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失婚 撒空空 2344 字 9天前

所谓的女孩富养并不只是说要让女孩穿名牌住豪宅,更重要的是要让她多见世面,只有看遍了世界,她的思想与眼界才会广阔。

往更后了说,她以后的择偶眼光也会变好。

当然,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我失去了工作,加上小猴子正是花费最多的时候,那钱每月哗哗地就跟挡不住的大姨妈似地流了出去。眼看就要坐吃山空,我每天看着银行卡里所剩不多的现金,只觉心急如焚,都要重新长出老年青春痘了。

最终,在小猴子满九个月时,我忍痛断奶,开始重新寻找工作。

因为有亲戚在电视台工作,便帮我在电视台里谋了个实习记者的职位。

掰着手指头算算,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踏入社会了,而且一来就进入比较复杂的电视台,我心里的忐忑就跟痔疮犯了似地,无法和人言说。

可为了生活,硬着头皮也得去。

我进的是某个生活类新闻栏目组,负责人简单介绍下后,便将我丢给了一位资深记者老张,让他负责带我。

老张四十岁左右,长相ting普通,眼睛是细细两条线,那眼珠子估计这辈子也没完整被呈现出来过。老张性子ting和善,总是笑呵呵的,一看就是当了一辈子老实人。

他没立即安排我工作,只让我先熟悉下单位环境顺便整理下自己的办公桌。

老张没安排我,我隔壁的一位名叫赵洁的女记者倒是敲了敲我的办公桌,笑嘻嘻地道:“宁真啊,反正你没事,帮我去买杯咖啡吧,楼下不远处就有星巴克,我要拿铁。”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接连有几位记者纷纷发声,让我也帮忙带咖啡。

我只能依言照做,充当起了外卖小妹。

结果赵洁所谓的“不远处”居然在三条街外,我穿着高跟鞋,走得满头大汗。结果将咖啡端上办公室后,赵洁不仅没半句谢意,还皱皱眉头,低声埋怨了句:“哎呀,怎么有点洒出来了,宁真下次要小心点。”

我差点没被气得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

以前我所工作的学校环境比较单纯,所以倒是没遇见过欺凌新人这种事,没想到这才刚换个工作马上就遭遇了职场欺凌。

我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估计也就是个下马威,忍忍就过了。俗话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刀居然挨得是连绵无边——在那之后的一个星期里,赵洁基本每天都会让我给她买咖啡,除此之外,还让我打扫办公室清洁,为她写稿并且署上她的名字。

赵洁大约三十五岁,是台里的老记者,电视台这种论资排辈的地方,她算是办公室一霸。

说实话,我憋屈极了,但是想着自己是新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她。

我实在是闹不明白这赵洁为什么会更年期提前和我过不去,直到老张悄悄告诉了我事情缘由:原来赵洁想要将她的表妹给弄来当实习记者,但那名额却被我给占了。

原来如此。

老张一副颇为我不平的模样,道:“赵洁那表妹大学都没毕业呢,就是个混社会的,领导怎么可能让她进来啊,不过是用你来堵她的嘴罢了,结果赵洁还真就记恨上了你。实在是过分,我们早就想说她了。”

我扯扯嘴角——当赵洁欺负我时,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像是失明失聪般做着自己的事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是我自己的事,人家凭什么又要冒着得罪人的危险来为我出头呢?

老赵能告诉我真相,对我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我觉得自己算是初来乍到,也不好随便与赵洁撕破脸,也就忍了下来,唯一的发泄方式便是向远方的菜菜诉苦。这天中午,我边坐在咖啡店里等外卖咖啡,边给菜菜打电话抱怨:“那赵洁也不怕喝多了咖啡大姨妈失常骨质疏松啊。”

菜菜给我出主意:“直接拿着咖啡从她头上淋下去,要不就在咖啡里吐口水。”

我觉得这个提议太恶心,我无法端着自己的口水走三条街。于是只能抚mo着脸颊叹息道:“哎,一定是我长得太美,激起她的嫉恨。”

也许是声音太大,旁边桌一男人抬起头来往我这边望了一眼,嘴角擒着笑意。

我忙着与菜菜通话,没空理会其他。

菜菜忽然问道:“董承业来找过你吗?”

答案是找过,自从离婚后,他隔三差五会借着孩子的名义打来电话,顺便套问我的近况。

他对白洪文说,从没想过和我离婚,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而杨蓉则将这些话转告给了我。

我只觉得好笑,感情当然会有的,就算是一只狗养了三年也会有感情,就算是他那样伤了我我对他一样还是有感情。

可是那样的感情,太过廉价,敌不过xiong脯四两的诱惑,敌不过胯下之物的欲望。

而且董承业的思维仍旧是以自我为中心,他仍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认为只要他没有离婚的念头,就算是对得起我,我就应该感恩戴德跪地高呼吾皇万岁。

菜菜冷冷道:“他说他从来没想过离婚?呵呵,好笑,他出轨还冷暴力你这不就是想要离婚的举动?意思就是他拿把尖刀捅了你,结果还满脸无辜地说自己从没想过伤害你。他到底是纯傻逼还是觉得你是纯傻逼?”

我觉得答案是一半的一半。

经此一役,我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你可以和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恋爱,但千万不要与之结婚。

因为婚姻本身便是拥有正确婚姻观家庭观以及充足责任感的人才有资格拥有的东西。

董承业,他本身就不是个适合婚姻的人。

我有眼无珠,被爱情蒙蔽,伤了自己,害了孩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怎么可能再回头?

猫有九条命,我只有一条,再禁不住他磨损。

挂上电话后,我觉得头昏脑涨。昨晚小猴子有些感冒一整夜翻来覆去没睡好,我怕她踢被子,也基本没怎么睡。本来就缺觉,再加上想起那些糟心事,更是难受。

回到办公室,将咖啡递给赵洁后我便趴在桌子上准备打个盹,谁知赵洁却敲了下我的办公桌,道:“宁真啊,你怎么回事呢?我要的是拿铁,你怎么给我卡布奇诺呢?”

“可能是店员弄错了吧。”我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