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婉是害怕此时的夜君清，她能感觉得到，夜君清正处于激动中，情绪一旦爆发，首先就会对她发怒。

所以乔木婉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真的都有种不敢喘气的感觉。

她跪着，低头蜷缩在暗处，甚至想着，别让夜君清看到她。

当听到酒杯碎裂在地上的声音，看到那一地的红酒，乔木婉都感觉自己仿佛是看到红色的鲜血一样。她全身都发抖的打了个激灵。

她悄悄的抬头看夜君清，说实话，认识夜君清这么久，在一起也有很长时间，她看过各种神态的夜君清，却从未见过他像今日这个样子。

他似乎处于巨大的惊喜激动中，仿佛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她有些听不清，听不明白。

夜君清整个人都趴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双手拍打着，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再跟谁沟通一样。

他的眼圈都红了，巨大的冲击袭伤夜君清的脑海。

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做梦，梦里虚幻飘渺，让他分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是不是现实？

他拍打着窗户，“黎珍，黎珍，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是你来接我了吗？……是你来了吗？”

“黎珍，你是不是要带我走？黎珍……珍儿，珍儿……你别走……”

“珍儿，是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那样……”

“珍儿，我去晚了，我没救的了你，对不起，你恨我，所以不转头看看我吗？……”

“珍儿，这个梦很真实很真实，你别恨我，别怪我，你转头看看我好吗？是你吗？是你吗？……”

“咳咳……珍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