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恽夜遥接下去说:“没有花心就代表是空心的,这周围所有的物品可能都是空心的,可那个神秘人不可能像我们一样,去破坏家具,所以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在这些空心的物品中,有一个不用砸就能轻易打开的地方被隐藏起来了,而那里就藏着白色房间里的红钻石或者下一条线索。”

“很正确,而且,烟雾弹不止花瓶图案一个,这些衣架可比我们想象中有用多了。”莫海右的目光紧盯着手里的衣架,上面木质表皮因为敲砸而破损了一点点。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三重落幕之最后的落幕九

莫海右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衣架究竟有用在什么地方呢?

砸碎衣柜里侧地板莫海右可以说是用足了力气,手背都被飞出的木屑刮蹭到,几天细细的伤口中渗出血珠。莫海右抬起右手,在唇边轻轻擦过,鲜血被舌尖‘抹’去,算是消了毒。

莫海右放下已经破损的衣架,随手拿起另外一个再次颠了颠份量:“又是一个铁的。”他随口说。

“小左,这么多衣架,一个一个查的话很浪费时间,要不我们让……”恽夜遥刚说道这里,身后传来了谢云蒙的声音:“小遥,四个床脚都是空心的,而且我检查了一下床板底部,下面居然是抽屉式的,应该也可以算空心吧。”

“嗯,是的。”恽夜遥随口回答道。看来小蒙还不算太笨,也意识到了空心的意义所在,其中一定有一个是可以打开的机关,里面藏着宝藏或者线索。

回应过谢云蒙那边之后,恽夜遥继续对莫海右说:“要不让小蒙来吧,他力气大。”

“不用,他不是伤口还没好吗?”莫海右劈口就否定了恽夜遥的建议,不过想想也是,照谢云蒙那个‘粗鲁’的性格,这些衣架中的某一个肯定得报销,万一线索真的在里面,遭到破坏就不好了。

其实,谢云蒙和恽夜遥两个人都认为在所有大衣架中,很可能隐藏着一个空心的衣架,而线索也很大程度会隐藏在衣架之中。

因为环顾四周,床头柜和大床都连着墙壁,背板不可能是空心的,床头柜的抽屉里没什么东西,用料又是单层木板,也和空心不搭嘎,勉强要说的话,那空抽屉就算是一种变相的空心吧。

大床四个脚谢云蒙都看过了,内部空空如也,也都是靠他踢断的,所以不可能是线索所在地。床板底部抽屉式的空间也许拉出来可以看到其它部分,但是藏一个小线索用不着这么大空间。

而且,衣柜那么大,梁泳心的衣服全部拿走之后,就只剩下这些衣架了。衣架的数量很多,检查起来确实费时间,不过并不是很费力,只要逐个颠一颠分量就可以了:重的就是里面包了铁;轻的,就是空心衣架。

莫海右不紧不慢逐个试着衣架的重量,可是他边上的恽夜遥却皱起了眉头,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恽夜遥抬起眼眸和刚才谢云蒙一样环顾房间四周。白色的,还是白色的,一切都是白色的,根本想象不出什么东西。

这个机关出乎意料的简单,难道就因为如此,当年的房主人要把瓷花瓶分两半定制,还要在上面弄出锯齿来吗?这花瓶一打开,锯齿就全断了,这一点有没有什么意义呢?恽夜遥不知不觉又拿起了一半花瓶来看。

大红大紫的图案和刚才一样刺眼,简直与房屋风景格格不入。

‘到底为什么呢?’这已经是恽夜遥回到罗雀屋里面第二次问自己了,这栋屋子真的是诡异之极,总有令人想不通的秘密存在。

第三百九十三章 三重落幕之最后的落幕十

红色、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墨绿色的枝干上带着小刺,花束斜斜地倚靠在一起,花枝交叉参差,长短不一。花瓶里面积着污渍,看得出来是灰尘和水渍结合在一起造成的,原本李宋未亦(罗芸)插在里面的白色花束也被扔掉了。

恽夜遥一边抓起床头柜上的桌布擦拭花瓶内部,一边翻来覆去的看这些图案,他隐隐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有些另外的意义,不光是空心那么简单。

“小遥,你在干什么?”莫海右的声音传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恽夜遥的身后,而谢云蒙则拄着拐杖靠在衣柜边上看着他们两个。

“啊!小左,我认为这个花瓶里的图案没有那么简单,它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意义?”

