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胖你还喘了。”平阳进来,纪莹莹连忙对她招手,让宫女在她和殷长欢这里加一把椅子。
平阳坐下,先给殷长欢致歉,之前谣言传得那么厉害她都没有来东宫看望殷长欢。
殷长欢无所谓的道,“没事啦,有什么好看的,几个谣言而已,还能伤我不成。”
纪莹莹起哄,“就是,有皇舅舅和太子在,她哪里用得着我们担忧。”
平阳一笑,“最近京里都在传太子为了你和庆王对上一事,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嫁了个好夫君呢。”
殷长欢得意洋洋,“羡慕也不成,他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许和我抢。”
纪莹莹笑骂,“不知羞。”
“这有什么好羞的,”殷长欢道,“我就不信你愿意将顾源分给其他女人。”
纪莹莹认真想了想,顾源虽然长得没太子好,学问没太子好,对她也没有太子对殷长欢那么体贴,不过勉强也不错了。
“不愿意,”纪莹莹做了个剪东西的动作,“他敢纳妾我就阉了他,看他还怎么纳妾。”
没了作案工具,自然就不能纳妾了。
殷长欢眨巴眨巴眼,这句话听着有点耳熟。
除夕晚宴结束,殷长欢和叶桓在回东宫的路上看见许彦体贴的扶着平阳上马车。
上次她和纪莹莹劝了平阳后平阳找了太医给许彦把脉,太医说许彦没有任何问题,一直没有怀孕大概就是缘分还没到。
成亲几年才有孩子的夫妇也多得是,平阳和许彦成亲也才没多久。
叶桓循着殷长欢的目光看过去,“许彦很不错。”
殷长欢闻言收回目光看向叶桓,叶桓道,“许彦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有所作为,父皇为平阳选了一个好夫君。”
殷长欢歪头一笑,“你更不错,父皇也为我选了一个好夫君。”
她又摇头,“不对,不是父皇给我选的,是我自己选的,我太有眼光了。”
殷长欢在夸叶桓和她自己上从来不吝啬好词好句,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叶桓笑笑,握紧了殷长欢的手,别有意味的道,“我也很有眼光。”
殷长欢嫣然一笑,“我也这样觉得。”
“看什么呢?”平阳上了马车,见许彦还没上来,探头来问。
“没看什么。”许彦坐上马车,平阳朝许彦看的方向看去,是叶桓与殷长欢,他们两个站在灯火辉煌的宫廊下,男俊女俏,情意绵绵,美好得像一幅画,不忍心破坏。
她露出幸福的笑容,对许彦道,“真好,我和长欢都嫁了自己心仪的人。”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许彦,似乎有些不安的问道,“许彦,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吧?”
许彦理了理平阳的披风,语气温柔,“一定会的。”
过年,无论是皇家贵族,还是平头老百姓都要投个热闹,走亲访友,今日吃这家明日吃那家是常事。
庆王府宴客那日殷长欢和叶桓都没去,原因是殷长欢偶感风寒,叶桓要照顾她所以就也没去。
若真是生病也就罢了,偏偏第二日殷长欢又脸色红润的去了英郡王府的宴会,看她那神采奕奕的模样,前一日在生病才怪了。
有人状似关切的问,“太子妃昨日不是病了吗?”
殷长欢微笑着反问,“难道生了病就不能痊愈吗?”
众人噎住,生个病是能痊愈,但是你痊愈得这么快。前天能赴宴,今天能赴宴,就昨天不能赴宴,岂不是相当于直接表明东宫和庆王府不睦。
这有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样,换个人,谁敢这样。
开年天气一日好过一日,英郡王曾经派人暗杀叶桓,殷长欢不想久留,用过了午膳便出了英郡王府。
殷长欢没有回宫,在街上闲逛着打发时间,叶桓却是有公务要处理而先回了皇宫。
殷长欢在她常去的首饰铺子里遇上了平阳和许彦的两个表妹。
两个表妹一个梳起了妇人的发髻,另外一个才十来岁大。
殷长欢问平阳怎么没去英郡王府,平阳是公主,不可能没收到英郡王府的帖子。
平阳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挑选首饰的一对表姐妹,小声赧然道,“我天葵延迟好几日了,今日起来有些呕吐,以为是怀上了,结果府医说并没有。”
懂了,没怀上也就没心情去赴宴了,“那你怎么现在又出来了?”
“散散心呗。”平阳看了眼表姐妹,“她们两个是许彦姑母的女儿,许彦考中状元前姑母帮了许彦很多,我带她们出来逛一逛,也算是替许彦感谢姑母以前的照顾之情。”
殷长欢瞅了表姐妹几眼,凑近平阳悄声道,“这些亲戚好相处吗?”
她是太子妃,自然不存在夫君亲戚会为难她的情况,但是无论是现实还是话本里,新嫁娘夫家亲戚为难是常事。
平阳道,“好相处,再说了我是公主,他们不敢惹我。”
富贵人家还有几门穷亲戚,何况许家,平阳刚嫁给许彦时倒是有几个人想倚老卖老,用辈分来压制平阳,但在皇后身边长大的平阳又岂是他们可以欺负的,略施小计就将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不敢说平阳半个字不好。
身为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平阳骄傲不比殷长欢少,会对许彦温柔小意不过是因为情之一字罢了,对上许家其他人,她仍然是那个高贵的平阳公主。
既遇上了便一起闲逛,或许是今日天气好,人们都上街来散心,没一会儿她们又碰到了顾如韵和李姗姗。
见到殷长欢和平阳,两人连忙上前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