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面上的讶异落入了太后眼中,她稍稍思量,便转身回了殿内,微含怒意地呵斥道:“新年一大早就不消停,将安宁夫人和陆晗蕊带过来!还敢打人了?有本事在哀家跟前打!”
原本一早喜气洋洋的众人登时就噤声了,不由地将脑袋垂下去,心里也不痛快,安宁夫人忒蹬鼻子上脸了!
这可是太后的普宁宫,陆晗蕊是个奴才,那也是太后的奴才,还轮不到她来教训!
飞星在太后身旁伺候,不时地向外看去,忧心忡忡。
太后按捺着性子,不动声色,没一会儿,还没看见人,就先听见安宁夫人聒噪尖利的哭喊声,好好的新年,真是叫人听着头疼。
那哭喊声很快近了,太后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她强忍着呼了一口气,安宁夫人已经跑进来,在她跟前跪下,呼天抢地:“太后娘娘,您可得给老身做主啊!”
太后不去看她,闭着眼睛问道:“文墨怎么了?”
可安宁夫人只是哭,嗓子都哭哑了,只嚷嚷着要太后做主。
一旁的宫人也被嚎得没了耐性,插嘴说道:“文墨姑娘夜里受了寒,今早喝了药就昏了过去,嘴唇发乌,呕吐不止,太医已在别院了。”
“是那个死丫头!是她给文墨煎的药!她嫉妒文墨,故意陷害!”
正说着,就见陆晗蕊被两个宫人搀扶着过来,本来梳好的发也给扯散了,一身过年特意置办的新衣也给烫坏了。
太后想起宫人说安宁夫人拿火钳打她,没想到竟是拿烧红的火钳打的!简直无法无天!
进了殿,陆晗蕊轻轻推开搀扶的宫人,坦然地走上近前,依旧如常地向太后行礼。
安宁夫人可没有她的性子,见这丫头无事一般,一口老牙都要咬碎了,
眼见着又要起身去扭打她,陆晗蕊却轻轻闪开,安宁夫人扑了个空,一头栽在地上,心中愈发委屈,又嚎啕大哭起来。
“夫人,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您在普宁宫中又哭又喊,怕是不妥。”
陆晗蕊立在一旁,轻声细语地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