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天,一个月。
月缺月圆,宛如大梦一场。
无关乎报仇或taxi,只是陆允信从很早之前,大概追溯到江甜离开的时候,陆允信这个人,用毛线的话说,叫“性情极薄”,他没什么为社会做贡献、一统版图的雄心壮志,只是他是陆允信,她是他的姑娘,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让自己未来能为她所恃的东西可以稍微多一点,再多一点。
机场大厅门口,他和她长久拥抱。
他把她抱得更紧一些。
………
江甜懂他,但不懂他弯弯绕绕的心思。
她一边开车一边给他说竞标前、竞标时、竞标后遇到的事情,绘声绘色,唏嘘不已,一路说到翡翠园停车场停车,熄火。
忽然而至的安静里,她手握方向盘,转脸看陆允信:“想采访一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这么脚踩钢索,手握浩瀚。
陆允信乖宝宝一样坐好听她问完,伸手轻戳她的眉心:“不要骂自己。”
江甜撇嘴:“我还是个孩子就做这些。”
他失笑:“你是个宝宝。”
“陆允信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江甜胆大包天地捏了一下他耳廓,意外的软,她爱不释手:“我真的现在都还有点怵,以前都没真刀真枪上过,一群老头老太太,我一个宝宝格格不入,你不知道,”她鼓一下腮帮子,倏而闷闷地,“你不在身边,我给毛线打电话想聊聊天毛线又挂,我就只能和面条说话,21号还是22号,第三个竞价日那天,我在外婆家等弃权生效,又紧张,又在发烧,不小心把咬了一口的饺子落到外婆才拖的地上了,外婆一开口,我就没被骂哭了,还有啊……”
江外婆哪会骂人。
陆允信耳朵上的触感细腻温软,小姑娘生动娇俏的模样和营销号上的大方沉着截然不同,陆允信望着,心念微动。
他徐徐覆上她覆在自己耳朵上的手,嗓音略微低哑着:“我有想你。”
声音突然,语罢静寂。
一秒,两秒,三秒。
只剩江甜心里某根弦被拨了一下,余音不断。
她两手顺着他的耳朵,慢慢朝他脸上抚:“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陆允信任由她在自己脸上作乱,温柔反问:“英语听力结束之后你没听清,可以再放一遍?”
江甜根本不怕他,明丽的眉眼漾着笑:“再说一次嘛,我想听。”
陆允信无奈:“下车,先回家。”
“你说了再下。”
陆允信面色敛得没有表情了:“下不下?”
江甜一脸无赖:“不下不下,下什么下,你不说就不下——”
她话没说完,陆允信左手一把将她从驾驶座腾空捞到副驾驶,伴着小姑娘“啊”地轻呼,把人放到自己腿上。
“陆允信你要做什……”
江甜还没反应过来,陆允信右手悬在她头后怕她碰到,左手挠她痒痒,“你下不下”“下不下”,挠咯吱窝又挠腰,挠得虾米“咯咯”脆笑,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不下不下就不下”“啊哈哈”“陆允信拒绝暴力压制,你放过我——”
陆允信倏一下搂紧她。
小姑娘没了声音。
两个人闹得热烘烘的,身体贴在一起。
江甜坐在陆允信腿上,比陆允信稍稍高出半个头,陆允信抱紧她时,她余光可以顺着他鸦羽般的鬓角、修长的脖颈、落至他后背的轮廓。
两个人胸口你一下我一下,起伏间。
“都瘦了。”江甜怜惜,想伸手去抚。
陆允信蓦地擒住她两臂缚在一起,埋头嗅着她发间的薰衣草香,姿态近乎贪婪。
“很想很想你。”他声线喑哑如裹瓮,低低的。
甚至带着点不明显的撒娇意味,顺着她的发,滑至她发下敏-感的颈窝。
江甜吃痒想躲,偏偏被锢住了手脚,稍稍一动,触到的都是他的皮肤、鼻息。
真切,温热。
很想很想你啊……
江甜没忍住,顺着呼吸的方向垂头吻他耳廓。
他鼻尖抵在她发间,心神荡漾着,忽然觉得早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信”字,被抱进了怀里。
陆字:呜呜~
允字:呜呜~
信字:yum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