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成苗寨男儿,能得到花王点将的热烈求爱,早就一碗酒闷下去,激动地抱花王回家了!
可郑支书是外乡人,或许还不懂规矩,艰难推拒着这碗米酒。可花王的求爱可是不能拒绝的。
“菱花,我从来不沾酒。”他抱歉地说。
少女热烈地看着他,捧着一碗澄澈的心意献到他面前。“阿尧哥哥,我敬的酒你都不喝吗?”
“喝了它!喝了它!”
“郑支书,花王的酒可是不能拒绝的!”
“是呀,花王点将不能拒绝!”
在周围人的一声声起哄中,郑鹤尧猛然明白了什么,看着眼前的这碗米酒,犹疑难受。
他向宾客席望去,人群里早已没了岫岫的身影。
正当他想推拒的时候,背后的人群传来一阵阵惊呼。
在众人的惊呼声里,一个女子翻身一跃,跳上了大铜鼓。身姿轻巧,气势十足。
“这是谁?她要干什么?”
“这人好像是……工地的云老板。”
“就是那个跟郑支书不清不楚的女人么?她来干什么?”
“这一看就是在抢亲呢。”
广场上一阵窸窸窣窣的低语声。郑鹤尧讶异地看着她,岫岫在高高的铜鼓上,身形窈窕姿容妩媚,漂亮得让他有些躁动。
云出岫在铜鼓上站定,这面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历史的老铜鼓约有2个平方大,足够她发挥了。
广场上几千人纷纷看向正中央的女子,立于铜鼓之上,巧笑嫣然。
“男有斗牯,女有斗舞。小菱花,我和你公平地斗支舞,不介意吧?”她笑嘻嘻地看向略微吃惊的两人。
郑鹤尧格外惊诧又喜出望外,“岫岫?你竟然会跳踩鼓舞?”
铜鼓之上的女子摇摇头,清纯妩媚的气质站在丛丛篝火里更加撩人。“我可不会那么高难度的舞蹈,就随便跳跳,你勉强凑合着看吧。”
见她主动出来斗舞,乌菱花十分意外。踩鼓舞可不是那么好跳的,她自小练习十几年才拿到花王,她一个外乡人,哪来的底气挑战她的舞蹈。
乌菱花叉着腰娇声道,“你跳便跳!我花王看中的男人可不是那么好抢的!”
广场上的人群顿时沸腾声阵阵,竟然有外乡人胆敢挑战花王?都被这一出斗舞弄得十分激动,众人欢呼着喝彩鼓舞,场子一时炒得火热。
鹞子站在人群里望着她,小姐主动出来斗舞跟花王抢男人,不知为何心里格外难受。她想要什么得不到,偏偏要抢弱不禁风的郑鹤尧。
只见大铜鼓上的女子朝吹笙奏鼓的小伙子们打招呼,“给我一个四六拍的曲子,随便什么都行。”
为首的那位苗寨俊美青年起了个调,问她这首行不行。
这首《拜月》是苗寨拜月节时跳月的曲子,节奏优雅轻快明丽,才起了个头,她就觉得很合适。
乐声一起,全场万籁俱寂。只剩簇簇篝火汹涌燃烧着悸动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