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你是一颗甜牙齿 闻檀 2165 字 1个月前

阮恬当然不信,有跑到酒吧积累工作经验的?

他简直是张口就来。

不久后,阮恬的大堂兄就被带来了。

阮家的基因是很不错的。阮恬的大堂兄阮东也是如此,他身上穿着件保全的黑色制服,浓眉大眼,脸型瘦削。虽然曾是混过社会的人,但由于经过了生活的诸多磨砺,他身上反而有种沉静的气质,只是刚出狱不久,还留着平头,有点影响颜值。

兄妹二人纵然南辕北辙,却莫名地有一些相像的地方,让人一看便觉有血缘关系。

阮恬喊了来人一声:“大堂兄!”

阮东比阮恬长九岁,从小看着阮恬长大,把她当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疼爱。他年轻混社会那会儿,身上但凡有钱,就给妹妹买这样买那样,所以阮恬也跟他亲。

阮东见到妹妹,有些诧异:“甜甜,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给你送饭。”阮恬又提起她的黄鸭饭盒,“大伯母他们在打牌,所以就我来。”

阮东看到她旁边站着个英俊得不像话高大的年轻人,真的非常年轻,感觉还不满二十岁,而且比他还要高一些。

带他来的领班立刻说:“这位是陈少。”

阮东立刻喊了声陈少,陈昱衡却一笑:“不用客气。”

陈昱衡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坐下说话,很是自来熟地先问:“大堂兄叫阮东是吧,在兰度做什么的?”

阮恬看了他一眼,谁是他大堂兄了?

领班先说:“他负责地下停车场的保全工作。”

“嗯。”陈昱衡想了想,停车场的保全,工资好像是最低的。他一看阮东的头型便明白了,这之前是个服刑人员,为了安全起见,才放在停车场工作。“他外形不错,提到前台来工作吧。”

前台保全是兰度的脸面,工资几乎是阮东目前的三倍。

领班一愣,见陈昱衡扬眉,他才赶紧应是。太-子爷么,他想怎么提怎么提。

“陈昱衡……”阮恬正要说什么,被他按了下手。

阮东看了看两人的动作,心里狐疑。陈少是谁,他们这些人心里还多少有数。

妹妹怎么会跟陈少认识,两人是什么关系?他一句话就升了自己的职,肯定也是因为妹妹的缘故。否则他们这些底层岗位,陈昱衡怎么会过问。

阮东没说几句,就得回去继续上班了。阮恬送了饭就打算回去了,这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她再坐公交回家,那就是十点了。只是今天大堂兄工作的事,总归还是陈昱衡帮她。

“……我也要走了。”阮恬开口说。

“嗯。”他点头说,“我知道,你用了就把我抛开。”

阮恬轻轻一叹,她说:“我是真的要回去了,你……”她顿了顿,“今天二十九,你还是不要在外面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但毕竟要过年了。”

陈昱衡嗯了声,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这里到了晚上还是不安全。”他说,“我开车送你回去。”

“我坐公交就行,这里离公交站不远。”阮恬立刻拒绝了,开玩笑……如果让家人看到陈昱衡送她回家,那会怎么样,他一看就是早恋份子,绝对危险。

陈昱衡沉默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竟然并没有坚持。“那我叫人送你回去。”

他紧接着又打了个电话,安排好了车。见她好像又要说什么的样子,他加了句,“这次不能再拒绝了。”

陈昱衡把她送下了楼,他其实很多时候是相当绅士的,走在楼梯外侧护着她,将她送到了门口。

一辆奔驰gls在门口等着,司机是个中年男性,戴白手套开车。

阮恬执拗不过他,还是上车了。车开动的时候,她回过头,看到陈昱衡又接了个电话,他低头一边讲着电话,一边走进了会所里。

她回过头,看着四周的景物飞速掠过。车的性能非常好,停顿刹车她几乎感觉不到一丝震动。

而陈昱衡这个人,他身上的谜团纵化加深。肯定不是什么寒假实习,他骗鬼呢。那些人都这么听他的话,这家会所跟他家绝对有干系。阮恬只知道一点,两人的确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第二天大年三十,新年中最隆重的一天,除夕。

陈昱衡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一股特殊的冷清。那是被节日所衬托的一种尤其冷清。

两个阿姨和保安,陈昱衡都放了他们的假。他起床后踱步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撕开一袋牛奶喝了。随后手机接到了一条短信,是陈正深发来的。说北京那边突然出了点事,他如果赶得回来,会尽量赶。

陈昱衡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每年都是如此,至于他赶不赶得回来,陈昱衡已经习惯了,对此漠视。

倒是舅舅打电话过来,问他度假酒店还来不来玩,他也拒绝了。大过年的,度假酒店太清闲,倒是有些无聊了。

陈昱衡拿了外套出门,却又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可以去找很多人,不管是那些狐朋狗友,还是李涵他们,但他都不想。

唯一想的那个人,有所顾忌,不敢找。

他开着自己的车出门,在街上逛来逛去,看到很多热闹的人群,不断地通过红绿灯,斑马线。

他把自己靠在方向盘上,眯着眼睛看这些人。他们都有一种集体的快乐,是看得出来的,节日会让他们快乐。

天气寒冷,天空突然开始飘雪。

雪下得大朵大朵,柔软而白,柳絮一般从天空飘扬而下,行人开始惊喜,欢呼,伸手去接。

瑞雪兆丰年,下雪总是让人高兴的。更何况是这样纯粹的雪。

陈昱衡突然觉得有股说不出的什么感觉,顺着他的神经爬上来,蔓延了整个身体,迫切地让他想做某件事。

他终于还是拿起了手机,看着通讯录很久,播出了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