那个眼神不怒而威,让人望而生畏。
牛天明意识到自己表现过激了,连忙收敛道:“对不起,对不起,易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想明白了那人为什么要杀我,一时控制不住心情。”
易德懒得理他,询问艾晴的意思:“你怎么看,要押他回去吗?”
“既然有人要杀他,那么就让他暂时留在这里吧。”艾晴叹了口气,说,“我们回去找他的女朋友乐儿。”直接就往外走。
“等等,你不会是打算这会儿回去吧?”易德可不想现在又坐三小时飞机回去,那会累死他的。
“不然呢?”
“已经这么晚了,真的坐飞机回a市,都要碗上1点多了。我可不愿意。”他跟着走出房间,说,“我要在这酒店住一晚,明早回去。”
“1点多很正常呀,你们的那些夜总会不都要开到两三点嘛。”艾晴一分钟都不想耽搁。
“我要休息,我可没打算熬夜陪你查案。”易德挥手示意华容,“去订一间总统套房。”
“是。”华容立刻听了他的吩咐下楼。
“喂,易德,这件事很重要,一点都不能耽搁。”
“现在牛天明的人都在这里,你觉得谁还能知道东西在他女朋友那里?”易德其实就是想跟艾晴独处一下,以后可以那这件事气气尹唯。
“可是,我……”
“你要回去,自己去买机票。”易德的态度很嚣张,直接进入电梯,准备去顶楼的总统套房。他没有立刻关电梯门,看着艾晴问道:“怎么样?进不进来?我记得你的通行证在我这里,所以就算你去了机场,也是买不到机票的。不如听我的,住一晚,明早天亮就回a市。”
艾晴紧抿着唇瞪着他,心里懊恼自己之前为什么就把通行证给他了,只好不情不愿地进了电梯。
☆、350 要接回去吗?
“易德,把我的通行证还给我。”艾晴站在房门口,面对着客厅里正在倒红酒的易德,说道,“我自己回去a市。”
“不是说了,不回去。”易德也给她倒了杯红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来喝杯红酒,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你是忘记刚才的事情了吧。”艾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想再试一次?”
“没有啊,我知道你是有准备的,我又不招惹你,只是让你喝杯酒,哪里做错了吗?”他轻描淡写地说着。
艾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再次要求,“把通行证还给我!我自己可以回去!”
“可以呀,只是不过呢……”他指着自己身上说,“你自己来拿呗。”
“易德,你真的是活腻歪了!”艾晴直接拔枪,喝斥,“拿出来!”
“那你开枪吧,警察这是要不分青红皂白,杀我这样的良民吗?”易德轻挑着眉梢看着她,继续自顾自地喝酒。
他知道艾晴不可能真的开枪,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你还良民?”艾晴笑着收回枪,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
“其实,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怎么了?这里的房间有三个,你住一个,我住一个,大家互不干涉,明早直接回去,不是挺好的。干嘛一定要累得连夜回去呢?你们重案组都是这么办案的吗?也不怕效率低下呀?”他一说就是一大串的话,让艾晴很无语。
“行了,别废话了,你要怎么才肯把通行证给我?”艾晴单手支着额头,看着他问道,也不去喝桌上的红酒。
因为之前是吃过亏,这样的错误不能犯第二次。
“我说了呀,你自己来拿,拿到了,就随便你要留要走。”说着,他四肢伸展,成大字型,一副任艾晴予取予求的样子。
“好,你别后悔!”艾晴起身走到他面前。
“稍等,我喝完这杯红酒。”说着,他直接就把高脚杯里的红酒喝完了,然后继续刚才“大”字的状态。
艾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想把他提起来甩出去,却发现自己手上突然使不出力气。只是手,双腿也是,乃至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吃过,喝过呀!
艾晴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诶,小心!”易德一把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你做了什么?”艾晴拧着眉瞪着他,“什么时候下的药?”
“一直都有呀,就在这个屋子的空气里。而那杯红酒,就是解药,偏偏你太小心地提防我了,没有喝那杯酒。”他说着,直接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