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烫急了,却又不敢把碗给扔了,苏静雅只能在原地不停跺脚,眼泪都快出来了。
真不是她矫.情,而是……真的很烫很烫啊。
本来,汤上面的油水厚一些,保温效果就很好,外加又装在保温桶里,所以……
“欢欢,你赶快接过去啊,真的好烫,我的手……呜呜呜……疼死我了!!!”见他久久不肯接过鸡汤,苏静雅有些怒了,但却是敢怒不敢言,只等强忍着,她流着眼泪,楚楚可怜地恳求道。
然而皇甫御却好像没听见一样,依旧瞄都不瞄她一眼,宛如她就是个看不见的空气,阴沉布着一层寒霜的俊脸,绕道另外一个角落,揭开角落一个大抵有四十公分高的木箱子,犀利阴狠的眸光,扫过里面的武器,然后,迅速从里面挑选出几件,插在腰间的装备上。
他不喝鸡汤就算了,连吱个声都不肯,到底是有多藐视和无视她啊?!
苏静雅简直气得快要吐血了,被他搞得严重的内伤……
她咬着嘴唇,重新端着鸡汤,绕道他的身边,打算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喝一口。
然而,当她走过去,看见满箱子各国各种型号的手枪、狙击枪、冲锋枪,各种杀人钢刀,顿时惊诧的目瞪口呆。
看着皇甫御顺手拿了一支小巧的手枪,动作麻利的组装好之后,又娴熟的将消音器安装在枪口,然后别在了腰间。
再拿了几把锋利无比的钢刀,插在腰间的皮带上。
“欢欢,你要去哪里?!”苏静雅无比惊愕与担心地询问。
皇甫御依然把她当成空气一样的对待,压根就没有回复她的意思。
挑选好武器之后,他冷峻着完美的脸庞,大步走向衣架,取下挂在最边上的一件黑色风衣,披在身上,转身就往外走。
苏静雅见了,担心不已。她飞快把鸡汤放下,急速狂奔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胳臂,扬起小脑袋询问道:“你又要出任务吗?!不要去,你身上还有伤呢,而且,刚刚退烧,伤口也还没愈合,连东西都没吃……”
这样下去,身体哪里吃得消?!
都不担心任务的过称中,晕倒吗?!
皇甫御不屑瞥了她一眼,略略显得苍白的薄唇,难得轻轻启动,却吐出极其森寒阴冷的言辞:“不想死,就放开——”
苏静雅头皮一麻,她畏惧胆颤地看着连头发是都被千年不化寒冰包裹的男人,见他神情冰冷得拒人千里,心头很凉很凉。
用力抱着他胳臂的手,隐隐有些发软。
条件反射就要松开。
只是,想到他的伤,外加考虑到出任务时的风险,她立刻摇头,态度分外坚决:“不……”
然,‘放’字还未出口,哗啦——咻——
钢刀冷森的光芒,闪电般划过眼前。
仅仅一秒钟的时间,那把钢刀已经稳稳当当重新插回皇甫御的腰间。
苏静雅怔愣地盯着自己垂在耳畔的一缕黑发,飞扬落地,顿时有无数股极致阴风,呼啸朝她袭来。
冷不伶仃,浑身一个激灵。
“再不放手,下次划过的,绝对是你的脖子。”
皇甫御低沉磁性的警告声,没有丝毫温度的在幽暗的地下室盘旋缭绕,他冷漠地瞥了眼似乎被他刚才的行为吓傻的女人,一把甩开她环抱着他胳臂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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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皇甫御回来的过称中,苏静雅处在极度的惶恐里。
惴惴不安,忐忑害怕。
一直在胡思乱想。
害怕皇甫御因为受伤,万一失手出事怎么办?!
害怕对方太强,皇甫御会被他们抓住,或者……直接被杀死,怎么办?!
她绝对无法承受,好不容易失而复得,还没捂暖,又要失去的痛苦。
韩亦和白拓他们赶来地下室时,苏静雅正蜷缩在床上,捂着被子,不停地发抖。
不知道是因为地下室太冷,还是……她真的极度的担忧惊慌。
一行人,打从进入地下室开始,便四处转悠地打量地下室极其恶劣得惨不忍睹的环境。
每个人都是剑眉深锁,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不敢相信,皇甫御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韩亦英挺好看的浓眉,皱得又深又紧,看了眼几乎没有动过的鸡汤,他顺手端过,走到床边,温蕴着好听的嗓子,低声说:“他不吃,你就吃了。这样放着多浪费。你这两天应该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吧。马上要生孩子了,你还这样折腾,想把孩子折磨死么?!”
苏静雅眼角含着泪,她紧紧地裹着上面还弥漫着皇甫御气息的黑色被子,脆弱到极点地望着韩亦,沙哑哽咽地询问:“大哥,他会不会有事?!他还受着伤呢,就这样跑出去,真的很危险。你派人去找找他。”
“你就别担心了。我早就派人盯着这里了,他不会有事的。”韩亦一边安慰着,一边动作儒雅地舀了鸡汤喂苏静雅。
白拓向来不喜欢女人这般的‘矫.情’,一副一级风都能吹倒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抬起两根手指,从桌面划了下,指腹顿时一片漆黑,他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大哥心思向来缜密,你应该相信,三弟现在的一切动向,全部掌握在大哥手里。就算出任务,真的遇到危险,也会有人救他。你就别疑神疑鬼,自己吓自己了。”
“我比较担心的,还是……这里的环境。三弟可是有洁癖,居然能住在这个地方。还这么潮湿。”
说着,白拓好看的眉头,蹙了蹙。
的确很潮湿,苏静雅光摸裹在她身上的被褥就知道。被褥都潮潮的。
长期呆在这样的环境里,以后肯定会得风湿病。
苏静雅有些失魂落魄,喝了几口鸡汤,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激动的对韩亦说:“大哥,你在美国的人手多,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