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外敲门声响起,云出岫才从高潮中回过神来。
两个小时的采访行程结束了。
繁鹤骞抽回湿漉漉的手指,兴味盎然地望着穿衣服的活体女性。
“逼水很多。上一次大量沾在我手上的,是皮下脂肪和尸水。”他阴恻恻的笑容挂在脸上。
“你拥有一具完全健康的性器官标本。”
所以这是把她当标本摆弄二十分钟?
云出岫气呼呼穿好衣服蹿下工作台。“繁先生,合作愉快!”
说完头也不回跑出了变态的工作间。出来时穿过二十几具遗体的库房也不觉得害怕,一心只想快点跑出去。
她跑过了长长的地下通道,外界的明亮终于逐渐驱散浑身的冷滞与阴暗。
殡仪馆山体前停着一辆黑色suv。师父梁嘉镕靠在车边抽烟。
“跑什么这么着急,今天的采访任务完成了没有?”梁嘉镕故意往她脸上喷了口烟。
“咳咳...咳咳,圆满完成任务。”她是打死都不想来这个鬼地方了,如释重负地将摄像机交给梁嘉镕。
他眼神往她大腿上古怪地瞥了一眼。“不错嘛,实习第一天就有艳遇。”
“师父您可别说笑了!我全程冷汗直冒。”
梁嘉镕猛抽了口烟,将半支南京踩在脚底。“别对我说谎。你的骚味隔老远就闻到了。”
云出岫顿时尴尬地低头,腿间的淫液还没有干,大片大片黏在腿间...确实有点...骚味。
“回去把图片和稿子发给我审核。今天下午交警队的采稿不用去了,明天再去。”梁嘉镕丢给她一张格纹手帕。
“下午的采稿取消了?为什么?”她好奇地询问。原本还期待着下午的行程,听说采访对象是个年轻帅气的交警小哥哥。
梁嘉镕转过头来,认真地盯着她的双腿。“你想让全交警队都闻到党政媒体女记者的骚味?”
......她被噎的无话可说。
“我给你手巾是要你擦逼,不是让你抹单反。”他从后视镜里冷漠地对视,“擦干你的逼,别脏了我的车。”
云出岫再次愣住了,停下手中擦单反的手帕。“我...这...”
一路上师徒二人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车内气氛十分古怪,令人坐立难安。
当然,除了满车的古怪气味,更令她坐立难安的,是梁嘉镕时不时从后视镜瞥过来的冷漠视线。
不知是不是错觉,梁嘉镕对她好像陌生了许多,明明上午来时还有说有笑的。
得出结论:严肃的老狐狸真不讨人喜欢!
一到宿舍她就赶紧整理今天采稿的照片和稿子。整理完毕后一个压缩包发送给微信备注“老狐狸”的梁嘉镕。
等到晚上都不见文件接收。
“他不会抛下我自己去交警大队采稿了吧?”云出岫立马call过去视频通话。
结果视频秒接,那头光影暗淡驳杂,梁嘉镕满下巴的胡茬戳满整个视频镜头。
“什么该死的老直男视角。”云出岫忍不住吐槽。
“岫岫,我很忙。出个外稿。”那头传来他疲惫的声音。
梁嘉镕把手机凑到嘴边,扑面而来的烟味占满了画面。“岫岫,我晚点回去审稿,你好好休息,明天上午九点宿舍楼下等我。”
梁嘉镕说完就匆匆掐断了视频。
“云云,这男人是谁?有新情况了呀。”宿舍里的苏黎黎早就凑到她旁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她和新男人的通话。
“这我报社的记者师父!狗女人,别见了风就是雨。”云出岫狠狠地夺过她的零食。
“啧,师父,叫得多亲热。就刚刚,不知道是谁‘岫岫’‘岫岫’地叫。我们都没叫过你这么腻乎的的名字。”苏黎黎和其他几个小姐妹笑作一团。
云出岫把稿子翻来覆去改了好几遍,又把照片挑了又挑选了又选。再次压缩发过去。
这次秒收。一看时间,11点57。
叮咚——
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岫岫,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才回来?”
那边沉默了片刻:
“早点休息,女孩子熬夜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