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六面不改色:“行。”
茅九/陆六内心:一起看电影√一起锻炼吃早餐√
电梯开了,茅九埋头走进去,刚迈出脚步就被大力的撞了一下。陆六眼疾手快的揽住茅九将他带到一边,待站定后便问:“没事吧?”
茅九摇摇头:“没事儿。”
抬头看撞他的人,是个女人。高挑的身材,精练的短发,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放水风衣。手里搬着个大箱子,看也没看被她撞到的茅九径直朝前走。
茅九颇为惊讶那女人的力气,很大。直接把他撞开,而且被撞到的胳膊还有些疼。
女人手里的个大箱子看上去不轻,放到地上都有小腿那么高了。
茅九戏谑着说道:“我就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上次好像也是在电梯旁被撞开了。电梯里还说那女人是这儿有名的住户,三天两头被劈腿。听说还是海药集——她姓黄。”
这回,茅九终于注意到刚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那个女人身上有鬼气,而且她怀里抱着的大箱子……有血腥味!
陆六没有说话,再刚才匆忙一瞥的瞬间他也认出了黄品仪,但是因为心神被茅九牵着,反倒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两人盯着黄品仪走到车旁——他们此刻都在高级公寓的负一层,底下停车场。
黄品仪打开车后盖,将大箱子放进去。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大箱子,以及一些垃圾袋。小心的安放好两个箱子之后盖上后车盖,黄品仪猛然回头,藏在鸭舌帽之下的眼睛死水一般的瞪着茅九和陆六看了半晌。
茅九和陆六全都没有回避开黄品仪的视线,他俩都不是会躲避或掩饰的人。完全不担心黄品仪会报复,也不怕打草惊蛇。大不了打一顿,打完之后再逼问。逼问不成功他们有的是术法可以让黄品仪自动开口,就是死了也能抓着她的魂魄逼其开口问。
好在两人直勾勾的盯着反倒让黄品仪不担心两人发现了什么,如果是接触到她的视线反而躲避开的才是真的有鬼。
黄品仪收回视线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想着:他们长得真好看,要是能一起谈恋爱就好了。要是出轨就再杀了,她应该会喜欢吃的。
黄品仪发动车子,开了出去,离开地下库的时候扫了一眼后视镜,发现那两人还在盯着她看,但除此之外再无动静。
她觉得有些可惜,要是追上来就好了。她就有理由杀了他们。
他们长得那么好看,衣着光鲜。还住在这里,这儿的房子不便宜。他们一定很有钱,也许家世非常不错。他们看上去都是优秀的精英人才,要是能看到他们被吓得求饶就好了。
唉,可惜啊。他们没有追上来。
为此,黄品仪有些后悔把纸箱包得太严实,稍微渗点血,说不定能引他们上钩。
陆六皱着眉,满眼都是阴沉的气息:“追吗?”
“追。”
一起看电影泡汤了。
两个人都很失望,化失望为愤怒。对黄品仪的愤怒。
两个人重新上车,但没有立即开车追出去。茅九从兜里掏出黄符折成纸鹤形状,打开车窗放了出去。纸鹤从他的手掌心稳稳当当且飞速的飞了出去,追踪黄品仪。
茅九则是掏出自己的棱镜罗盘,打开来看。罗盘上面的指针指向南,并随着时间变化一点点倾斜。茅九抬头:“六哥。”
陆六会意,掏出纸笔,回忆起帝都的交通路线,根据罗盘指针倾斜方向猜测黄品仪开车转弯路向画出简单的线路图。
脑海中浮现帝都复杂庞大的交通线路图,根据罗盘倾斜方向、时间、距离运算迅速下笔画出来。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罗盘指针疯狂的转动,然后迅速的逆转了几圈最终停在北。
而陆六的笔也停了下来,然后将图纸上画的距离路线按照一定比例换算成公里。这些本来茅九也是会的,他学的纸鹤跟踪术必须要会的就是画路线图然后换算成公里,但他对帝都不熟。
所以这项工作交由陆六。
也幸好是陆六在身侧,要不然换成其他人不一定画得出来。毕竟不是谁都记得住帝都庞大复杂的交通路线。
茅九合上罗盘盖子,说:“被发现了。”
纸鹤被烧毁了。
茅九说:“黄品仪背后有同道中人。”
那么就可以说明黄品仪一个无权无势的外地人,还是个女人却能在短短几年间将名不见经传的海药集团发展成为全国数一数二的保健品公司。
而且黄品仪还是个类似于天煞孤星的命格,但他看那命格却是普通,并不独特。那么剩下的可能性是她和某个练习邪术的天师达成了某些交易。
至于为什么肯定是练习邪术的天师,光看黄品仪周身的鬼气以及杀了人有恃无恐的冷漠就该知道能和这种人打交道的,不是什么正经天师。
陆六抬头:“一个小时足够吗?”
茅九听懂陆六的话,他的意思是说一个小时可能足够对方转移阵地,而他们会扑空。
其实从两人之间的默契来说,不在一起似乎说不过去。
茅九说:“我用的是低级的跟踪符。”
如果之前好几起残忍的凶杀案件都跟海药集团,也就是黄品仪有关,那么也跟黄品仪背后的天师脱不了干系。
既然能害人供奉那样邪恶的东西,那个天师的手段不低。恐怕道术也不低,天师大部分都是自视甚高的。
遇到一个用低级跟踪符的小道士,对方不仅不会逃,还会在原地等着茅九上门。
两人的默契几乎是一句话就能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所以陆六也懂了。
“那我们走吧。”
不说对方等着收拾他们,陆六更想狂揍对方。他的一起甜蜜蜜看电影的计划,本来成功了却被活生生打断。
呵呵,好的不学偏学人在闹事儿。不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