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珂，你记不记得当时有个人举着摄像机，里面的录像是不是都毁了？”

凌珂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肯定地道：“恩，都毁了，机器也砸得粉碎。”

“那就好……”香菱紧了紧手中的筷子，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她的手有些发白，凌珂见她也没有吃饭的心情，抽走她手中的筷子，握住了她的手。

果然，那双小手冰凉凉的。

“害怕了？”

香菱先是点了下头，然后又很快的摇头，准确来说，她不是怕，她是恨……

她以为上次她对商店老板尾随事件的反击就等同于对天娱那些人的复仇，她以为从那天后，所有的事都翻片了。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过不去，她恨的不只是那天的人，她恨的更是天娱，是毁了无数女孩美好梦想的天娱……

她反手握住了凌珂：“我不怕他们，我恨他们，我想复仇，天娱这样的公司不该存在于世界上……”

她一向无辜可爱的眼睛，此刻凛冽无比，她一口气说了很多，本以为凌珂会被自己的口出狂言吓到，可事实上，凌珂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坚定地回望她，唇角还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嗯，是该复仇了。”

两个女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凌珂掌心的热度传导过来，香菱的小手也不再冰冷……

***

柳无眉这边。

屠海正在清点法院下来的强制赔偿判决书：“老大，恕我直言，天娱现在就是个无底洞啊，光这些就得赔好几千万了，要不咱们别要这个娱乐公司了，赌场和钱庄的钱多好赚啊？”

柳无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边查看今天的股票大盘边道：“你懂什么，那些来的再快也都是脏钱，要是没有天娱在明面上打掩护，咱们早就进去了，还有命花钱？”

“天娱是我柳无眉一手创立起来的，我废了多少心血才把它做到今天这么大的规模，而且它要倒了，像蓝宇那些小蚂蚁还不得乐死，我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他说话时摇头晃脑的样子还真像个变态十足的太监，他瞄了眼屠海手里的文件：“什么官司赔那么多钱？佘曼莲身上那些代言的官司怎么也能再拖个一年半载的才对啊？”

屠海将文件递给柳无眉：“老大，这个是星辉的，您忘啦？今年年初星辉老苏死了，账上的钱也没了，手下很多艺人都跑了，星辉是咱们旗下的子公司，法院让咱们赔偿，咱们赖不掉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柳无眉拔高了尖细的嗓音道：“星辉？对！就是星辉！”

屠海一头雾水，本以为老大会生气，结果还挺高兴？

“老大……”

柳无眉自言自语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当初盘点星辉的时候就见过那香菱的资料，原来也是被潜规则过的，呵，我还以为真是什么清纯欲女呢。”

他了解老苏，那老家伙有个秘密的云端账号，他手下糟蹋过的女艺人的录像，都会同步到那个账号里。

那老家伙就靠那些片儿续命了，为了更刺激，那些录像还都是实时同步，边录边存的……

柳无眉笑呵呵地看向屠海：“去查老苏的那个账号，这下我看蓝宇还得意吗？刚刚那个代言我就当送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