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贵在和老娘经过佛像馆的时候,门口围聚着很多的人,大部分手里还拿着或粗或细的贡香,在大声嚷嚷着什么,走近了才听清楚,是在有僧人拦着不让进去上香。
佛像馆虽然有僧人和道士修行,但并不接受香火,这是自打那些人进去后就是这样的,就算今年因为石塔的事情,可也不应该激起如此的民怨才对啊。
没错,这些嚷嚷着强行要进去上香的,已经是怨念再道了,也不想想如此心态,上了香有什么用,梁贵对这些人嗤之以鼻,不过老娘看到有人堵在门口,也起了上香的心思,拉着梁贵就过去了。
梁贵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可到了门口一看就傻掉了,这不是跑没的老爹和鲁阴阳吗,他们两个跑到佛像馆来干嘛,而且鲁阴阳的手里还拿着香,跪在窥心塔前不停的叩拜。
难怪这些人会如此,原来是有人走特殊情况啊,梁贵不由脸上有些发烫,虽然和他没啥关系。
梁德才和鲁舜昆站的比较远,和旁边的一僧一道在交流着什么,这两人都穿着自家标志性的服装,看外貌有些年纪了。
鲁舜昆上完香后,默默的站在面前等着,在烧完后将香屁股拔了起来,拿给梁德才几人看,梁贵眼神好,在鲁舜昆转身的就看到了他手上的香屁股一共有五支,居然烧的是吉凶香。
和尚道士看完后便往旁边走去,梁德才则是和鲁舜昆忧心忡忡的跟在了他们后面。
围观的人群还在喧闹,可守门的这几个和尚就是不让进,梁贵的老娘看着没戏,所以拉着他走了,趁着还没到中午,赶紧去庙子里上香才是正事。
梁德才到了晚上才回来,梁贵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梁德才除了皱眉沉思就是看着他摇头叹息,搞得他后面都躲着老爹不敢暴露在梁德才的目光之下。
第二天一大早,梁德才又出去了,不用想也知道去干什么了,而梁贵则是跟着老娘回娘家串门。
对于梁德才没有一起回去,梁贵的老娘并没有显得不开心,反而非常理解,因为自己的男人可是一个斩鬼除妖的大英雄,虽然不为外人所知,但对她来说一直都是。
梁贵的老娘是隔壁万河镇的人,两个镇子之间有接近十公里的距离,光走的话还是挺费时间的,不过要走的亲戚有几家,肯定是要住几天的。
反而梁德才多年前漂泊过来,从来就没有回过老家,上千公里的距离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远了,他也无法丢开这里花那么长时间回去。
走完亲戚回阳光镇,已经是正月初八了,回来听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石塔倒塌了好几座,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塌的,不过并没有黑水流出来,也没有人受伤。
第二件事就是佛像馆里的和尚道士,要改建木楼,想在原有四层的基础上,再修两层起来,而且已经找好了工人,昨天下午就已经开始动工了。
梁德才依旧是天都擦黑了才回来,不过却满脸的愤怒,见到屋里的梁贵母子后倒是略有收敛,梁贵老娘给他倒碗水,问道:“咋的啦,很难得见你生这么大的气。”
“还不是那群秃子和牛鼻子给气的,塔都已经这样了他们还非要扩建木楼,这木楼是随便能动的吗,两边都是四层,要是这边的变了那最后的阴阳对称可毁干净了啊。”
梁德才一口喝干了碗中的水,气不过还一把将碗给摔了,然后钻上床蒙头就睡。
深夜,原本熟睡中的梁贵被外面的呼喊声吵醒,他揉着眼睛披上衣服拉开门,黑暗的天空此刻已被熊熊大火烧红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