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拿着照片和他对质,他肯定说没有啊。”
“我为什么要拿着照片和他对质,我信你一个外人不信我男朋友?”江甜嗤一声,挂着“你到底在想什么”的表情,反问,“我脑子有坑?”
江甜转身就走,路过走廊,还和承包宴席的杨紫婵聊了两句。
施未渝当江甜嘴硬,也不在意。
罅隙这种东西,有了一次就有两次,日积月累的,变成天堑很容易。
施未渝抿了口酒,扬起笑意,她并不知道陆允信去了趟厕所,出来在阳台走廊上站了足足五分钟。
也不知道江甜和毛线待过很长时间,目熏耳染地熟悉各种视觉效果,自然也包括借位。
………
陆允信回厅后,频繁看江甜,江甜人前给他留够了面子,人后也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和李振太太说说笑笑。
十一点,两人提前告辞。
陆允信车开得稳,音乐放得轻,加之方筑家果酒好喝江甜贪了杯,车在路上开着,江甜玩着玩着手机,头一偏,睡了过去。
陆允信把车停在路旁,给她扣西服扣子。
轻柔动作间,江甜醒了。
她混沌地推开陆允信,也摔了手机,屏幕没碎,相册里的照片却露了出来。
江甜面不改色地捡起,一边点删除一边道:“施未渝乱传的。”
“你怎么不问我?”陆允信坐回驾驶座上。
“问什么?”江甜打个哈欠。
陆允信转过身,态度坦诚地注视着她:“我推开了。”
江甜懒洋洋拍拍嘴:“我知道。”
“她身上香水味很难闻。”
“嗯。”江甜吧唧一下嘴。
“但我回去洗了澡。”
小姑娘越是安静,陆允信心里越不是滋味,他手覆上她的手,一五一十交代说:“然后我还把你衣柜里挂着的衣服取下来滚了一圈,我保证,身上真的没有那人的味道……”
他说着,江甜神色逐渐凝固:“礼服很难熨,基本穿一次就没法穿第二次,好几件出自我很喜欢的设计师。”
陆允信咳一下:“我们的感情不会比几件礼服薄弱。”
江甜微笑:“那我把你电脑桌面上的程序、文件夹全部乱堆乱删了好不好?”
陆允信没吱声。
江甜道:“徐蕾对你有意思你告诉我,你洗了澡滚了我衣服也告诉我,但我问你你说明阿姨和外婆,我可不可以理解为甩锅?”
“我本来就不舒服了,然后告诉你让你也不舒服?”陆允信讲道理,“明阿姨和外婆来过,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江甜倒没有不信任或者吃醋,也没有真的在意那几件礼服,她只是单纯的不舒服,需要顺一下脾气,听陆允信一板一眼说“明阿姨和外婆”……
她瞬间绷不住,“噗嗤”学:“明阿姨和外婆……”
她“咯咯”笑得乐不可支。
陆允信噤了声。
一秒,两秒,三秒。
他松开安全带,捏住她下巴施力一昂,身体跟着压到副驾驶上……
网上流传有舌头给樱桃梗打结的传说,很明显,陆允信属于其中之一。
不过他不爱吃樱桃,试验品也便变成了她口中的软-热。
缠着卷,卷着含。
来回往复,极为计较。
江甜什么小性子都没了,唯一的感觉是口腔发麻。
她脑海里装着浆糊般晕晕乎乎了,陆允信才松了唇,两手撑在副驾驶上,半阖着眸。
身体,却没动。
隔着不厚不薄的衣料,江甜明白他克制地、微重的呼吸是什么意思,也明白这路上有来往的车。
路灯在车头切了一圈昏黄的影,狭窄的车内,弥漫着湿-吻之后凌乱的暧-昧。
安静里……
“你喝了多少?”江甜搡搡他,嘟囔,“一身酒味。”
鼻子里溢出丝笑。
“没有刚刚喝得多。”陆允信偏头含住她耳垂。
仗着隔着衣料,他腰身恶劣地朝她小-腹上顶了顶,贴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