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妈拎回家后,只是简单的吃了一记“拐子”,也没有太大力,估计是看我后脑勺上还鼓着一个包的原因。
被监督着梳洗完之后,果断的被老妈赶上了床,然后她就守在旁边,非要等我睡着了才走。
老妈你这样看着我,压力山大好吗,虽然我人是五岁多的孩子,可思想是二十多的成年人啊,这和撒尿有人在旁边守着尿不出来一样,你可以先走不麻。
我在心里一直bb,可不敢真的说出来,我怕又挨打了,哎,心里阴影面积在无限扩大中。
不过奇怪的是,好像今晚我困得特别快,我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眼前的黑暗中出现了一抹红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当我睁眼的时候,又站在了佛像馆门口,里面的两座木楼已经变成了冲天而起的火龙,将天都烧红了一半。
窥心塔已经龟裂的不成样子了,但依旧坚挺着没有倒塌,不过上面挂着的灯笼已经被烧毁大半了,剩下的一小部分没有一个是完好的。
还幸存的两座木楼中,念佛诵道之声不断,可依旧无法阻挡第四层的黑雾不断外泄。
周围的佛像早就全部损毁了,一个个黑色的虚影在周围徘徊,这数量少说也有数百个,黑影中心又一个格外鲜明的人在来回的翻转腾挪,一拳一脚不停的招呼在扑向他的黑影上。
在他周围,四柄飞刀上下翻飞,每一秒钟都能刺穿十几个黑影,这些影子被干掉后,会重新变成黑雾被燃烧的木楼所吸走,接着又会有新的黑影从火龙中飞出来,源源不绝。
我眯眼往那人看去,这不断攻击黑影的人不就是楚鸩么,我看清楚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可与我内心欣喜所不同的是,楚鸩看到我之后脸色狂变,那四柄飞刀直接放弃了黑影向着我飞来,似要将我干掉一般。
“草,楚鸩你干什么!”
我直接从床上翻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头额头全都是汗,接着电灯亮了,外婆躺在床上侧身看着我,问道:“又做噩梦了?”
刚才那个是梦?
自从我被小阎彬的魂魄同化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做梦,以前每次都是一睡着就如同休眠了一样,再次醒来也不知道中途小阎彬有没有出现过,哪里会有梦。
“我,我,我梦到李婆婆了,她的舌头好长,还对着我笑,好吓人。”我随便胡诌了一句,把李三婶拉来垫锅。
“哪个喊你去人家灵堂门口屙尿哇,不怕了不怕了,外婆在这里,乖哈!”外婆用手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继续睡觉,结果我还没睡着,她就睡熟了。
我就这么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直到黎明。
外婆起床的时候我也跟着起来了,不过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哀乐的声音,外婆看了一眼闹钟,道:“这才六点过点咋就开始了呢,阴阳到底算的几点出门哦。”
李三婶今天出殡,看来小阎彬并没有出来过,我今天得找机会再去会会那个阴阳先生。
灵堂里的收音机是连着喇叭的,所以哀乐的声音自然就不小了,而且今天李家人还把声音开的蛮大,很快就将周围的邻居全都给吵醒了,没几分钟我就听到隔壁卖狗屁膏药的大爷骂骂咧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