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寂说“表姐有受过伤,有一次撞到了头,流了好多血,把阿宝哥哥都吓傻了。”
司若弦与夜城歌相视一眼,无寂也才三岁多一点而已,他的记忆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能够记得这么清楚。
司若弦蹙了蹙眉,试探地问“那你知道表姐为什么会撞到头吗?阿宝哥哥难道没有去拉着表姐?”
无寂仔细地想了想,才道“无寂要玩,阿宝哥哥就陪着无寂,表姐也来玩。。。”
小孩子的记忆总是不那么完整的,无寂的记忆力已很好,说出来的话,虽然有些拼接,但足以令人明白。但是,话到这里,无寂停了下来,一脸思索状,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夜城歌与司若弦只是静静地看着无寂,并没有打扰他。
过了好一会儿,无寂才又开口,道“无寂没有站稳,摔了,阿宝哥哥来不及拉无寂,就给无寂当肉垫子了,阿宝哥哥本来扶着表姐的,但他忽然松了手,表姐就摔了。”
夜城歌与司若弦皆无言,一个人的反应到底有多快?
很明显,阿宝是扶着傲霜在玩的,那么,他的注意力理所应当地大部分都在傲霜身上,可是,他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傲霜身上,否则,又怎么解释他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无寂要摔了?又怎么解释他那超乎寻常的反应?
“是不是不管什么时候,阿宝哥哥都先顾着你,再顾着表姐?”夜城歌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司若弦则是完全没报什么希望了,一个人的反应,直接与其感情有关,如果,阿宝在乎傲霜多于无寂,那么,便不会有舍傲霜而救无寂的事情出现。
司若弦很想安慰自己阿宝对无寂只是单纯的哥哥对弟、弟,但想到每一次见面,阿宝对无寂的无微不至,以及他脸上的兴奋,眼底的光芒,那种安慰就显得非常无力。特别是在思及昱辰曾经对她说过的那番阿宝亲口对他说过的话后,几乎所有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司若弦并不歧视断袖,只是,阿宝似乎还太小了点吧?但愿,再大一点,他能发现自己对无寂,并不是那样的感情。
无寂点了点头,道“恩”,想了想,在司若弦与夜城歌没有说话之际,又补充道“阿宝哥哥说无寂最小,自然要好好照顾。”
司若弦与夜城歌同时一抽,亏他一个小屁孩说得出来,无寂能比傲霜小多少?也就两三个月的事情,这能有多大区别?
当然,司若弦已经是打算睁只眼,闭只眼了,阿宝对无寂的好,她从昱辰口中多少听到一些,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看得清楚。她想,如果阿宝能一直这么宠着无寂、爱着无寂,而无寂又能接受阿宝,那么,她就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即使,阿宝是太子。
要知道,在司若弦的观念里,可没有什么皇位就必须传给皇室中人的观念,她觉得,有能者居之。
夜城歌与司若弦都没有再问什么,再次看无寂的手,已经完好如初了,根本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司若弦熟炼地将无寂从浴池中捞起,扯过身后屏风上的浴巾,将无寂擦干净,认真地给他将衣服穿好。
完了,司若弦又拉过无寂的手把脉,想要透过神识探探无寂的底。
这还是司若弦第一次探无寂的底,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为了确定,司若弦连续探了不下三次,在御医来了之后,她又让御医给无寂检查了一番,御医却是欲言又止。
“什么问题?说。。。”夜城歌一见御医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便划过一抹担忧,面上,却只是表现出一些不悦,冷声问道。
夜城歌的气场可不是一般的强大,特别是在做了皇帝之后,越发强大,胆小的人,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司若弦心知肚明,却也是表面平静地看着御医,等待着他的回答。
御医看看夜城歌,又看看司若弦,再看看无寂,挣扎许久后,终是道“太子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在家好好休养就好,只是。。。”话到口边,再次欲言又止。
“他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可是。。。”司若弦见御医迟迟不答,便知自己把出的脉象,并没有错。
听司若弦这么问,御医咬咬牙,点头道“太子是隐性双性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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