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连未行忽然道,“我们暂时保管,你尽快找出问题,记住,你是一脉之主。”
“是,大师兄。”白苒冬笑道,又朝谢椿怀眨了眨眼睛。
谢椿怀无奈一笑,“好吧,既然大师兄也这么说,我保管一枚便是。”
白苒冬仿佛放下了一个心头大石,“这样就算我不在也能放心了,有什么紧急情况还有两位师兄坐镇。”她说完,感觉身后的大徒弟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不由抬头朝他安抚的笑了笑。
其他人看不出来,白苒冬自己也不记得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觉得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有一种很紧迫的危机感让她想要赶紧想起忘记的事,那一定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会给她,给她在意的一切带来灭顶之灾。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为此她只能将弟子和白灵一脉暂时托付给最信任的两位师兄。
当年父母去世,白灵一脉也在他们师兄妹三人手中恢复过来,这一次,一定也可以!
白翎忽然将脑袋埋在了白苒冬的脖子里,双臂紧紧环着她的肩,姿势很是亲昵。
连未行见状轻轻哼了一声,谢椿怀轻咳一声,二师兄没有表情,转开头去看旁边的柱子,三师姐低头看手里的杯子,江澄……她咧着嘴笑看师傅,刚好和她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江澄:药丸!
她还没来得及转开头装作看风景,白苒冬又说话了,她歪着脑袋靠在大徒弟的脑袋上,然后笑的和蔼的说:“我的事之后再细谈,倒是澄澄徒儿,你似乎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啊,说说看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二师兄突然说:“被人欺负了就直说,不管是谁都有我们做主,我们白灵弟子不能被人白欺负。”
江澄看着其他人的目光,压力山大的叹息了一声,悠长的叹息过后,她满脸的哀愁,轻声道:“这事说来话长,他已经……”
郑谣小心的道:“已经……?额,小师妹不要伤心,有什么事师姐一定会帮你的。”
比起已经想到了什么的郑谣,谢椿怀更是夸张,他不知脑补了什么,已经是满脸的疼惜,“你这孩子遇见什么事怎么都不知道跟我们说一说,自己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别害怕,二师伯替你养孩子。”
谢二师伯果然揽下了老妈子的事宜。而酷霸帅的大师伯则是说:“我灵园里那些,你想要什么跟你朱苑师兄说。”这是让她多吃点好东西养身体的意思。
虽然是个邪魅狂狷的人设,但是意外的心软大师伯。还有口是心非二师兄,他见到江澄一副不想多提的表情,道:“不想说就不说,孩子父亲是谁也不是问题,难道我们还养不起区区一个孩子,过一会儿去我那给你开点调养的方子,怀着孩子就自己注意一点。”
唯独白苒冬看看两个师兄,再看看自己的两个弟子,陷入了沉思,难道他们真的不觉得澄澄是在装可怜?那明显是装的吧,这家伙怎么想也不可能露出这么失意的表情吧!
白苒冬想着,就见到江澄红着眼眶看了她一眼,白苒冬一下子就拍了下桌子,“放心,凡事还有师傅呢!”
江澄:“其实我也不在意那些,这个孩子就是他留给我最大的安慰了。”
几人又说了些话,最后离开的时候,江澄走在最后,白苒冬叫住她,朝她挤了挤眼睛,“其他人不知道,我还是知道的,怎么,真是那老和尚?”
江澄神秘的笑了笑,说:“师傅,我这次还带了个朋友回来,叫鹤惊寒。”
“无极道观那个?”白苒冬眉毛一跳,然后笑骂:“你这家伙抱大腿的能力还真不错啊,又是一个厉害的妖孽,不过你怎么尽惹这些妖孽!”
等江澄离开,她疑惑的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难道我猜错了,澄澄的孩子不是老和尚的,是小道长的?唉,这些年轻人真是搞不懂啊。”
至于江澄,她是故意的。关于孩子是谁的这个问题,她不想告诉其他人,免得给大师带来麻烦,虽然就算被其他人知道了,大师也不会感到困扰,他本来就是个不会被他人的任何言论行为所影响的人。
看完师傅,江澄又去看了大徒弟,大徒弟的伤好了不少,至少能出门赏花了,江澄带着江月过去的时候,风有止正披着一件宽大的外袍站在花园中赏花,光看背影能迷死一票人,不过一转头那满身满脸的绷带就能吓到人了。
出乎意料的是,胆小的江月并没有被吓到,江澄给这两位师兄妹互相介绍了一下,见两人相处还不错,就交代了风有止照顾小师妹。调♂教什么的,还是先让大徒弟试试水,等她从弟弟那里回来之后再说吧。
风有止对于坑爹师傅的甩包袱行为倒是可有可无,他在这无聊,教人赌(?)博也能打发时间。江澄不知道自家大徒弟对于她‘教一教小师妹’的任务,已经自行理解成了‘教小师妹赌.博’。她吩咐完这些,就将路上看到不少戴着白色斗笠的白衣人,在各处风月之地寻人的小道消息告诉了他。
江澄还想在徒弟面上看出什么不对,但风有止愣是一点什么其他的反应都没有,淡定从容的很,江澄什么都看不出来,自然猜不到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来寻他的。最后江澄也就算了,反正是不是来寻大徒弟的都没有关系。
很快告别徒弟,又去师兄师姐师伯那里逛了一圈,江澄把给他们带的礼物一一送出去,又收获无数灵丹灵药灵石护身法宝好吃的,然后才和鹤惊寒一起离开了容尘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