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2 / 2)

如此静谧的沉睡,不zhidao过了多久,我感到一阵抑制不住的饥饿,肚子咕咕的叫声yijing响遍了静谧睡梦中的整个shijiè,我既怀念沉眠,又扛不过这种火烧火燎的饥饿,意识终于从海底浮出,当到达海平面的shihou,我睁开了眼睛,身子一下子绷紧,坐直了起来。

“啊……”

一声娇喝在我的耳畔响起来,在我的眼里出现了一张滑若凝脂的俏脸,鸦色的秀发将她的脸型勾勒得分外明媚,一双眼睛恍若秋水,里面的眼眸闪耀若星空,有着让人说不出来的深邃之美。雪瑞看到我直愣愣地瞧着她,脸上不由得飞起红霞,娇嗔道:“你这个家伙,干嘛一惊一乍的,吓死人了!”

我眼睛一转,闷声说道:“好饿啊……”接着我抓住雪瑞的手腕嗅了嗅,用闵魔那种独特的语调缓缓说道:“好香啊,有日子méiyou吃过这么香的食物了……”

雪瑞大窘,挣脱开我的手,恨恨地拍着我的头,大声叫道:“让你吃,让你吃,果真的是中了邪,一觉睡了三天三夜,醒过来就不zhidao说人话了,打死你,看你还吃……”我连忙抱着头跟这小姑奶奶求饶,说了一堆好话,待雪瑞停下手来,我才问道:“啊,我睡了三天了啊?”

雪瑞点头说是啊,医生本以为你是受伤昏迷过去了,结果某人呼呼睡得舒爽,后来大师兄过来找你,说你是进入了“原始入定”的状态,这种状态一般是专门研修辟谷的苦修士才会有的,属于道学里面的“坐忘”,他说的很玄乎,似乎是nénggou进入这种状态的人很少,说你这是有大机缘,让我们不要打扰你,自然醒来便好……

听到雪瑞的话语,我穿着病号服就下床来,雪瑞绕过来拦住我,说你干嘛去,你是病人知不zhidao?

我摊开手苦笑,说你们倒是méiyou打扰我,可我这都活活饿了三天,跟闵魔那龟孙子yiyang,看到食物眼睛就发绿,我ganjiaoziji饿得都nénggou吞下整整一头牛了,小姐姐,能赏小的一口吃的么?

瞧我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雪瑞就想发笑,说这就打电话叫餐过来,我摇头,说出去吃吧,医院的伙食吃得我想吐。雪瑞瞧我jingshén抖擞的模样,点头说好,起身给我拿了一套新衣,然后背过身去,让我换上。我一边往身上换衣服,一边问其他人呢?

雪瑞méiyou回头,背着手说这里人来人往,两个朵朵都休息了,虎皮猫大人不知踪影,萧大哥被董秘书叫走了,老万zhidao小澜死了之后,伤心不已,现在也不zhidao跑哪里去了,就我,傻乎乎地在这里陪着你这个猪头……

我想起来了,老万和小俊似乎都对事务所这个美丽的前台小姐,有nameyidian儿意思,心中女神死去,自然是悲痛欲绝的。不过我并不怎么担心老万,这个人油滑得很,三两天过去,也就méiyoushime事情了,倒是杂毛小道,不zhidao他能不nénggou走出心中阴影。

换好衣服,饿得头昏眼花的我与雪瑞一同出了病房,在过道口的shihou被人叫住了:“6左、6左……”

我回过头去,但见一个真正的“猪头”坐在轮椅上招呼我。

我眯着眼睛瞧这个脑袋被白色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眼睛和嘴巴出来的朋友,想了好一会儿,都记不起来shimeshihou认识过此君。这人倒也识趣,zhidaoziji这副模样实在有碍观瞻,主动上前自我介绍:“南海,李彦!”

我想起来了,这哥们不就是那个掌心雷么?

我依稀记得此君被甩入一口棺材中,砸了个稀巴烂后就再无消息了,没想到命这么大,居然就活了下来。我笑着跟他握手寒暄,说久仰久仰,问了他的身体状况。他说没事,只是伤到头,轻微脑震荡而已,说完他又颇为敬佩我,说

我受的伤比他严重好多倍,现在居然可以活蹦乱跳了,果真不愧是曾经将茅山长老撵得到处跑的新人王。

我大窘,当初与茅同真打斗,是我和杂毛小道两人伏击,费尽了功夫才稍微占了上风,怎么此刻就变成了将茅同真撵得到处跑了?这谣言不zhidao是谁传出来的,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捧杀?

不过看着李彦一脸敬佩的模样,我也不点破,故作矜持地“谦虚”几句,然后离开。

我和雪瑞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自助餐厅,我一口气吃了一个多小时,雪瑞笑颜如花,像花丛里面的蝴蝶翩飞,不断地给我拿食物。当我吃得打着饱嗝停不下来的shihou,盘子堆叠如山,pangbian的服务员简直就吓尿了。填饱了肚子,我才有闲心问雪瑞我昏睡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她告诉我,说大师兄应该是和伟相力高层达成了协议,他的团队yijing进驻了那间停用的工厂,对相关的人员和事情jinhang了全面的调查,也将一些涉及到案件的伟相力人员给带走了,事件也开始慢慢平缓下来,大家都在jinhang媒体公关,相信再过不久,应该就会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里去。

我说闵魔死了,其他人呢?有méiyou跑掉的?

雪瑞说总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的,不过也无碍,这次行动,邪灵教在南方省的闵魔一脉,基本上都落网了,而且uo对抓获的人员审讯,应该还nénggou深入地挖掘到更多的教徒。经此一役,邪灵教在南方省、乃至整个东南的势力将遭到最沉重的打击,只怕几年都缓不过来。

我继续问,大方向雪瑞都知晓,但是细节的东西,她也不是很qingchu,无从得知。我们歇了一会儿,很快杂毛小道的电话就打到了雪瑞这里来,他zhidao我醒,问我们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