“不要叫小左!”

“对不起。”

“算了,”莫海右停顿一下继续说:“我赞同你的想法,‘空心’只是这些图案告诉我们的其中一层意义,肯定还有更多的意思我们没有发现。我刚才检查了所有的衣架,重量全都差不多,而且…”

莫海右看了一眼满手木屑的谢云蒙说:“我请谢警官破坏了全部衣架的表层木料,里面也都有铁心。看来是我们的理解还不到位。”

“那小左,啊不,莫法医你想到什么了吗?”恽夜遥赶紧问。

“没有,完全看不出来。”莫海右回答得非常直截了当,这让恽夜遥好看的眉形全都皱到了一起。

“居然会卡在这里,我们真是太没用了。”他不禁开口抱怨。

“不是,可能是我们跳过了一步,”莫海右的想法还是让恽夜遥有些小小惊讶的。

“跳过了一步?也就是说所有花瓶的谜题之间是有联系顺序的,设置这些谜题的人可能在前一个花瓶的答案中留下了后一个花瓶的线索。’恽夜遥根据莫海右话语说出的衍生想法不是没有道理。

确实这里花瓶中的图案很难再有别的意义,房间里的密室和机关也已经被警方清查得差不多了。就这么大点地方,还能看出些什么来呢?

楼下客厅里第一个花瓶告诉他们的线索有:油画、铲子、木料和桌子四个。

那个设置机关的人,恽夜遥和莫海右可以说通过洪晖健的杀人事件已经非常熟悉他,对他的过去也调查得一清二楚。

这个人绝对不可能会英文,所以不必要对字面意思进行翻译;油画就表面来说,可以衍生出方框、油彩颜料、掩盖,画面可以衍生出震惊恐惧(呐喊的人)或者指向标(花瓶油画的意义);

铲子可以衍生出三角形(铲子头部的形状)、挖掘(铲子的用途);木料就其本身来说并没有特殊的意义,而木料的形状也看不出什么规则;桌子可以衍生出吃饭、长方形、木头、暗格或者隐藏等意义。

“这些你可以组合点什么出来?”恽夜遥问莫海右。

“我想应该不会太过复杂,这个人几十年没有回到罗雀屋,不会给自己留下容易忘记的谜题,这一点从一楼那颗红钻石的线索安排上就可以看出来。那么我们也可以用比较简单的方式来思考。”莫海右侃侃而谈,其他两个人则一言不发看着他。

“首先,油画的方框可以和桌子的形状重叠起来,然后铲子的形状我认为还可以衍生出画笔,木料是制作画框的必要原料,然后桌子的桌面可以认为是平展开来的画布,这样组合起来,那就是一副变相的油画了。再加上桌子中间可以打开,也就是说这副油画的画布从中间裂开了。”

“从一楼客厅开始算,第二个花瓶应该是书房里粉碎的那个,那么这副裂开的‘油画’有可能藏在书房某一个书柜的后面,它的图案也许可以与书房花瓶的图案结合在一起想象。”

“嗯……我并不是很赞同这个想法。”恽夜遥有些犹豫地说,直接反对小左的话对他来说还是有一些顾虑的。不过莫海右自己倒不是很在意这些,他停下话语,等待着恽夜遥解释。

“当时我和小蒙进入罗雀屋时看到的书房内部已经被拆得差不多了,南侧书柜全部被罗意凡拆卸下来,洪晖健的尸体靠坐在曾经关押梁泳心的暗格里面。北侧方格架子上所有的小人偶全部被扔到地上,墙壁几乎一目了然,根本没有什么油画藏在后面。东侧房门边上的书柜倒是没有动,书也全部整整齐齐排列在上面没有拿下来,可是从侧面看,书柜背板后面似乎藏不了像油画框那样的东西。”

“因此我认为你的推理步骤是正确的,只是映射的实际物品搞错了,画框代表长方形、木料代表物品的原料、铲子倒过来想象那就是代表钥匙、而桌子代表可以打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