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黄金周过后,天气降温。
夜里盖的薄毯也换成了小棉被,许翘睡姿不老实,撅着屁股翻个身,裙子拉到了腰部,两条腿夹着被子,睡得很沉,打小呼噜。或是因此受了凉,起床后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惹来母亲一阵唠叨。
出门前,被逼着喝了杯热牛奶,她妈又塞几片感冒药到闺女嘴边:“来,把这个给吃了。”
“不吃,不吃。”许翘直摇头。
她吃药就犯困,假期结束返校的第一天,宁愿流鼻涕,也不要上课打瞌睡,会被老师叫罚站的。
“吃了药好得快!乖,听话。”
她妈是个家庭主妇,头发长见识短。
许翘拗不过她,乖乖吃了药。还没到学校就困得不行,作业交上去,早自习伏在课桌打盹,迷迷糊糊间,感觉秦尚老揪她辫子。
弄了几回不罢休,许翘忍不住甩他的手,带着哭腔嚎了声:“你烦死了!打你哦。”
一睁眼,面前站着的哪儿是什么秦尚。
多日不见的顾西沉居高临下地看她。
没看错吧?!
他怎么回来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呢,呼,吓死了——
顾西沉破天荒穿了校服,笔挺的白衬衫没有一处褶皱,系好了领带,胸口别着校徽,斜挎单肩包,双手插兜,收敛了过往周身狂妄之气,端出清俊秀雅的好学生腔调,竟比从前更胜一筹。
许翘面上一热,脑袋慢慢缩回臂弯里装死。
这虎头虎脑的小模样,着实有点傻。
顾西沉不耐地说:“起开,挡着路了。”
“哦。哦哦哦。”许翘连忙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挪动座位,让出条道给他。
顺便斜着眼偷瞧他。
见他阴着脸,眉间终年不散的戾气,眼底的冷意冰封了般凉,样子变了,脾气倒还是一如既往地坏。生得再美,也不宜观赏。许翘想。
还有几分钟就开课。
顾西沉屁股都没坐热,踢了许翘的椅子一脚:“你去给我买面包。”
“可是,马上要上课了。”
许翘举起手腕的表,还差三分钟。
顾西沉才不管这个,转着笔,嘱咐道:“红豆馅的。”
这家伙没忘……自己答应过要给他跑腿……
许翘一咬牙,冲出教室往小卖部飞奔。
f班在顶楼。
她心急火燎地跑,一来一回,还是没赶上。
被上课铃声挡在了教室门外头。
老师黑板上写字,看也不看她:“为什么迟到?”
“为了……”许翘捏着手里的红豆包,羞愧地说:“我没吃早饭。”
“哦,这样。”
老师也挺通情达理:“那你现在吃吧,吃完了,咱们再上课。”
许翘只好当着全班的面,将面包一口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还来不及吞咽,回到座位。
幸好……
衣服里还偷藏了一个……
许翘掀开上衣,藏在肚子上的面包快被压瘪了,她正想掏出来给顾西沉。
“不想吃。”
顾西沉垂眸,耸了耸肩,“你慢了。”
许翘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我就慢了两分钟。”
“下节课,再去给我买。”
这次,他想吃奶酪馅儿的。
许翘皱着眉,她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无聊,拿她找乐子。
感冒药的药效正在发挥作用,方才又出了一身汗,她头昏脑涨的,受了刺激,激动的情绪一时没控制住。
细声吼道:“顾西沉!你脾气也太大了!”
他听了倒是毫不介怀,凑过身来,不怒反笑:“我鸡巴更大,要试试吗。”
地理课上得挺闷。
教室里拉着厚窗帘,闭门关了灯,投影仪上莹莹的白光,在放地壳与板块运动的演化史,教课老师跑出去跟人聊天。
底下学生,要么睡觉、要么走神。
坐倒二排的秦尚跟同桌组队打了会儿游戏,嘴里骂个不停:“我咧个操,你妈逼战绩买的吧,操作水平跟屎一样。”
骂完退出游戏,怏怏发着呆。
怪无聊的,还不如逗许翘好玩儿——
咦!许翘!?
男生反应过来:奇怪。这丫头今儿怎么没声儿了。
“翘儿?”
秦尚迅速一回身,故意吓她。
座位空的。
人呢?
秦尚愣着脸,朝斜方的顾西沉使了个眼神,许翘呢?
顾西沉支颐靠窗,懒散地笑了笑。
大掌轻轻拍了拍蹲地上的许翘,像对待猫儿狗儿,圈养的小宠物,温柔的鼓励:“别停。”
秦尚伸长脖子,往课桌底下一瞧。
这才看清:
许翘正握着顾西沉的下身,楚楚可怜地,给他舔着发烫的阴茎。
……
十分钟前就开始了。
顾西沉威胁许翘:“给我口交,不然现在去厕所操你。”
“神、神经病。”许翘脸一红,唇瓣不住地发抖,嗓子眼都在冒烟,虚弱地打着颤:“你怎么敢……这里是学校……”
顾西沉阴恻恻地睨了一眼,托住她后脑勺,发狠摁到大腿上。
隔壁桌的男生看见了,互相交换个意会的眼神,捂嘴发笑。
许翘上身趴在了他腿上,脑子发昏,一阵晕眩,胸口敲锣打鼓……这里是学校,是教室,他不敢拿她怎么样的……别怕……
可不管许翘怎么告诉自己不要怕。就是发不出声大叫。
不敢反抗。
她惹不起顾西沉。
她还记得他抡着武器凶残地往人身上砸的样子,可怕极了,他就是个疯子、心理变态,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