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们的主人却对此毫无自觉,还在有意无意地摆出某些诱人犯罪的表情。
男人瞬间有一些呆愣,但很快调整过来,他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去解决,顾不上这些。
而且,总有一点不好的预感萦绕在他的心头,令他对身边人有些望而却步。
转过头去,同样看向刚才身边人看着的那一处空间,虽然视线被墙壁挡住了,但还是隐约看到一点的,那里应该看不到人。
‘刚刚走了一个来回,他应该也有看那个地方,不过,他是什么人也看不见的,该处理的已经都处理过了,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这也算是为了让他安心跟我走而不得已使用的办法吧,不过,现在想来,自己真不该那么仁慈,真该把他同那个阴险的胖子扔到一起去,让他们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怖。
不过,想归想,男人也知道他所想的人与那个阴险的胖子不是一个级别的,根本不可能简简单单地被杀掉。
昨天后半夜出现在楼梯间的凶手应该不是所有凶手中的主谋,虽然自己出其不备被捅了一刀,但是看他遇到自己激烈反抗时慌张的样子,更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帮凶。
现在,最重要的是瞒住身边人某人已经死亡的消息,将他顺利带出罗雀屋。
但是,带出去之后又该怎么办呢?自己知道的密道是通往罗雀屋后树林的,从树林再绕过罗雀屋往桥的方向逃跑的话确实有些困难。
第一,桥已经断了,除非有另外下山的路,不然两个人就只能藏起来等待救援了,但是等山下人上来发现他们的几率实在是太渺茫了。
第二,现在屋后树林一片漆黑,罗雀屋里说实在话已经没有办法藏住凶手了,不管是老旧的密室还是新建的部分,都已经多多少少被人探查过了。
凶手要么本着‘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想法继续躲藏在罗雀屋的某个密室或者密道里,要么就只有躲藏在屋后漆黑的小树林里了。
所以,他们贸然进入屋后树林的危险性可想而知。
不过,等等……
男人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这让他十分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和身边人一起进入小树林。反正做事情总是要先试试的,不是吗?
打定主意,男人刻意疏远了一点身边像小绵羊一样的可爱人儿,也不再拉着他的手。
而是向前紧走几部,语气明显紧张而又不耐的说:“别东张西望的了,快点走吧!凶手来了我们都得死!”
后面人的颤抖几乎可以从周围的空气中感受到,不过男人不想回头看,也不想安慰他,比起这些来命才是更重要的。
“可不可以……让我去看看他……我不放心……”身后人小小声哀求。
“什么!?”男人十分惊讶,猛地回过头,“你不要命啦!刚才不是说得好好地吗?!”
“不是,我怕他……”小脸上的泪珠挂下来,身后人脸色通红,慌张不已。
“要么赶紧跟我走,要么你呆在这里自己解决吧,我不管了!”
男人气愤得作势要走,他很不耐烦地冲身后人小声吼,一脸愤怒和无奈,眼睛害怕地一直瞟向凶手可能出来的那扇门。
看到男人迈开的脚步,或许真的害怕被一个人抛弃在这里,身后人赶紧跑上来重新抓住男人的手,一边跟随着小跑一边结结巴巴地说:“别…别丢下我……”
两个人就这样很快消失在了宽敞空间里的一个奇怪的地方,在进入的时候,两人中的一人偷偷伸手朝背后的某个地方按了一下,看似是没有站稳的扶助。
但等他的手离开的以后,那个地方明显粘上了一片小小地亮闪闪地东西,在灯光下显现出小小的一点白色。
————
并不算漂亮还有些微胖的女人行走在绿色的林木间,手里依然握着她自认为可以办到某些事的东西。
薄薄的东西一半被抓在手心里,已经有些皱了,一半被雨水打湿,随着夜晚的凉风微微飞舞。
本来想要直接把消息通知户外人的女人,此刻脸上写满了懊恼和愤怒。
‘这些人到底跑到那里去了?’
自己仅仅只离开了一会儿的时间,他们就跑了,但是他们能跑到哪儿去呢?女人问自己。
她瑟缩起肩膀,身上一阵一阵寒意袭来。嘴里嘟囔着:“怎么初夏了,还这么冷!”
女人的双手抬起来拉了拉单薄衣服的领子,这才发现重要的东西还握在手心里。
刚才光顾着找人,把它给忘了,看着手心里湿透的东西,女人无心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她还真是漂亮……’
脱口而出赞叹一句,女人奇怪地发现了一件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的事情,就是某个人其实很美,比她想象中要好看多了。
心里莫名生出一丝酸楚,为什么自己的爱情就那么危险艰难,还要忍受欺骗和背叛,他们的爱情却都那么至死不渝,海枯石烂。
酸楚一点一点地阔大,女人疲累得一下靠在最近的一棵树干上,脸上又开始潮湿。
可是这回她不清楚水究竟是来自天上还是自己的眼眸里……
“哎!你怎么在这里?!”
耳边传来一个沉稳,浑厚的男声,是大部分女孩子都会喜欢的那种声音。
这声音下了女人一跳,她惊讶地转过头,眼里的恐慌一瞬即逝。
“你…我一直在找你们……以为你们不管我了,吓死了……”
女人的话语间不知不觉带上一丝撒娇地意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可能是因为慌张吧,女人这样安慰自己。
找到她的男人神色困顿,眉宇之间憔悴不堪,但依然是英俊的,虽然不似困在罗雀屋里的那个人那般的迷人,却也是同类中的佼佼者了。
女人微微有些痴傻,脸上的水珠不禁更多了。
“对不起,我们没有想抛下你,更何况你刚才还冒着危险救了我,我们只是在索桥下面的河岸边发现了一个安全的凹洞,先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